腳步之聲越來越近,那來人聲音越來越大,易星辰、莫君婷和慄珍珠三人藏躲在一塊巨石後方,暫時封住氣息,生怕被來人發現,畢竟來者法力是高是低,身份是好是壞,暫時還不能確定,只見他們躲在巨石後,靜待着來人的出現。
不多時,從那山洞中緩步走來兩名身穿綠衣的年經男子,此二人雖然易星辰並不認識,但單憑他們的裝束,易星辰一眼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本說清水山莊轉了大半都見不到一個活人,卻在此時憑空出現了兩名無上宮弟子,這到讓易星辰頓感奇怪,如今這兩人的出現,卻讓易星辰覺得眼前線索漸漸清晰,原先他便認爲陸庸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清水山莊餘下無辜,不想今日在見這無上宮弟子,當真是滿心怒火,易星辰恨不得立刻殺出去,將他們二人結果了。好在莫君婷事先拉住易星辰,輕聲道:“先別急,看看在說。”
易星辰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即蹲下身子,躲在石後傾聽着二人的談話。
這二人邊走便說,一男子道:“風師弟,這清水山莊已經被毀了一年了,怎麼師傅每日還要讓我們在這山上巡視,你瞧瞧這片廢墟,連個鬼影都看不到,莫說是碰到什麼殘孽了!”
那被稱作風樹敵的男子,笑道:“吳師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那清水山莊的易星辰還沒死,而且還有少數餘孽在逃,師傅派我們在這裡巡查,若是碰到餘孽返回,定然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吳師兄(索性稱他爲吳師兄,姓風男子叫風師弟吧),笑道:“就憑我們兩個,別做春秋大夢了,若真碰到那叫什麼易星辰的傢伙,我們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當年你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本領,我們百來十人,被他殺了不少,還好當時你我命大,才能活到今天。”
風師弟連連點頭,似乎很贊成吳師兄的意思,不過片刻又笑道:“既然是否苦差事,咱們也不能對不起自己,兄弟我在上山前打了兩斤牛肉,這呀還有好酒,咱哥倆找個地方喝上一盅酒,你看如何?”
吳師兄頓時來了精神,急忙道:“有酒,這到是好東西,走喝酒去!”
於是,兩人肩搭着肩並肩走到了一處寬敞乾淨的地方就此坐下,那吳師兄將身上揣的酒和肉紛紛拿出,接着平躺在地面上,頓時一股飄香鋪面而來,在打開酒瓶,更是一股陶醉的香氣,那吳師兄拿起酒壺,用手這麼扇了兩下,頓時發出“啊”的享受之聲,在品上一品,竟是脫口而出:“果然是好酒!”
風師弟哈哈一笑,道:“兄弟沒說錯吧,雖說這巡山是個苦差事,但至少給咱兄弟兩留了個偷懶的機會,在這地方咱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師傅他哪管得着呢!”
吳師兄一邊點頭,一邊回道:“說的是,說的是。”
這不,這兩人邊吃邊喝,不由說上兩句,那風師弟不由問了句:“吳師兄,你可知最近有什麼趣聞,不如說來聽聽?”
吳師兄嘴角暗露笑容,神神秘秘的說道:“趣聞到是沒有,不過這大事嗎,還當真有那麼一兩件。”
風師弟連忙追問道:“什麼大事?”
吳師兄想了想,回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我聽說前兩天師傅和那天琴宗的秋妹子打了一架,聽說兩人鬥法不過七八回,師傅便將那秋妹子重創,我想現在恐怕還在家裡養傷吧!”
風師弟驚訝道:“竟有此事,怎麼我就沒聽說呢?”
吳師兄哈哈一笑,道:“誰讓我是師兄,你是師弟呢,這等要緊之事,哪能讓你知道!”
姓風弟子一囧,但卻賠笑道:“那是,那是!”不過頓了頓,他又繼續問道:“那還有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這個……”那姓吳弟子突然停頓,只見眼波流轉,似在思索着什麼,但片刻後,他卻突然輕聲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本說師尊絕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你我既是兄弟,我索性告訴你吧!”
風師弟見吳師兄神神秘秘,這好奇之心大起,只見他頓時坐的筆直,靜待吳師兄已誠相高。
雖然,那吳師兄聲音很小,僅僅只是湊到風師弟的耳邊講與他聽,但是易星辰和莫、慄二人憑藉渾厚的真力,已然可以隔空取音,原來那姓吳的男子,竟然講的是關於天琴宗的事情,這其中包藏禍心,陰謀重重,似乎是無上宮又有什麼天大的陰謀。於是,易星辰在也忍耐不住,竟是破空殺出,只見那化雲扇在空中翻轉幾圈,最後回到易星辰右手心,且見他將化雲扇抵在那姓吳弟子的喉頸,怒聲道:“惡賊敢爾!”
那姓風弟子大驚,連忙準備提起,架起陰陽輪,可就在這時,莫、慄兩人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他的身後,兩人紛紛架起法器,抵在那弟子後背,齊聲道:“別動!”
兩弟子皆驚訝,有些驚恐的說道:“你,你們是?”
不想易星辰對自己的身份竟然絲毫不隱瞞,且大聲道:“你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清水山莊易星辰是也!”
“易星辰!”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兩人似被雷擊,驚恐之色瞬間遍佈全身,只見他們均是撲通跪倒在地,全身發抖,竟是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易星辰見這二人膽小怕事,卻並非那大奸大惡之人,於是真氣稍緩,說道:“既然知道是小爺你,那麼小爺便問你們幾件事情,若是如實相告,我便饒了你們,若是知情不答,小心你們的狗命!”
兩人未及思考,連連答“是”。
易星辰頓了頓,問道:“你們剛剛說的可是天琴宗,莫非陸庸這老賊又想對天琴宗不利,他毀我清水山莊不夠,難道還想稱霸整個修界不成?”
此二人在驚恐中,已然亂了方寸,但關於這無上宮的重大秘密,我難以啓齒,只聽那姓吳弟子道:“易少俠,這事情是本門機密,我只是知道皮毛而已,況且我人微言輕,像這等機密之事,師傅是不會相告的。”
雖是如此,但易星辰剛剛察言觀色,在遠處聽的清清楚楚,當日此人既然能參與絞殺他的行動,那麼功力和地位在無上宮定然不低,且他竟然知道無上宮這麼多秘密,這八九不離十,便是陸庸身邊親近之人,於是易星辰在此怒道:“休要騙我,今日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你要是在這麼拖拖媽媽,故意跟小爺浪費時間,小爺要是等的不耐煩了,這手中化雲扇必將你打的魂飛魄散,屍骨無存!”這說着,易星辰又是提起一道大力,眼看便要將其拍下。
姓吳弟子驚恐難耐,只見他閉着眼睛,雙手擋在頭頂,連忙喊道:“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易星辰,再次怒道:“快說!”
那姓吳弟子在易星辰的逼迫下,不得不從新審視問題的重要性,是要命還是要秘密,這放在任何一個人眼睛恐怕都會選擇性命這一條,而這弟子自然也不例外,在稍做停頓後,那弟子連忙道:“易少俠是這樣的,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絕無半點虛假,若是我期間撒了慌,定然要我五雷轟頂,死無全屍!”
易星辰將化雲扇在手中把玩了幾下,冷冷的道:“那也得看你說的夠不夠清楚
!”
姓吳弟子連忙道:“絕對屬實!易少俠,我這就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師傅派我們師兄弟四人分別去往了天琴宗門下風、鏡、意、氣四宗,只是交代我們務必將信交到,但信中內容我卻不得而知。後來,也就是兩天前,無上宮隱秘的接待了天琴宗幾大宗主,除了鏡宗老頭殷卜許未曾到場外,其餘三宗主皆到。當時我負責守衛,剛好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們談話的內容好像是要三位宗主協力傾覆琴宗,而且那鏡宗老頭不識好歹,師傅他有意除掉此人,好像計劃就是趁着這兩天殷卜許參加天琴宗一年一度的五宗鬥法,在他來的路上將其結果。只是事關重大,已我等低弱功力,定然不會被選入刺殺隊伍中,這一次聽說師傅挑選的都是超一流的高手,不但有本門弟子,而且還有一些連我都不知道的隱秘人物,務必將其一擊斬殺,除掉此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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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姓吳弟子句句說的真切,似乎沒有半點虛假,易星辰早知殷卜許是殷木華的生父,而自己對於殷木華早已愛戀之情,若是將殷卜許殺死,那麼殷木華必定會非常痛苦,況且這殺死殷卜許更是對整個修界的極大打擊,這樣以來,邪惡勢力越發猖狂,慢慢整個修界都會被陸庸吞併。無論於公於私,易星辰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見他雙目赤紅,怒視那兩名弟子,這心底怒火似乎就要在瞬間蹦爆而出,只聽他憤怒的大喊一聲,那夾在真氣的化雲扇,猛的拍下,不過這時,卻被莫君婷攔住道:“易師弟,切不可隨意殺生,這兩人雖然可惡,但也並不是那大奸大惡之人,你若是殺了他們,徒增罪孽,如今他將如此機密之事告訴你我,恐怕這回去了也不敢跟陸老賊提起此事,我們且放寬心離去,先忙正事要緊。”
易星辰看看莫君婷,在看看慄珍珠,只覺的她的話似有道理,也許是仇恨之心讓他再次失去了自我,這無法控制的憤怒差點傾瀉而出,還好莫君婷就此阻攔,也免去了易星辰徒增殺孽。於是,易星辰緩緩的收回化雲扇,嘆息一聲道:“好吧,今日姑且饒了你們,這日後在造殺孽,別怪我手心無情!”
兩無上宮弟子紛紛答是,那求饒的表情看起來即是醜陋又是滑稽。
只是死罪能免,獲罪難逃,這時突然見那慄珍珠在兩人背心紛紛拍了一掌,只見兩人瞬間倒地不起,看那駕駛跟死了一般。
易星辰和莫君婷皆驚,且婷莫君婷道:“珍珠你!”
珍珠微微一笑道:“放心,我只是給他們催了催眠,一個時辰後自會醒來,你們不會把我當成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了吧?”
易星辰和莫君婷面面相覷,只當是慄珍珠調皮搗蛋,也拿她沒有辦法,只是眼下事情緊急,若真如這弟子口中所說,那麼殷卜許定然深陷險境,隨時都有可能有暴屍荒野的可能,於是易星辰急道:“兩位師姐,若是這兩人口中所說的是真的,我們必須立刻行動,那殷卜許與我有非一般的特殊關係,現在不便告訴兩位,但日後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與你們講個清楚,這次救下此人,還需要兩位師姐多多幫助的是!”
莫、慄二人紛紛點頭,竟然沒有任何的推脫之意,雖然他們對於陸庸的名頭尚不清楚,但單憑此人可以滅掉清水山莊這天下第一莊,便足以見證他的實力,若是與此人對抗當真是危險重重,但縱然如此,同門之誼,便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易星辰他的事情,二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如此,易星辰和莫、慄二人按照原路匆匆返回,這一路快馬加鞭,趕往了殷卜許可能經過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