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不但長得醜,而且還有毒,不能吃的”
“哦,我不知道,不吃....”楚離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耳邊一聲粗鴨子叫喚。
“不吃它,想吃我老婆是吧,臭小子你站在這兒勾引我老婆很久了,別以爲我沒看見”
“呃!......”楚離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這話衝誰說的,還在扭頭四下看,誰在這臭水濠邊勾引女人,這情調還真濃啊。
“看什麼看,瑪的,勞子就說你呢。跑啥呢,臭**,勾引野男人,看見勞子來了就想跑,這回可被勞子揪住了吧”
楚離回頭一看,那個小婦女正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揪住,一臉橫肉嘴裡叼着劣質香菸,穿着件黑色羽絨服,一看就是那種地攤貨,但至少保暖。比起小婦女穿的加厚牛仔暖和多了。她在這個男人手裡像個布偶一樣毫無還手之力,男人粗嚎的嗓子嚇得小女娃哇哇大哭。
“我們沒有,他還小,你看不出來他還是個學生嗎?”
“呸!他還小,你特瑪的就喜歡他小白臉,嫌棄勞子老了是不是,還有你懷裡的小野種天天抱着”男人一巴掌打在小女娃頭部,女娃哭得更響了。小婦女看見孩子被打,一下就激動的抱緊了孩子,拼命的從男人手中掙脫:“你不要打孩子,她不是野種,她是你的女兒” 回過頭對着剛準備離開的楚離喊:“快走啊,不關你的事,你站在這兒幹嗎?”
男人一巴掌打在小婦女頭上,不管她摔到是地有沒有受傷。 彪悍的身體向楚離橫着走過來:“小雜種,玩弄了勞子的老婆就想跑”
“你特瑪那隻狗眼看見勞子玩弄了她,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而已,這就叫玩弄?”楚離心想真特瑪的晦氣碰上這麼個屁貨,心裡又特別可憐這個小婦女看樣子她年紀並不大。看她的皮膚紋理頂多十八九歲。而這個男人真應他自己的話少說也有三十五歲,老男人。
“快跑,他有武功,”小婦女擔心楚離的安危從地上爬起來。焦急的揮着手臂讓楚離離開。把孩子放在一邊賣水果的小攤販手裡就過來拽男人。
“私情啊!這特瑪就是私情啦。大家都來看啊。劉桂陽勾引小白臉,大家都來做證明”彪悍男人揮舞着胳膊一副冤枉主兒的樣子招呼着大家來替他申冤。
“劉博,你個傻瓜蛋這世上那兒有你這樣逼着自己老婆跟人通姦的,這小男孩就在這兒站了幾分鐘,大家都看到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呀。”
“桂陽是個好女人,你娶了她是福氣,不爭氣的東西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癡”
這個叫劉博的男人再一次推倒小婦女也就是自己老婆,並大聲嚎叫:“你們懂個屁,你們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跟別人通姦,勞子不能容忍,小白臉今天一定要交待清楚,並且付費”
“付費?.......”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之呃然。一時間全都噤嘴,唯有劉桂陽被丈夫揪住頸脖子動彈不得,受辱的臉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憤怒的眼神可以刺穿人的心臟,可是對劉博而言沒有任何作用。因爲他根本不看她。
幾秒鐘以後,大家回過味來,紛紛朝劉博吐來鄙視的口水。劉博無動於衷,眼睛在楚離的身上亂轉,他在服裝廠工作對面料相當熟悉的他,不用摸就知道楚離的衣著很高檔。所在對他而言,楚離是有錢人,又是小男孩。不詐白不詐,所以面前的楚離對他而言就成了他的提款機,是姦夫也是姦夫不是姦夫也是姦夫。
一雙肥厚的豬手提起楚離的脖子:“小崽子敢勾引我老婆,信不信老子把你扔進這臭水河讓你餵魚”
也不知道他幾天沒刷牙,噴着臭氣的嘴巴直抵楚離鼻孔。
“放開你的狗爪子,不就是要點錢嗎?”這個女人真可憐,算了遂了這個臭男人的意思,至少這個女人可以免挨一頓打,還有那個兩三歲的小妹妹。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都看清楚了,他承認了,說要給錢。不是我要賣這個賤女人,是他要買。我被逼無奈啊”除了工作就是賭博抽菸酗酒的劉博擺出一副痛心疾首被拋棄的可憐樣子朝着圍觀的大衆一聲吆喝。
此話一出,暈倒四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見過白癡豬頭,沒見過這麼白癡豬頭。
“承認個屁呀,大哥哥是怕你再打可憐的桂陽姐姐,所以才說要給錢你,我就站在大哥哥身邊,他們總共說過兩句話。我媽就說了你是這裡最無恥的人”一個穿着藍色羽絨服的八九歲男孩走出人羣指着劉博說。回頭對着楚離又說:“大哥哥你人真好,算了吧你走吧,你能救桂陽姐一天,不能救她一輩子。這就是她的命....啊!...”
小男孩被劉博倒提起來:“放你媽的屁個小兔崽子,你和你媽都是**”說着就朝小男孩屁股抽去。楚離一步跨過去,把小男孩搶抱在懷中。心想也對,能救桂陽一次,卻不能救她一輩子。
“小崽子敢從勞子手中搶人,告訴你這一下你總共要付五百五十元才能走人,否則別怪勞子不客氣”。劉博上前掐住楚離瘦弱的頸子威脅着說。
“放手,我給你”楚離從口袋中掏出錢夾,抽出票子給了他。順手摘了一片葉子看準了濠溝裡的大泡泡以勁風推去。葉片劃過濠水。一條重達近二十斤的鰱魚躍出水面如脫弓的利箭一般射向劉博的後腦勺。劉博剛剛高興的將錢拿到手中高興的還沒來得及哼一聲,人就被魚撞得重重的摔倒在地。沒了聲音。
楚離沒有理會圍觀而上議論紛紛,驚叫紛呈的人羣,撥開衆人就走了 。後面接連而至的啪啪聲,氣喘噓噓由近而遠漸漸趕不上楚離看似不快卻很難追上的腳步。
“你站住”聲音細小略顯滄涼,急切又期待。
楚離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啪啪聲又由遠至近,隨着氣喘噓噓聲。小婦女劉桂陽喘着氣跑到身邊。贏弱的身體不勝力跑彎着腰在楚離身邊大口喘氣。
“謝謝你”劉桂陽十分拘謹的神情和先前判若兩人。
楚離淡然的回答:“不用謝謝。再見”
“不”她快速繞到楚離的前面,攔住楚離的去路。
“你不會真以爲我看上你了吧。我還只是個學生”楚離沒心思和她閒扯。
“不,不是的,我......”劉桂陽的臉色冏紅如朝陽“我養不起我的孩子。可是我能做,我....”急切的言語使她更加不能很好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可她運氣好碰見的是楚離,聽懂了她的意思。
“你想在我這兒尋個工作是吧?或者是你想給我家當傭人?”楚離再次重新打量她。瘦小的身體裹在加厚牛仔襖內。一雙腿可以用桔梗來形容。如果不是第二次**發育,以她的樣子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得多,像個初中女生。
“你除了會奶你的孩子,你還會幹什麼?”話問的有些尖刻。讓她瞪大了雙眼感覺到眼前的男生與剛纔不一樣 。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楚離走到她身邊:“確切的說,你每天除了照顧你的孩子外,還有多少時間能夠他用。沒有吧”楚離擦過她再次離去。
“可是你廢了我的男人,他雖然不好,可是........”
楚離的眼光讓她閉上嘴卻又不甘的看着楚離。眼神中的肯定讓楚離覺得她不像外表顯示的這麼弱氣。
怯懦的眼神在幾經猶豫動搖中變得越來越直白大膽,直直相抵楚離的眼神,直到毫無畏色。
“嘿嘿.......真的這麼想跟着我?去我家?”楚離看着她。回答卻讓他再次改觀對她的印象。
“不,你只需要在外面安置好我,雖然我沒有什麼大用。可是我對你絕對有用”. 漆黑的大眼珠裡閃跳着晶瑩自信的星光。
能夠看得出來我如此巧妙傷人的手法的人,絕對也不是什麼簡單人。楚離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她:“你會吵架嗎?哎!對了你的孩子呢?”
“不勞你費心多問,你將我安置到那兒,我的孩子就在哪兒” 劉桂林陽默默的跟在後面,突然擡起頭來:“以後不要再叫我桂陽。叫我扇舞”
“扇舞?好聽。你姓什麼?”
“暫時姓孤吧!”
扇舞的話讓楚離一愣,隨即道:“好姓,好名字,孤扇舞,以後我去哪兒,你就跟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