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落寞的看着手機發呆。心裡五味雜呈什麼味都有,不過最多的還是甜味,還有期盼。有期盼就好。林瑾不僅僅是喜歡自己的,更主要還是因爲她的原故,這身體原來的宿主纔會短命,確切的說林瑾對自己有恩情。
只是她在猶豫,總在年齡上下不了決斷,還有可能是她怕我花心,對她沒有真情。這次去京城給於波治傷。一定要跟她講清楚,我對她的愛情一點也不輸給對美玦及清湛。哈!沒想到那個王八蛋還有這份用處,可以讓我提早見到小瑾。真不枉費老子對他的一翻折磨。
他媽瘋了,還他外公外婆都不認識了。女人啊!無論多強盛的女人,孩子永遠都是她們的弱點。
月稀星淡,三十七層的樓窗裡看着天外雲薄,林瑾穿着波點蝙蝠袖上衣,下着青藍繡花牛仔褲,穿雙水晶露趾涼鞋,坐在牀邊一勺勺的給於波喂着牛奶。淚水不斷的從眼眶流出,從進了這個門看見於波開始,淚就沒止過。
“瑾妹妹,你在這兒幾天了,謝謝你對小弟的關愛,你也很累了,回去吧”
於糯柔撫着林瑾的肩膀看着她日漸消瘦的臉龐,哪兒知道她心裡是在爲楚離贖罪。只以爲她對三弟的情義濃厚。
“柳姨還是神志不清嗎?”林瑾回頭看着於家二小姐。
“我們都錯了,媽媽沒有神志不清楚,昨夜外婆講了,媽媽不是柳覽家的孩子,是抱的友人的孩子。媽媽的老家是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至於媽媽嘴裡說的曾祖父。我外公不建議媽媽去找。家裡正在商討中。爸爸讓我碰到你問你一下,你真的認識武功高手,絕世武功高手?”
林瑾低下頭放下手中的奶杯。長髮披下遮住了她的神情也隔開了於糯柔眼底的陰寞。
現在差不多已經確定三弟的傷跟那個楚離有關係,而且林輝認識楚離,那麼林瑾也許也認識。能從二十四樓跳下無蹤影,要麼就做了充分的準備,要麼就是絕世高手。第二個可能性最大,查過當天的攝影錄像,沒有那個少年的從樓裡逃走的錄影。
而且以媽媽的身手還被他玩耍,如同泥偶般毫無還擊之力。
那麼林瑾說出了可以救三弟的這個武功高手一定跟這小子有關係。爸說的對,現在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緊快救三弟爲主要。無論他是誰?救了三弟一切真相就大白了。
“來吧 ”糯柔扶着林瑾走到旁邊陪牀邊坐着。
“是男是女,需要多少錢,開個價?我們這就去接他過來。無論他真否救三弟,我們全家都感恩萬分”
齊耳碎髮,斜吹的劉海,冷灰色開領套裙使於糯柔看上去很精練。
聽着於糯柔舊話重提,林瑾已經是欣喜異常,那裡還能要他們家的錢。此時林瑾不曾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已經將她歸納於楚離一家了。
更不曾注意到於糯柔眼中的嗔意。
“我這就打電話,他們明天就到”林瑾喜極而泣的掏出手機。
連自然門都無法做的事情,她,林瑾是怎麼認識這麼個絕世高手。這個絕世高手跟她什麼關係。看樣子他們很熟。熟到一叫就到?看她對三弟這麼熱情周到關心病情。就以前她對三弟的態度也沒這麼好,難道她是在贖罪?
糯柔走到窗邊隻手抱着腰,另隻手支撐着下巴看着樓下人如蟻羣來往匆忙。她爲什麼會從東海調來京城?糯柔從玻璃上的影子裡仔細留意着後面林瑾的動作表情。
下午四點半。小寒與楚離,清湛三人出現在醫院裡。
“這個小姑娘就是?”這太不可思議了。
當於丹默看見小寒第一感覺就是不可思議,而柳覽清霜卻沒有這種感覺。因爲她知道武功高達無境界時,可以改變自己的形象。想必眼前的小寒就是如此。
這兩個助手,女孩子面容談不上美貌卻自有一種誘惑人心的因子。身穿一件高雅鑲鑽繡花緊身裙,外罩一件粉色鬥蓬。腳蹬黑色皮鞋,後跟處兩隻對飛蝴蝶結。
至於男助手。哼!柳覽清霜心裡已經認定是他。是楚離。即使他戴着口罩,可這身形,尤其是這冷邪的眼神,她一生都不會忘記。
“你們都出去吧,站在這兒礙手礙腳”楚離冷冷的一句話,使于丹默一愣睜大眼睛看着他,這個聲音好耳熟,就是不久前,就是前幾天。東海醫院。就是這個聲音。讓他的孩子再一次受傷,妻子受辱。
“你,你………揭開口罩。你是誰?”于丹默指着楚離,本能的護着妻子的面前。警惕的看着他。
“於叔,沒事的,他是來救于波的,是我朋友的助手”林瑾的解釋讓于丹默想起林輝是認識那少年的。那麼同樣林瑾也有可能認識他。
“我要確定他是誰?我才能讓他靠近我的孩子”于丹默每根神經都緊張的崩起來。
“讓他救我們的孩子吧,不要太緊張,瑾兒在這裡”柳覽清霜拉開丈夫的手,她一眼就瞥清楚離對林瑾的情意非同一般。
“媽的,老的靠近誰還要你批准”一道勁風將於丹默撞擊到牆上,同時一團灰紫煙霧罩向于波的頭顱。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於叔,他是在救你的孩子”林瑾顧不得什麼同柳姨一起制住於總
“丹默,看看在說吧,他不會再撒野了。”柳覽清霜雙手使勁抱住丈夫的腰,生怕丈夫惹怒這個神秘少年。柳覽清霜心清如鏡,這個少年十有八九是傷害自己孩子的人,同時也是最有可能醫治好波兒的人。
于丹默拼命的叫喊並沒有引來隔壁醫生,護士的注意,他的叫喊就像幼魚落入水中,除了在這個房間聽清之外,外面毫無感覺。
“爸,爸,爸爸,媽”虛弱乾澀的聲音,但足以讓於氏夫婦聽見,看見是躺在牀上的兒子發出來的聲音。
于丹默在叫喊中聽到見兒子的聲音,愣了一會兒,跟在妻子後面跑過去抱住于波。驚奇的發現,于波整個頭形變得正常不說,連舌頭都長好了。
“爸,媽求你們了,只有他能救我,他怎麼說你們怎麼聽好嗎?”于波祈求的看着父母,請求他們快速離去。
于丹默看着楚離,驚訝中透着恐慌,卻發現楚離解開臉上的口罩,一把扔在他臉上。“看夠了,可以滾了吧。”
于丹默恐怖的發現楚離的眼神正從他身上游走到妻子臉上,冰寒如刀的眼神定格在柳覽清霜臉上。于丹默此時再也沒有那種在金融界一呼千諾的威嚴,此刻他就像只護家的老羚羊,身體站在妻子前面。兩個胳膊橫在胸前作出一副拼死相博的姿態,同時眼裡溢流出可憐祈求楚離能救于波
“小離!”林瑾過來拉着楚離的袖子,說實話,她從內心深處也害怕此時的楚離。但同時也知道楚離無論什麼時候對她都是最溫柔的,今天也不例外。
“扶他出去,你可以留下來看治療你兒子”楚離向于丹默投去一個譏誚的眼神,溫柔的親了一下林瑾的臉。
可是看着此情此景的于丹默卻有些害怕林瑾,因爲楚離而排斥林瑾。驚疑,傷心,失望的眼神看得林瑾心酸內疚。
柳覽清霜吃驚恐怖看着楚離,應該是說從楚離運功的雙掌布灑出大團的灰紫霧體慢慢籠罩住兒子全身。
從濃霧中傳出如骨頭斷裂亦如小鞭炮的聲音。聲聲慘叫中於波積極配合,不敢將身體挪出半點。楚離邪野的眸光更多的是看向柳覽清霜。
兒子的傷勢已經大礙,可是在楚離的眼神中,柳覽清霜卻感覺血液快要凝固,確切的說,她快要成爲一隻冰棍。楚離的來歷她猜的已經八九不離十,可是她不敢說,更不敢跟自然門提起。他是魔頭,他是魔教中人。
不久前,也就是在去年,就是眼前的這個楚離還殺了自己的族人。雖說自己已經遠離異人族,可是族人被殺是大事。她也得到消息知道大致情況,而眼前的這個少年與毀族滅村的魔教少年有着驚人的相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