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近學校,很遠就看見校門外停着很多部名車。很大的學校門分成三條路,中間走車,兩邊走人。
高大的學府大門很遠就寫着‘瓊都大學’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黑色大理石在陽光下泛着漆亮的水紋光華。寬大黑色屏幕上紅色的大字通知及學校區域分部圖以供新生們自己尋找,以便對號入座。
清湛是動物系,美玦學的音樂系。楚離選擇是的法律系。三個人進了學校就按照區域圖各自找自己的學系。
法律系在學校區域外圍正北方,以一排高大玉蘭隔開後面是男生宿舍及十層樓的男生公寓。
楚離繞着鐘樓看了一圈,覺得很稀奇想上去看看,可惜被封住了。本身就是古蹟是需要保護所以不對外開放。對着窗櫺洞看進去,裡面很黑。巨大而沉重的古老鐘鼎,青銅還保持着穿越千年的光澤,黑暗中偶爾透射進去的光線使它顯出千年的尊貴神秘。足有兩層樓那麼高,上面鐫有古文,還有圖案。
肩膀被人拍了下,回頭一看沒人。緊跟着這邊肩膀又被拍拍。未扭頭就聞着一股香水味,從肩頭細白的纖手看去,以爲是那位美媚。等順着纖手看向臉時。楚離這才發現對方是位男生,年齡可能跟自己要大點。
細膩粉白的皮膚,尖尖的下巴,狹長多情的雙眼。紅脣似櫻。未開口誰都會把他當女孩,因爲棕色高領毛衣遮掩住他那核桃大的喉結。
‘咳!哼~’楚離清清嗓子將他放在肩膀上的手移掉。
“幹嗎?大家都是男人嘛,還這麼見外而且都是一個系的,,我來自我介紹,我暮雨龍若,法律系大三五班”說完就將那隻柔若無骨通體纖晶的玉手伸了過來,以示友好。
楚離也將自己的手伸過去,瑪的!手感真舒服,握手的一瞬間你會忘記對方是個男人。
“我叫楚離是新生,至於那個班還要等老師分配。再見”楚離說完擡腳就往前走,早點離開這個嬌柔而不媚膩的男生。
“瓊都大學法律系,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在新生入校的那天,必需在兩個小時之類自己找到法律系大樓,否則另選他系”暮雨龍若在背後警誡楚離快去教政樓報到,以報到的時間爲起點。兩個小時之內,否則就是自我放棄就讀法律系資格。
這條規矩從建立之初就受到來自各方的壓力。要求廢除。可是校方仍然堅持,也饒是如此,瓊都大學出去的法律英才都比別校精英要強出很多。據說都與這條路有關。
不是聽他提起,楚離簡直就忘掉了。衝他說了的謝謝,回過頭就往教政廳黃主任報道辦公室跑去。
辦公室裡已經是人山人海,楚離被擠到過道的末端聽着歷經二小時不知路的同學的報怨。
“明明看見了,就是走不到跟前去,真邪了門了,怎麼有的人走的過去”
聽着這些新生的各種報怨及興奮的說辭。楚離明白了這條路有問題也許是個陣法。奇怪前幾任校長是幹嘛滴?無端端擺個陣算哪們子事。楚離險些被前面的人擠得摔下樓梯。看着前面黑壓壓的長蛇陣。看這情形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如擠到前面去。節省時間。
“拿來”“快點”
面對着面前坐着的這個精瘦長臉的黃主任所說要的什麼拿來,還快點。楚離真還不知道他到底要什麼,自己要給他什麼。索性將手裡的東西都放在他桌面上。
“笨蛋,幹什麼?”黃主任看着這個新生不知所謂的往自己辦公桌上堆了一座山,忙了幾天的他累疲交加,疲於解釋更沒有好臉色給學生看。直接雷霆萬傾的從桌上將這堆山扒拉下去。楚離眼疾手快,雙手攔住。
委屈鬱悶的說:“你又沒說要什麼?我知道給你什麼?”
“通知表”咆哮聲不低於雷鳴。震耳欲聾,每年都接待新生,沒見過今天這麼笨的。黃主任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着桌面:“長得像個人,爲什麼這麼笨啦”
辦公室內外一片譁然大笑。
楚離氣暈了。回頭一看,後面長蛇陣每個學生手中都攥着一張通知單,還有身份證複印件。
楚離知道自己沒有複印身份證。扭頭就跑出去。書包被人扯住。清脆的聲音:“帥仔,別生氣,樓下就有學校複印室,價錢雖然貴點,可節省時間”
從樓上跑到樓下每人手裡皆有份。瑪的他們怎麼人人都知道?稀奇。害得勞子白折騰。
剛從複印室走出來。
“小離,你怎麼纔在這兒。我和清湛都弄好了,就來看看你”楚離定睛一看是二位女友。嘆了口氣說了經過。
“原來你不知道呀,還是美玦猜對了。你趕緊去吧,我們就在這兒等你”清湛看着小離的糊塗樣子,催促着他應該準備什麼?
“你們早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害我窮折騰”楚離張嘴就開始埋怨別人。
“我們一起知道滴,只是你沒仔細看通知而已。快上去吧糊塗蛋”清湛推着他快走。自己和美玦走到花園吊架鞦韆那兒坐好輕輕搖晃着。
“早知道我是糊塗蛋都不提醒我重點。哼!”楚離揣着表單閃電一樣的衝上樓。
“你……”黃主任不信任的看着面前的楚離。伸着脖子看着走廊。明明是親眼看着他走出去。就算是有人給他送過來。可是他也要擠一會兒才能擠過來。怎麼這麼快速度。
“剛纔那個傻瓜是你哥哥吧,你們是孿…….”黃主任的眼光定格在個人簡歷表上:家庭獨生子。
看着楚離滿臉的不高興。黃主任乾笑兩聲:“小傢伙跑得還挺快,給你兩小時”。
背後黃主任張大了嘴巴半響閉上:“這….是怎麼在跑?”
學校中間是鐘樓,教政廳坐落在鐘樓左右兩側形成一體。內圍分別是十一個系學,分成四棟樓。中間圓形體育場。外圍是法律系,宗教系,哲學系。這路可謂是四通八達。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怎麼就難走了呢?
“你們倆去那個茶吧等我。去吧”楚離看着女友的背影。心裡想誰特瑪非要走這麼麻煩。哥飛過去一回去。瞅瞅四下無人。
呯!的一下,楚離掉到地上,摔起屁股下騰起一層灰。空中鳴起幽遠恬靜的鐘聲。哥撞到什麼上面了,好痛。楚離前面捂額頭,後面揉屁股
背後傳來嘻嘻的笑聲。楚離惱羞的回頭一看正是那位學兄暮雨龍若。
“還是試着走過去吧,我看好你,空中行是行不通的”他靠在後面牆根上,黑色大衣敞開,露出棕色粗毛線針織高領毛衣,下着一條深藍褲子。即是那張俏臉透着女人秀姿,而這身綜合看來也帶着男性的蕭灑。
只是那雙狹長半眯的雙眼,看得讓楚離渾身不舒服。透着幾份挑逗曖昧。看着楚離在看他,他頭一仰眼睛睜大,棕黃的睛珠像琥珀閃着珠寶光華。
“要我扶你起來嗎?”他並沒動。顯然只是禮貌性的問問。
靠!老子要你扶?瑪的。楚離雙腿用力一跳就起來。蔑瞅了他一眼。拍拍身上的灰,剛準備走路。後邊這位老兄又開口了:“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着看你怎麼走”
“你特瑪過不去想利用老子吧”楚離回過頭死死盯着這後面的假女人。
眼前一晃,學生證上寫的很明白正是這個俊秀無比的男人,暮雨龍若法律系大三。
“我在你前面,你要是跟得上的話……”
楚離沒等他說完,煩得咆哮而出:“跟個屁,各走各的,老子對長相女人化的男人最討厭”說這話時,楚離忘記自己也屬於正宗小白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