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媛媛住進來以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平日裡除了吃飯的時候出來,其他時間誰也不見。
我問她怎麼了,她就是笑笑,說自己沒事。可她越這樣我越不踏實,我猜想着肯定和她身體產生變化這事兒有關係,但是她不說我又不敢多問。
每到這種時候,我都覺得秦媛媛很陌生,我們都走不進她的心裡去,我想可能是她之前遭受了太多,所以自我保護意識變得很強。
劉大符也碰了好幾次壁,終於放棄了,只能藉着吃飯的時候多關心秦媛媛幾句。
這幾天無心趁我在就跟我說了些道觀裡的事情,無非就是菜窖裡的冤魂超度到什麼程度了啊,這些天又去哪裡做過什麼比較大的法事啊這類的瑣事。
我翻看着道觀裡的賬簿,終於知道我這麼高的工資從哪兒來的了,除了超度完能得到不菲的報酬以外,還有幾個大老闆常年在給道觀出資。
這些有錢人就是花錢買平安的,尤其是生意人更重視這些事情,鎮宅驅邪,求子求財這些都太常見了。
無心說自從我當了觀主,道觀裡的香火更旺了,外面都傳着說這裡來了個很靈的觀主,總有慕名而來的。
我心說其實我也是一步步被逼到這風口浪尖了,但是對於道觀裡的事情,我也是真慚愧,因爲我什麼也沒做,淨各地跑了。
王佳音經過這些天的調養休息,身體終於完全恢復了。
她跟我們之間的隔閡也幾乎沒有了,現在就算我們說起她的太爺爺,她也可以用平常心去跟我們一起討論。
這讓我着實送了口氣,她也不像讓我發血誓的時候一樣,總逼着我救小老頭兒了。
其實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救小老頭兒和救葛曉鬆,救陰爻陽爻是一樣的,而且都不能算是救,應該是幫他們。
至今小老頭兒都沒出現過,以他和陰爻陽爻的關係,我猜就算變成鬼肯定也合不來,而且我總覺得小老頭兒的秘密有很多。
就連王佳音也是,她這樣拼了命找小老頭兒,我覺得事情可能並沒有我看到的簡單。
王佳音一直覺得自己之前被害成鬼的事情,和她哥哥有些關係,但是又不確定究竟是她哥哥幫着別人害了她,還是她哥哥也被人害了。
她完全想不起來是誰害的她,所以現在更加寄希望於尋找她的太爺爺,我告訴她如果能找到晶晶那一夥人,也許就能找到她的哥哥了。
我看着王佳音脖子上的閃閃發光的項鍊,忍不住又想起了葛曉鬆,這個項鍊爲什麼出現在王佳音的脖子上,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那個海底的天體坑塌了以後,不知道葛曉鬆又去了哪兒.
每次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自己更應該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好好活下去,然後纔有將來可以談,先學會了自救,纔有資格談救別人。
賈明在道觀裡,每天也閒不住。他跟我說之前殺那些大蟲子的時候,發現他的弩還是有很多問題,比如裝箭的時間太長,要是遇到敵人近距離攻擊的時候,就顯得應付不過來。
於是我從網上給他定了幾個現代的十字弩模型,他照着模型改良了自己箭弩,現在不但上箭時間大大縮短了,還能一箭三發了。
我看他那專注的樣子,心想要是沒有在昭君墓那個世界裡生活,以他的膽識和聰明,肯定也不會是個碌碌無爲的人。
經過海底的天體殉葬坑和槎山道觀的事情以後,賈明的鬥志更強了,雖然沒有口口聲聲說要報仇,但是我能感覺到我們心裡都是有信念的。
遇到這麼多離奇古怪的事情,沒有點信念強大自己,也撐不到現在。
我時不時就拿出那枚血玉戒指,看着它發呆,我知道這個東西是很強大,但是現在心裡越來越不踏實。
每次遇到被控制的比較強的魂魄和陰屍,我就會失明,我擔心的是再這麼下去自己會不會哪一天真的再也恢復不了視力,那我寧可不用這戒指。
左想右想心裡覺得也苦悶,最後還是忍不住把老觀主請出來,跟他說了我遇到的情況,想着老觀主總能給我指點迷津,希望這事兒他也能幫幫我。
老觀主聽完,意味深長地跟我說,“小暖啊,你要知道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講究等價交換的。
你獲得一樣東西的時候,也會失去另一樣東西。你的戒指是一個厲害的法器,所以你將來使用的時候要慎重再慎重。”
等價交換?老觀主一說這個,我好像也明白了,比如秦媛媛復活了,身體卻變了樣子。如果她重新變成乾屍,就會變得更強大。一定和我用戒指的道理是想通的。
我突然想起自己在失明的時候,聽力就會變得很好,然後很想測試一下自己。
我找來劉大符和賈明,又準備了一箱蘋果,我把眼睛一蒙,說“扔吧,往頭上扔也沒事!”
我要看看自己的聽力到底有多好,劉大符可一點不客氣,朝我一通亂扔,但是都被我劈開了,沒想到我真的可以根據聲音就判斷出襲擊的方向。
我讓賈明和劉大符一起扔,然後我發現閉上眼睛,我不但聽力好了,速度都快了,知道了這個,以後再失明也不會太驚慌了。
我噼裡啪啦地砍了這麼一大通,劉大符直叫‘好’,說我簡直就是現實版的水果忍者。
賈明問他水果忍者是什麼,劉大符直接把自己的手機打開,讓賈明體驗了一把,沒想到他還上癮了,讓我們都很無語。
等我把眼罩摘下來的時候,我的聽力就馬上下降了,速度也沒有那麼快了,不過還是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劉大符見我的古劍用得那麼順手,就嚷嚷着自己一直沒有一個得心應手的武器:
“你看,人家賈明有箭弩,你有古劍,我也要弄一把像樣的武器去!”
我告訴他法器都是講究緣分的,可惜他一點也聽不進去,一臉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