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控制了,可是偏偏就是掙脫不了那東西的控制,我揹着劉大符瘋狂的往獨木橋的方向跑着,眼瞅着就跑到了獨木橋上,秦媛媛和賈明都喊不住我。
這個時候,劉大符同學猛然就醒了。
他猛地就衝着我的耳朵咬了一口,這一大口咬的,他嘴裡的臭味兒撲面而來,我被他這麼一咬,猛地就清醒了過來。
“哎呦.劉大符你個混蛋!”
我停了下來,猛然就感覺自己離開了獨木橋的控制,不再想往裡面去了。
我揹着劉大符往回走,這會兒,秦媛媛和賈明都過來,他們二話不說,攙着我就往旁邊的石頭那裡走,坐到了石頭後面,我們長出一口氣。
“暖,你跟我說說你剛纔中邪時候的感覺。”
賈明神色凝重的說,我耳朵還在疼着,不過也不嫉恨劉大符,如果不是剛纔他咬了我一口,我估計現在我已經揹着他進入獨木橋了,其實我們早就想進入獨木橋,可是不能這麼倉促,要研究好了再進,否則的話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就感覺,感覺似乎裡面有個人在呼喚我一樣,不過這種感覺也不是特別清晰,就覺得那裡面特別好,特別好,必須要進去。”
我仔細回憶着,跟賈明描繪着我遇到的場景,賈明和秦媛媛對視一樣,兩個人眼裡都流露着迷茫。
劉大符這會兒精神好多了,他活動活動筋骨,說:“難道說,裡面有東西,希望咱們進去?”
我們三個人都沒吭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情況的話,那就糟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掌控中,我們就被動死了。
秦媛媛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說:“神仙在裡面,如果是它在吸引你過去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我們幾個人在這裡的活動,其實它們全都知道,只是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沒有揭穿我們罷了。”
她這麼一提示,我猛地就用換位思考的方法想明白這件事了。
“我明白了,它們兩撥人之所以現在都沒有動咱們,是因爲它們都希望咱們能制約住對方reads;。咱們對於它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他們三個人都同意我的推測,可是目前來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們正商量着,賈明猛地就站了起來。
我還以爲賈明和我一樣,也着了道兒呢,趕緊拽他,可是他並沒有往獨木橋裡面跑,而是不停的往裡瞅着,瞅了好一會兒,他低頭:“我感覺到,裡面有濃重的兩股殺氣,它們似乎在裡面廝殺。”
賈明的直覺是我這個半陰半陽的人都自配不如的,它這麼一說,我就慢慢的感覺着裡面的情況,果然,兩股強大的陰氣在撞擊着,似乎真的是一場大戰。
看來,那些鬼兵在晚上的時候就偷襲到這裡,趁着夜色殺了進去,現在,那裡已經開戰了。
“它們在廝殺。大戰已經開啓了。”
我這麼一說,秦媛媛也愣了,我們四個面面相窺,都有點拿不定注意的意思,說實話,獨木橋後面的東西讓我們很感興趣,同時也有點害怕,如果就這麼衝進去的話,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正拿不定注意的時候,賈明又是一愣,他指着獨木橋那邊說道:“那裡有個熟悉的人,可是.可是這個人不應該出現啊。”
他說的話我沒明白什麼意思,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呆住了。
王逍遙!
只見王逍遙從遠處的紅霧中慢慢的走了過來,臉上帶着仇恨的神色。
我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全部都站了起來,包括劉大符。因爲他不是被我封住魂魄了嗎,怎麼會突然就跑了出來。
我頓時就明白了,他被布吉救走後,一定是那個救他的人幫他解開了我的封印,將他放了出來,那麼他今天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的肯定是來找我們報仇的。
“嗚.嗚.”
他嘴裡一直髮出這樣是聲音,雖說距離我們很遠,但是我依然能聽到,我心裡一沉,不知道這個孩子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陰氣。
陰氣?
王逍遙雖說怪了點,狠了點,可是這個孩子一直是個大活人,怎麼身上有這麼重的陰氣呢?
難道說,他已經被那個救了他的人改造了,現在,他不是個人了?
我想到這裡心裡一顫,最怕的就是這個了,他是人的時候就夠狠夠毒,我們好多次差點死在他手上,如今他竟然變成鬼了,那我們豈不是更加完蛋了。
我往後看了一眼,往後退肯定不是最好的辦法,後面遠處是沙漠,沙漠裡面固然比較安全,可是我們已經在那塊大石頭上睡了三天了,食物全都沒有了,如果再進沙漠,食物和水都成問題。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條路,跟王逍遙打。
我們四個人都亮出來了自己的武器,賈明的強弩只剩下三支箭了,秦媛媛和劉大符都只剩下了匕首,我只有古劍和佛珠了,雖說武器簡陋,不過也要拼一下。
這會兒,王逍遙已經到了獨木橋邊上,獨木橋上,有一個老人的魂魄正在顫顫巍巍的從這邊往那邊走去。
王逍遙站在獨木橋的那一邊,等到老人走到他前面後,老人剛想下橋,可是王逍遙伸出自己的小手,猛地一推。
老人從獨木橋上慘叫着掉了下去。
我沒有仔細研究過獨木橋下面是什麼,那裡似乎見不到底一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和我們進山洞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裂縫相連,都是深不見底的地方。
似乎那個地方叫地獄。
王逍遙做出這個動作後,我們四個人都驚了,誰都沒有想過這個小孩子竟然會對一個無辜的老人魂魄下這麼狠的手,他把老人魂魄推下去後,後面的魂魄誰也不敢上獨木橋了。
王逍遙卻不認爲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大的事情,他還嘻嘻呵呵的往下面看了一眼,然後擡起頭,惡毒的眼神,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