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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是深夜,山上的風很涼,不過我絲毫感覺不到涼爽,我感覺到的只有痛,痛,特別特別的痛。
這種痛是從骨髓裡面出來的疼痛,而且,遍及到了全身每一個關節,每一寸骨髓,所以我沒有注意到當時我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只是後來秦媛媛跟我說,當時我的兩隻眼睛都是血紅血紅的,像是要流出血來一樣。
正是因爲這些疼痛,讓我忘記了磨牙的聲音,一步一步的衝着那個發出戾氣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當時什麼都沒有想,就是想着,一定要除掉那個發出戾氣的傢伙,一定要除掉那個發出戾氣的傢伙,這上萬個魂魄都是烏合之衆,只要沒有人驅使,它們一定四散奔跑,因爲它們都是可憐的傢伙。
最可恨的,就是那個發出戾氣的傢伙。
我一步步的走着,走出幾十步後,突然發現,那個發出戾氣的傢伙竟然逃跑了。
它逃跑的速度並不快,就在我前面幾十步的方向慢慢的吊着我,我這會兒已經稍微冷靜了下來,心裡尋思着到底該不該跟着它追過去,因爲我心裡很清楚,那東西很可能是想把我引到一個地方。
回頭一看,所有的魂魄都四散奔跑了,去哪個方向的都有,我頓時心情好起來,不管怎樣,現在這羣魂魄是自由了,如果我再去跟那個有戾氣的東西糾纏一會兒的話,這些魂魄就全部跑光了。
抱着做善事的念頭,我咬咬牙,追了上去。
那東西就像是等我一樣,我快要追上它的時候,它就往前跑一段,反正是黑夜,我根本就看不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只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東西的戾氣,感覺到是個非常厲害的傢伙。
到底會不會是醫院裡面的那個鬼影呢?我不敢說,心裡想着反正魂魄們都散了,我就算是不回去也沒事,趁着這次自己使用激魂符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乘勝追擊,趕快收拾了那個東西吧,否則,再遇到它的時候我絕對不是它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不是醫院裡的那個影子。
陽爻的激魂符時效是十二個小時左右,只要我不嫌疼,在這六個小時裡,那個有戾氣的髒東西對我沒什麼辦法。
一邊走,我一邊靠着記憶記着大概方向,然後我順手將包裡的電子指南針打開,這個東西還是小老頭的,挺好用,只是不知道這幾天淋了雨後還能不能用。
那戾氣始終和我保持着幾十米的距離,不遠不近,我們兩個就這麼耗着,耗到了天色大亮,它還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雨早都停了。
包裡的電子指南針竟然還能用,從我打開它的時候,我們的路程就被清晰的描繪成了地圖,這樣我就不會走丟了,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點子指南針的電不多了。
從早晨又一直追到了中午時分,太陽將我身上所有溼了的東西全部曬乾了,我身子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不過我心裡很清楚,那張符的效果最多還有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如果我再沒有追到那個東西的話,我就要趕緊想辦法跑了,否則,我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現在是大白天的,太陽照的這麼高,爲什麼那個東西還能活動呢?我看不到它的樣子,只是能感覺到前面有一股戾氣在引着我。
再次拿出電子指南針,我看了看地圖,上面有全國高清的地圖,已經同步到我在的具體位置了,我看到上面顯示着我在的這個鎮子的地名,叫做噶爾圖。
果然是噶爾圖。
我心裡一震,看來,這個戾氣,還有昨晚的上萬個魂魄,和那個勾引老三的勢力是一夥兒的。
我越來越對那個勢力感興趣,到底是誰炒作出來了修羅年這個事兒,然後又利用這個事兒控制了大批的鬼魂,還有胖老闆爺爺的屍體,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正胡思亂想着,那個戾氣停下來了。
我趕緊跑了兩步,看到了一個村莊。
那個戾氣竟然在一處村莊裡面停下來了?
在路上,我曾經想過那個戾氣會引我去的地方,有可能是一個山洞,就和在麗江的山洞一樣,也有可能是是一個地窖,還有可能是個墓地,反正一定是陰暗潮溼,容易藏污納垢的地方,那東西吸引我過去,無非就是想襲擊我罷了。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那東西會將我引到一處村莊中。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那股戾氣竟然,消失了!
我仔細判斷了一會兒,竟然一點都發現不了了,看來那東西真的是消失了,是徹底的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站在村莊前面,愣住了。
這是一個非常落後的小山村,村裡人家也就是幾十戶,我站在村口的時候,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子仰着頭看着我,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打着補丁,卻洗的很乾淨,身後跟着一條狗。
他說了一句話,很快,我沒聽懂,問他說什麼?他撇撇嘴,用蹩腳的普通話說:“你是誰?來我們村做什麼?”
他用普通話一說,我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剛纔這個小孩說的也是漢語,只不過,只不過竟然是湖北口音!
在這個偏遠的草原村落中能遇到說漢語的人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這個小孩子竟然說的是湖北口音,更讓我感覺很是詫異,不過詫異鬼詫異,我還是想趕緊跟他熟絡了,看來今晚要住在這裡了。
我編了個理由,說自己是來這兒旅遊的,在山上迷路了,想在這裡借住一宿,問他家裡能不能住,然後從包裡掏出來一袋士力架遞給了他。
他沒有剝皮就咬了一口,牙齒很鋒利,竟然將士力架的包裝袋咬開了,我趕緊示意他吐出來,心裡一陣酸楚,這得是多麼落後的地方啊,孩子竟然沒有吃過有塑料包裝的東西?
他沒有聽我說,往後退了兩步,似乎害怕我搶他的士力架,因爲他表情中露出特別興奮的感覺,士力架很甜,甜,是小孩子最喜歡的味道。
他是將塑料袋吐出來的,吐出來的塑料袋被吸允的很乾淨,可是他並沒有將塑料袋扔了,而是放在兜裡,然後又咬了一口,將剩下的士力架咬了一大口,連着塑料袋和士力架一起進入到嘴裡。
我沒有再阻攔他這樣的吃飯方式,他很快將整塊士力架都吃完了,然後,他竟然站直了,左手壓住自己的右手,手藏在袖子裡,手舉到額頭處,衝着我行了一個古香古色的鞠躬禮。!
看來他是感謝我給他士力架,不過這種行禮的姿勢和我之前見過的行禮姿勢差別很大,倒是和電視劇上。
我突然意識到,看過的某些秦漢的電視劇和電影上,有類似這樣的行禮姿勢!
行禮結束,他示意我跟他走,在村子口,我看到了一個破損,不起眼的石碑,上面用楷書鐫刻着已經模糊字跡,我仔細低頭看,看到除了一些我不認識的字跡以外,還有幾個繁體字:閼氏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