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放下拳頭,卓凡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徑直轉身,拍了拍那六王爺的肩膀道:“趕緊帶我去太子府去看看吧,希望那裡有我要找的東西!”
“好嘞!”
不覺怔了少許,六王爺很快便反應過來,一聲大喝,便興高采烈地在前帶路了。金不煥等人則是僵硬着腦袋,看向前方悠然行進的二人,已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丫丫呸的,原來此人真的如六王爺所說,實力深不可測啊。這次六王爺,竟然沒有誇大其詞,此人的實力真的比表面上顯現出來的還要強得太多,居然連化虛高手都能一拳幹掉。
幸好咱先前沒跟此人交手,不然真的是被秒殺的份兒啊!
一想到先前,四人在酒樓還準備跟卓凡狠幹一架的場景,四人便止不住地顫巍巍起來,心下一陣慶幸!
可是正在此時,卓凡二人尚未走遠,但聽一聲轟隆巨響驀地發出,整個大地都在止不住地震顫,一隻數十丈長的虛幻蟒蛇竟是兀然從地下翻騰出來,憤怒叫囂:“臭小子,這次你竟又毀了本座的肉身,老夫一定要將你生吞活剝不可!”
“不好,是蛇長老的神魂!”
眼瞳不由一縮,金不煥不禁大叫出聲:“神照境修者即便肉身力量再強,但在神魂上也是無論如何,奈何不了化虛高手的啊。糟了,這下我們完蛋了!”
金不煥四人目泛驚恐,那蛇長老也是止不住奸笑出聲:“沒錯,臭小子,你兩次毀我肉身,都是偷襲所致,可是你一個神照境,能拿我神魂如何……”
咻!
然而,還不待他把話說完,嗖的一聲輕響,一隻赤紅的巨大龍爪已是陡然自卓凡體內飛出,一把就將那條巨蟒狠狠地抓在了手裡。兀的,他便如被扣住了咽喉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而且那陰險的三角眼中,此時此刻,卻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恐之色。
這……這是……神魂?
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神照境啊……
“哼,常言道,不作不死!既然你這神魂都跑了,何必又現身呢。呵呵呵……真是自己找死!”
不覺冷冷一笑,卓凡突得眼中精光一閃即逝,那隻赤紅龍爪狠狠一握,啪的一聲,那條巨蟒便在一聲淒厲的哀號中,完全被捏成了粉碎,化爲汩汩靈氣,消散於天地之間。
那巨大的龍爪緩緩收回,再次回到卓凡體內,接着如沒事人般,卓凡繼續跟六王爺向前行去。金不煥他們則是又傻眼了一次,臉皮忍不住地猛抽。
一臉癡相地看向卓凡那悠然自若的背影,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問題,神照境修者怎麼會凝聚出神魂呢?
唉,真是個怪物啊……
另一方面,一座優雅別緻的湖心小亭內,坐着一男一女兩道人影。
男子面容俊朗,錦衣華冠,全身上下玲琅滿目的飾物,說不出的雍容華貴。只不過他那邪異的笑容,卻總是帶着一副輕浮之色,尤其是看向對面那女子的目光,滿是淫邪。
而那名女子,面容俏麗,雙目如月,明亮而清澈,乃是難得的美人胚子,只是眉間的愁雲,一直凝而不散,卻正是犬戎兵馬大元帥,拓拔鐵山的掌上明珠,拓拔憐兒無疑。
他們的周圍,是一個個載歌載舞的嬌俏女子!
耳中傳來聲聲吹拉彈唱,靡靡之音,眼中所過的是一道道美嬌娘的靚麗舞姿,鶯歌燕舞,憐兒輕咬朱脣,不覺有些緊張。對面那名男子,則是帶着一臉壞笑,不時在穿梭其間的美女腰前摸上一把,或者輕開尊口,讓一雙雙柔嫩的小手,親自將剝開的果肉送入口中,有的甚至直接口口相送而入。
每當這時,那男子便會忍不住又發出一聲恣意的狂笑,淫蕩不堪。憐兒看着這一切,心中厭惡,但又顯得有些無奈!
微微沉吟少許,憐兒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般,終是開口:“太子殿下,不知您怎樣才肯放了家兄?”
“放了他?”
眉頭一挑,那男子不禁輕笑一聲,調笑道:“衆目睽睽之下,打了本太子一拳,目無尊上,豈有如此輕言放了的道理?”
雙拳忍不住緊緊攥了攥,憐兒輕咬朱脣,喃喃出聲:“家兄隨意出手毆打殿下,的確是家兄不對,但那也是他護妹心切所致,所有一切都是憐兒之錯。望殿下看在我們拓拔家族爲犬戎鞠躬盡瘁,戎馬一生的份上,放過家兄這一次吧。憐兒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殿下的大恩大德!”
“哦,永生永世?”
眉頭不覺一掀,太子深深地打量了一番憐兒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不覺登時淫笑出聲,撲了上去:“不用永生永世,只要你這一生一世伺候好本殿,就足夠了,嘿嘿嘿……”
“不要,殿下!”
看到那太子如餓狼般撲來,滿眼淫光,憐兒不覺一驚,趕忙向後一退,躲了過去,才又戰戰兢兢地深深一作揖,細聲道:“抱歉,殿下請自重!”
撲美人,撲了個空,那太子登時有些索然無味,面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來,冷冷道:“拓拔憐兒,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本殿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們拓拔家以前也許算是帝國的中流砥柱,但自從八年前戰敗,帝國損失慘重後,你們就是帝國的罪人了。我父皇沒有將拓拔鐵山這老傢伙貶爲庶人,而只是免了元帥之職,降爲守城大將,已經是感念他昔日之功了。而且這裡面,也多虧本太子替你們求情,不然你們早他媽要抄家滅族了!”
緊緊咬着嘴脣,憐兒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低着腦袋!
“可是你們呢?哼哼哼……”
不覺冷冷一笑,太子繼續罵道:“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子親自上門提親,拓拔鐵山那老傢伙竟然敢拒絕本殿的好意!而後他卻又突然登門造訪答應了,我以爲這老東西終於開竅了,可誰知後來才明白,他這是避難。那蛇長老在天宇大戰中,也早已看中了你,他的神魂也被他們宗門贖回來了,所以那老傢伙纔想借本殿的名頭,震住那蛇長老,讓他不要亂來。畢竟是你是本殿未來的太子妃,那老傢伙一個宗門罪人,即便是化虛高手,又豈敢對皇室家眷胡來?”
身子微微顫抖着,憐兒一直低着腦袋,不出一言,彷彿默認了。
太子緩緩地走到她身前,面色越發陰沉起來:“你們拿本殿當擋箭牌,這一點本殿也就認了,只要你成爲了本殿的人,那老傢伙的確沒資格再碰你。可是你們做得太過分了,既當婊子,又立牌坊。一方面說你已是本殿妃子,一方面又遲遲不辦婚事,就這麼拖着,一拖就是七八年,你們當本殿是冤大頭嗎,如此被你們戲耍?”
“對不起,太子殿下!”腦袋不覺縮了縮,憐兒忍不住又向後退了兩步,眼中已是滲出了淚水。
冷冷地看着她那俏麗的容顏,太子緩緩撫上了她那光嫩潔白的臉頰,看着她那不停顫抖的身子,眼中兀地露出赤裸裸的慾望光芒,大喝出聲:“本殿不需要你道歉,本殿只想要你的人!”
說着,太子已是猛地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她的嬌軀,意圖強來。
“不要,太子殿下!”
憐兒則是一陣掙扎,嘶聲大吼,最終無奈,終是聚起了全身元力,猛地一推。碰的一聲,便將那太子推了出去,還撞斷了四根石柱,直疼得他齜牙咧嘴,一陣哀號。
想來那太子錦衣玉服,平日靈丹妙藥也吃了不少,再怎麼說也是天玄巔峰高手,今日卻被一個天玄八重的姑娘給推翻在地,卻正是平日荒淫無度,被掏空了身子,早就不負修爲本身的實力。
他彷彿跟卓凡那怪物正好相反,卓凡的實力遠遠超過表面修爲,可他的實力卻是遠遠低於表面修爲,卻是連一些紈絝子弟都不如了!
掙扎着全身痠痛的身子,幽幽站起,太子滿面怒容,狠狠盯向憐兒那裡,氣得直顫抖:“你……你……”
“太子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憐兒也是一陣擔憂,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太子一臉不服,咬牙切齒道:“你可是我堂堂正正定了親的太子妃,跟平時那些鶯鶯燕燕完全不同。可是這八年來,我們沒有完成大婚也就罷了,本殿甚至連你的手都沒牽過。那日本殿剛想跟你親近親近,就被你哥給打了,今日你又如此。要知道,你可是本殿的太子妃啊,難道本殿強搶民女了不成?”
“呃,不……不是,太子殿下,您聽我說……”
“不必說了!”
狠狠一擺手,太子滿面怒容,大喝出聲:“來人,給我把那個拓拔流風帶上來!”
“是!”
太子一聲令下,馬上便有人遵命去提人了。不一會兒的工夫,一隊人馬已是綁着一個熟悉的人影來到了這小亭間。
雖然那人此時已是鼻青臉腫,嘴角滿是鮮血,但是依舊能夠依稀辨出來,他就是大元帥拓拔鐵山的獨子,拓拔流風!
只不過這個時候,這個少帥卻是被修理得太悽慘了一點,再不復當年的英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