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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嚐到了美味,孫濤和孫奇的大膽嘗試得到了豐厚的回報,臺下的其他人知曉了他們二人的目的,心思都活絡起來,踊躍的上臺比試,爭先恐後。
當然,有實力有信心衝擊前五名的人,都泰然自若,不爲所動。孫悟空卻有另一番打算,他較之別人,最欠缺的就是戰鬥經驗,所以他也上臺比試了,旨在通過一場場比試,將具有的戰力完美髮揮出來。
孫悟空好不容易搶到了名額,他的對手是個十七八的青年,名字叫孫瑞,有靈肉境八層初期的修爲,面色白皙,看起來就像是個嬌滴滴的少女,不過眼底不時閃過的兇光與陰騖使得孫悟空明白,此人定是個手段狠辣的人。
“咦,那不是廢物三公子嗎?”臺下有人認出了孫悟空,叫喚出聲。孫悟空的廢材之名早已傳遍了青風城的大街小巷,不過真正見過他的人卻很少。
“對啊,這個廢物不是不能修煉麼?怎麼還上臺?莫不是皮癢癢了,找打不成?”有人如此譏諷,頓時引起一陣鬨堂大笑。
“哎,廢材三公子這下慘了,居然碰到了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的孫瑞。”有人惋惜,認定孫悟空的下場會很慘。
“那可是兇人孫瑞呀,聽聞和他交手的人,不是斷手斷腳,就是丹田被廢,終生不能修煉!”臺下有一人畏懼地看了眼臺上的孫瑞,小聲嘀咕道。
高臺上,何旭、李承風看着孫悟空,無聲地笑了一下,他們身後的青年更是嗤笑出聲,孫東陽臉色陰沉,隱隱有不悅,似乎對孫悟空上臺比賽很不滿。
高臺正坐的青年反而饒有興致地盯着孫悟空,彷彿要將他看穿,挖掘出他體內的所有秘密。因爲他在孫悟空身上嗅到了一股令他膽戰心驚的致命威脅,好似有洪荒巨獸盤踞在他體內。
聽到臺下衆人對孫瑞畏之如虎,孫悟空不禁謹慎了幾分,盛名之下無虛士,孫瑞聲名在外,定有過人之處。
“孫悟空?三公子?哼哼,廢物一個。”孫瑞對孫悟空這個三公子非常鄙夷,認爲他是孫家的恥辱。
孫瑞的謾罵一字不落地落入孫悟空的耳中,他也不怒不惱,心裡想着:待會兒自會用行動讓所有人都閉上嘴。
“3!”
“2!”
“1!”
“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孫瑞就化作一隻蒼鷹,飛撲向孫悟空,雙手捏成爪,威勢驚人,竟引動了空氣的震盪,臺下譁然一片,無不側目。
孫瑞一招擊出,孫悟空感覺自己變成了獵鷹鎖定下的羔羊,無處可遁,心中暗歎:“這個孫瑞果然不簡單,竟然將飛鷹爪練到了這種地步。”
飛鷹爪也是孫家享有盛譽的戰技之一,比靈蛇縛和虎爆拳還要高級深奧。
戰技分先天和後天兩大類,後天戰技又分黑鐵級、青銅級、白銀級、黃金級、紫鑽級五大品階,對應後天五大境。換言之,就是靈肉境修爲的人基本只能修煉黑鐵級戰技。
但有些人卻超脫了這一定論,這類人被稱之爲“天才”。
孫瑞就是一個天才,他掌握了青銅級戰技飛鷹爪,比起黑鐵級戰技靈蛇縛、虎爆拳更加強橫。所以靈肉境八層修爲的他,比一些九層的人還要危險。
青銅級戰技在青風城都是很珍稀的,不是有錢就能得到的。身爲孫家一位長老的兒子,孫瑞能學到飛鷹爪在衆人意料之中。
一招轟來,宛如蒼鷹撲擊,刀子般的銳利鷹隼,使得孫悟空肌體生寒,汗毛倒豎。
“喝!”孫悟空爆嘯一聲,雙腳猛地一蹬地板,縱躍而起,騰飛直上,在半空中,一拳悍然打出。
這一拳轟出,隱隱有虎嘯山林的咆哮和王者氣勢發出,震驚了四座。
高臺上的何旭一臉驚駭,“噌”的一聲站起:“這……這是戰技化形?”
一旁的李承風也神色複雜,有震驚,有豔羨,有狠毒,有殺意,不過他沒有太過失態,顯露出來,只是聲音中的顫抖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不……不是化形,還差一點點!”
對戰技的領悟掌握不同,劃分爲五個層次: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化形。赤靈大陸上流傳有一句話:圓滿易至,化形難成。
這句話充分揭示了對戰技的領悟要達到化形的地步,難如登天。圓滿已經是極限,化形則是超越極限,非戰技創始人和千古不出的絕世天才不能辦到。哪怕是高境界的前輩來參悟黑鐵級戰技,也難以達到化形。
圓滿到化形之間,有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可是現在的孫悟空卻已經踏進了一隻腳,成功掌握只是時間問題,這怎不叫人驚駭,大跌眼鏡。這還是那個久負“廢材”之名的孫家三公子麼?
就連天雲宗來的兩位使者都暗暗側目,尤其是那青年,看向孫悟空的眼神變得不同尋常,隱隱有果然如此的意味。
孫瑞聽得隱隱的呼嘯,身體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掛起了兇狠與暴戾:“化形又如何?戰技的品階之差可不是靠這些就能彌補的。”
“轟隆隆!”
拳爪相擊,猶如戰鼓齊鳴,聲聲驚雷炸響,不絕於耳。一股氣浪攜帶戰鬥的餘波,肆虐向四面八方。臺下的人,修爲高的連連後退,修爲低的,直接吐血暈厥。
“出手,布結界!”一位孫家長老,身若矯龍,騰飛而起,對着周圍的人喊道。隨後又有三位長老出手,分立演武臺東南西北四方。
一個個印訣打出,籠罩在演武臺上空,化作一層倒扣的玉碗般的薄膜,護住了演武臺,使得戰鬥餘波不能泄露出來。
孫瑞倒退不止,嘴角更是有血漬淌出。剛纔的比拼,他落入了下風,受了不輕的傷勢。孫悟空也不好受,體內氣血翻涌不止,非常難受。
剛纔他留手了,否則以絕對的力量碾壓過去,管他什麼青銅級戰技,直接粉碎。
“廢物,我怎麼可能輸給你。”孫瑞忍受不了被孫悟空打敗的結局,變得瘋狂了,瞳孔血紅,滿含兇光,大聲咆哮着再次衝上來。
“飛鷹裂空!”
飛鷹裂空,是飛鷹爪裡最後一招,也是最厲害的一招,他根本就沒有完全掌握。但是現在他被恥辱虛榮心衝昏了頭腦,顧不得反噬的嚴重後果,一心只想着打敗孫悟空。
“瑞兒,快停下!”高臺上有一位長老厲喝道。
“不知好歹!”孫悟空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厲色,剛纔他手下留情,本以爲孫瑞會知難而退,哪知他如此不識時務。
“虎爆拳!”
一拳打出,只見空中響起了嘹亮的虎嘯聲,緊接着一隻三米高的斑紋大虎從孫悟空的拳頭裡顯化出來。
“吼!”一出場,斑紋大虎就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呼嘯,彷彿在宣告王者歸來,君臨天下。
斑紋大虎一躍而起,撲向孫瑞。斑紋大虎與無形中存在的蒼鷹在搏殺,“鏗鏗鏗”,交戰中心傳來陣陣金鐵交擊的聲音,更有無數火花迸濺。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何旭再也保持不了何家家主的風度儀態,魔怔般反覆唸叨着這幾個字。
李承風也不平靜了,身軀劇烈顫抖,在極力抑制心中的殺機。誰能料到,昔日的廢材,如今卻這般妖孽,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孫東陽看着演武臺上神威凜凜的孫悟空,瞳孔中閃過了意外之喜,只是這表情顯得有些怪異,貌似不是爲自己的兒子自豪,而是蘊含有另外某種意思。
高臺端坐的青年,眸子中爆射出無窮精光,緩緩吐出兩個字:“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