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步入的二月十四日，耿植的電話就子啊桌面上跳起舞。
他一把抄起手機，看到是馬成的號碼，馬上接通了。
馬成在電話那邊哈哈大笑着說：“耿植，滿了！全都坐滿了！”
“都滿了？”
從馬成的聲音就可以想想他興奮得滿臉通紅：“嗯，我剛到售票處問了。這個電影院今天要放映的六場，凌晨場已經賣光，明天晚上的的票都已經賣光了。下午的場次也賣出了70%以上的票。”
耿植得到這個消息，心裡也滿是驚喜。這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在他想象中，第一場是深夜場60%的上座率就非常滿意了。等口碑打出去後，上座率也許會再上升一些。
而現在竟然已經全天的票賣出90%？雖然只是一個電影院的數據，但也很讓人振奮。
他馬上說：“我知道了。就這樣。”
他等不及，想知道其它影院的上座率。
他剛掛斷電話，就看到馮芸芸和周川都發來的訊息。他們去的電影院，《人鬼》的上座率和馬成那邊差不多。
他們是分成三批去的。周川夫妻，馮芸芸和寧子欣，馬成是單獨去的。他們去的是屬於三條不同院線的電影院。
這個數據應該說具有一定代表性。至少在虞城是那樣。
耿植心裡活泛了不少。他找出李琪的號碼正要撥過去。但想了一下，還取消了，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他是擔心李琪已經睡覺，或者在約會——今天是情人節。而且這時已經是凌晨。
沒想到李琪秒回：“有事？”
耿植反倒是因爲她回覆的速度楞了一下，然後回覆：“李總，不知道鼎雲院線的上座率數據出來沒？”
李琪其實正是查看《人鬼》在各個院線、各地的上座率數據。
這個數據並非只鼎雲集團自己的數據庫統計出來的，而是電影協會內部的數據庫統計所有上映電影的全國數據。電影協會的這個數據庫，主要是爲了供發行方查閱，並且供院線用於參考各電影真實票房數據，用以調整電影的排片量。
這數據庫主要是爲了限制刷票房和偷票房行爲設立的。
而這個數據也作爲電影院的票房收入分配的對比數據存在。
如果製作方對發行方提供的票房有疑義時，也可以申請查看這個數據。而普通影迷是沒有權利查看其中的具體數據。最多就是通過電影協會公佈的電影在全國範圍內，全日的平均上座率數據，而不會公佈某個時間段或某地的數據。
而且電影協會公佈的數據需要等到次日中午十二點才能出來。
李琪早已經查看過《人鬼》各條院線的上座率。她覺得如果讓耿植知道了，那傢伙肯定會很得意。
其實耿植最後一個階段的炒作方式確實讓她很驚訝。特別是最後一天，耿植突然拿出兩百萬，硬生生地將《人鬼》推上各大網站熱搜前三名。
耿植的反其道而行，讓《人鬼》的評分降低到1分左右。而之前就算最爛的電影，各大電影網站的評分怎麼也有3分多。
1分的電影？影迷想不關注都難。
而且網上大量網民和媒體爲《人鬼》抱不平。有確切證據證實《人鬼》被人惡意刷評，而兩極分化的評價，似乎也更加引起影迷的興趣。
至於效果，現在看來似乎超乎所有人意料的好。
一部製作成本五百來萬的電影，零點檔全國90.2%的上座率？
開什麼玩笑？
但《人鬼》已經做到了。
她腦子裡閃過許多東西，最後還回復耿植：“鼎雲院線全國平均上座率96.6%。其它院線，85%到93%不等。”
耿植看到手機上的訊息，差點跳了起來。
不同院線主推的電影各有不同，比如在電影院放映的海報也能影響一些來到影院才選擇電影的影迷。各地的夜生活習慣也會有差異，各地電影院的凌晨檔上座率也會不同。
所以各條院線的上座率也肯定會有所不同。
各大院線首日深夜場85%以上的上座率？這夠他出門吹上幾年的了。
現在，他對《人鬼》非常有信心。只要口碑上去了，接下來一週內，票房絕對不會差。
他興奮地在客廳轉了兩圈，有想到另外一部電影。又給李琪發了訊息問：“那《你在左，我在右》呢？他們的上座率多少？”
“72%到78%之間。”李琪回答了問題，又鬼使神差地多回了一句。“不過它的排片量比《人鬼》多出150%。”
耿植看到這個回答，笑了。他翹起二郎腿，意滿志得回道：“它排片量就算多1500%也沒事。只要《人鬼》在這場較量中挺住了，那就是勝利。”
在《人鬼》這部電影裡，陸續投入了將近九百萬。不過有三百多萬是耿植自己掏的腰包。《你在》一片的投資高出五倍多，而且明星的票房號召力也大得多。他何必比兩者的總票房？
他只求口碑比《你在》好。讓《人鬼》在兩部電影上映期間避免因上座率不足而減少排片量。
李琪看到他的回覆，不由笑了。看來這傢伙沒被燒昏腦袋。
其實她對《人鬼》目前的表現也非常滿意。
她不再管耿植，而是打電話騷擾秦小若：“聯繫一下媒體。明天報道一下《人鬼情未》的首映情況。”她頓了一下，又說。“也找些記者說些好話。”
《人鬼》這部電影，應該是會賺錢的。不管她之前處於什麼考慮支持它，但她力排衆議給了《人鬼》超常的待遇，《人鬼》賺得越多，她就越能在鼎雲樹立絕對威信。
她要的，不是因爲對老闆的敬畏，而是對她能力的信任。後者可以讓公司員工都聽她的命令行事，而後者可以讓員工積極配合她的決定。
深夜場的結果，讓耿植可以安全放心。
那至少證明他之前的炒作沒有白費錢。而其他幾個人也可以放心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馮芸芸和寧子欣相約去逛街了。於是馬成只能鬱悶地去練功。
周川？自然是和秋子琴過情人節去了。
只有耿植在家裡寫劇本。他不是不想出去，而是現在出門，滿大街的狗糧，出門會被撐到。
在情人節，男人爲了晚上的性福着想，總是會特別順從女人的想法。女影迷偏好文藝片的比例要高於男性影迷，於是看愛情片的人總是會比平日多一些。
目前正在上映的愛情文藝片有六部部。但是有三部已經上映一段時間了，都是春節前後上映的。
包括《人鬼》在內，這兩天裡前後上映的也有三部。其中一部是外國片，情人節之前已經上映了兩天了，在華國的口碑和票房都不算理想。被影評人評爲，美國式的爆米花愛情片。
於是，情人節上映的《人鬼》和《你在》這兩部華語愛情片，就成爲這部分影迷主要選擇。
而兩部電影都選擇了零點檔期，第二天一早，兩部電影的影評和口碑也已經出來了。
《你在左，我在右》的評價和口碑並不算差。
比如劉一炮的影評就很中肯：“不得不說，歐陽瑩導演在《你在》這部電影中表現出的執導能力，在應有水平之上。電影的故事性很完整，服裝、燈光、佈景、鏡頭等等方面，和演員的演技都沒有出現無法容忍瑕疵。
“褚依依在這這部片表現出來的演技，可以完全擺脫花瓶的評價了。而尹吟楓也在這部片擺脫了以往耍酷耍帥的慣有表演模式。各個配角的表演，也各有看點。
“但是（你們肯定知道我在這裡會有一個但是），如果這部電影只能稱得上是中規中矩。也許是因爲第一演文藝片，不管是褚依依和尹吟楓的表演，都依然帶着匠氣。總體而言，這部電影，稱不上讓人驚豔。劇情也沒有一種‘盒子裡的巧克力’的驚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