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一共有三人,面具是教主,還有一位是護法,還有一位神使。他們構成了聖教的主體。他們曾經幫助過前魔女信子做了一些事。”
方適想起來了,和魔女信子交手時候,冰雪與兩個神秘人過招,事後冰雪很冷淡回答,實力和自己差不多,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冰雪吃了點虧。信子魔女很快被拆穿,消失在人間。而後又出現了一位魔女,這名魔女和信子魔女的能量完全不一樣。
這樣也解釋了爲什麼魔女身邊有高手的原因。
方適問:“你的傷?”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面具的鎖鏈鐮刀具有腐蝕能力,本來打算捱上一下後,擊退面具逃遁。但沒想到……我想面具應該通過傷口才能一路追着我。當我發現無法甩掉他的時候,我就選擇逃向你們所在的島嶼。”
方適疑問:“爲什麼,我們未必是好人。”
“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惡魔入侵後,你和蘇佳從歐陸一路到非南,曾經在小鎮住了三天。你們修理了一個村莊通往小鎮的木橋。”
方適點頭,想了好一會道:“這麼說吧,你所說的一切都合情合理,每個不可能都有合理的解釋。但是我認爲你說的太多了,和你的性格完全不符。雖然我無法下定論,但是我偏向於你是壞人。就事論事,結論就是這樣。”
阿布本想爭辯,一聽方適最後一句話,選擇了閉嘴。
方適道:“我現在在考慮魔女派你來幹什麼?很多猛料,巫藥不說,還有聖教三高手。這手段很高明。以前有名刺客要刺殺某國國王,於是就找某國叛逃的將領商量,拿到了他的頭顱,才得以接近國王。”
阿布輕輕搖頭,不再說什麼,靜靜的端坐。
……
方適看了眼十幾米外的阿布,還是保持靜坐狀態,方適將自己瞭解的信息和自己推測說明。黃葉點頭:“有意思。”
“哪裡有意思。”
黃葉問:“你現在要怎麼處理阿布呢?”
“嗯?”
“沒想過吧,殺了她,你做不到,因爲你我都不肯定她所說是不是真的。人家那麼誠懇,你下不了手,而且是個美女,腿很長……”
方適:“和腿長有半毛錢關係?”
“當然有關係,這點先不說。現在怎麼選呢?還有三個多小時就到殺人光出沒的夜晚。假設她說的是真的,你要趕走她,她十有八九必死無疑,要麼被殺人光所殺,要麼被魔女的人所殺。你只有一個選擇,先留住她,那最少今天晚上,你必須幫她阻擋殺人光。”
黃葉補充道:“人家吃定你這性格,所以才佈置了這個計劃。”
“目的是什麼?”這是重點。
“有這麼一個人在,各種目的都可能。”黃葉道:“不過我比較贊成你先前的看法,魔女之所以一直沒有和你正面對抗,很可能是因爲你的天賦。魔女應該不知道你對魔之鬼的推測。目前各方勢力圍繞在女神殿附近……假設教廷的人看見你和阿布在一起,你說他們會怎麼想呢?另外……我覺得阿布很可能懂華夏文。”疑點無數。
黃葉再道:“還有一個可能,她說的實話。如果她說的是謊話,我覺得這個魔女,維多利亞不僅只是實力難以對付。不過,要恭喜你。”
“什麼?”
黃葉道:“你要保護她晚上不受殺人光的襲擊,只有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殺人光,所以你們晚上肯定會貼在一起……或許這也是魔女考慮之中的因素?”最後一句話黃葉是自言自語。原本很簡單,魔女是敵人,全殺了。現在魔女團伙中出現叛徒,這……如果是黃葉,寧殺錯,不放過。但是黃葉瞭解方適是個爛好人,最少不可能不顧阿布的死活。這個芋頭,很燙手……也許魔女都沒有想明白要讓阿布幹什麼,但是在目前對峙情況,本處於中立態度的自己和方適,未必是一件好事。
……
黃葉:“你說魔女他們在海下那片樹林中。”
阿布回答:“聖教護法的天賦可以製造出一個面積不小的領域,利用這點,他們藏身在樹林中。”
黃葉:“魔女對女神殿知道多少?”
阿布回答:“我很少關心這類問題,但是隱約中聽說女神殿內有一種力量強大的寶物。”
黃葉:“魔女有什麼計劃?”
阿布搖頭:“不清楚,我只是執行者,不是策劃者。”
黃葉思考良久,問:“魔女和盧克有關係嗎?”
阿布一愣,眼睛一轉,但立刻回答:“沒有見過和聽說。”
方適雙指按壓在阿布的胸口:“你心跳加快了,也回答慢了。”
阿布:“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突然說起盧克……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殺了我。”
方適道:“你很緊張,沒注意到嗎?我的手指放的位置。”
阿布低頭,發現方適猥瑣的將雙指放在自己的胸膛肌肉上,忙一後靠,有些驚慌。
黃葉和方適又走遠了。
方適:“不太可信。”
“但是……”
“但是……”方適苦笑。但是還是無法說明問題。方適道:“不過你已經有想法了,對嗎?”
黃葉點頭,他提出盧克這問題,就已經有了決定。之前是如果無法證實阿布是好人還是壞人,姑且當作好人看待。提出盧克問題後,無法證實阿布是好人還是壞人,將會當作壞人看待。
接下去是全面的檢查,黃葉自視清高,揩油的工作交給了方適。方適不顧阿布哀求和惡語,扒光了其衣褲,檢查頭髮,牙齒等部位。而後將自己的衣服給阿布穿上,將阿布所有物品全部付之一炬。
接着將阿布捆綁在樹上,眼罩遮住雙眼,以對外表示自己和阿布屬於敵對關係,不能被人利用。
……
夜晚,殺人光開始出現,方適放下阿布,自己名正言順的趴在她身上吃豆腐,這感覺好又不好,好就不說了,不好是因爲只能趴着,不能幹壞事。
黃葉坐在篝火邊打坐入靜,阿布剛開始有掙扎,但是後來也隨命了,不過方適那喘息聲音太大了點……還好,方適也很快安靜了下來。
這一晚太難受了,但是爲了保住阿布的命只能這樣,假設阿布有念力,還可以讓黃葉避雷針負責保護……不是開玩笑,剛開始是香豔,但是之後就是折磨了。如果不是黃葉就在篝火邊上,方適不保證會不會發生一些事情。
一晚沒有入睡,方適起牀氣相當的大,臉黑黑的喝咖啡。黃葉見了,道:“要不老道我去巡山,你把該辦的事辦了?”
方適大怒:“不要再勾引我了。”
“哇,幹嘛這麼生氣。哈哈,我知道了,你固守着基本道德……其實道德本就是世人強加給普通人的一種看法。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聖教教義核心思想很符合人類的思想。”
“古羅馬這麼玩過,結果倒閉了。”
“哦?你是因爲危險而不敢?別以爲老道我沒看見,你雖然把持住,但是那手可是不太老實。”
方適當沒聽見,媽蛋,自己沒脫褲子就不錯了。方適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今天要換個花樣。”
“她上你下?”
方適伸出中指:“你看住她,老子現在心氣不好,要出去惹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黃葉混久了,沒學會老道,但是學會了老子。
“你隨意。”黃葉目送方適上船,發動船隻,朝女神殿開去。黃葉坐在石頭上,靜靜看着阿布:“爲什麼你要勾引他?不對,你是來勾引我們的。但沒想到我們能忍住吧?”
阿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老道我早知道魔女是讓你來‘色釉’我們,按照正常想法,兩個中立派的男人,一個塗抹了某種液體的女人在一個孤島上,這女人還相當的‘杏幹’和好看,總會發生一些事情。我沒說破,是我還想不通原因。我分析了一下,聖教三位高手,一是教主,戰鬥型的人員,他的死亡鐮刀有強大的腐蝕性。一位是護法,如果你誠實的話,他的天賦是絕對領域,也就是說,無論是殺人光,海水,甚至沒有空氣的,生物無法生存的地方,他都能製造出一個合適人生存的領域。”
黃葉道:“還有第三位高手,神使呢?他的天賦是什麼?”
“我不知道。”
“剛纔我和方適聊了幾句,說到了聖教的核心教義。我猜,神使的能力是毒吧?不是普通的毒,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毒,而是‘銀毒’。聖教教義中記載過一個故事,被稱呼爲愛之母的美女,她理解男人們的狼性,用自己安撫男人們,並且感染女人們同樂,創造了人間中極樂世界。這個故事有意思的是,一旦和愛母有關係的男子,慢慢的拋開妻兒,家庭,事業,他的人生完全爲了玩遊戲而生存。如同‘西毒’一般,每天腦子裡想的只有度品,對愛母的話唯命是從,其他本重要的事都變得不重要了。”
黃葉問道:“我說的對嗎?別搖頭,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不過我沒有想到,爲什麼會是你,你不應該來做這份工作……反過來說,魔女通過這個手段,是不是已經控制了不少異能者呢?”
阿布不吭聲,黃葉道:“好手段,我和方適都想不到,你會這麼的下……所以很有可能着道……”
不是,黃葉昨晚確實有這麼猜想,並且爲了拷問阿布用了點手段,今天追問,阿布的反應顯然說明自己的這個猜測是錯誤的。
黃葉看着阿布,細細尋思好久:“天啓十二騎士中,幻影騎士是一位很特殊的人,他本是神使,掌管夢境的神使。但是他卻醉心幻術和武力,最終成爲一位護衛。爲什麼說他特殊呢,因爲天啓相比地獄中缺少了夢境這一環。地獄中排名第五的惡魔叫夢魘,他最大的能力就是能通過夢境殺人。也就是說,地獄中有一位能遊走在人的夢境的惡魔,天啓神卻沒有一位能進入人夢境的神使。嚴格來說,這應該是天啓和惡魔之戰中,惡魔唯一佔有的明顯優勢。”
黃葉手心發燙,昨天晚上,阿布喝下了符水,現在黃葉手心發燙,就代表阿布非常在意自己說的這件事。黃葉看了阿布許久後,道:“你是一箇中介品,一個媒介。只不過沒想到方適昨晚一夜無眠……你們是不是對秦照也這麼幹了?”
阿布不吭聲,左顧右膀,黃葉不是方適,一見對頭,立刻下黑手,阿布立刻感覺到氣體如同萬針一般扎進身體,她死咬牙抵抗。黃葉再用手段,阿布終於忍不住開始哀嚎,雙手在泥地亂抓,腦袋撞擊石頭,只求速死。
“沒用的,你現在不說,吃了苦頭以後還要說。就算你自殺,別忘了方適的天賦,能將你的靈魂拘押在人間,一遍遍的折磨你,讓你永世沉淪入痛苦之獄。”
……
阿布沒扛過去,在休息了五分鐘後,終於說了。沒錯,黃葉後面猜測的基本是對的。聖教神使的異能就是能夢中殺人,但是他需要一個媒介。當媒介和目標有身體接觸,並且媒介和目標都進入睡眠之後,他就可以通過媒介進入目標的夢境,並且在夢境中將其殺死。一旦在夢境中被殺,其本體輕者白癡,重者死亡。
夢境的控制本應該屬於目標,目標可以在自己的夢中主導自己的力量。這也是幻影騎士始終沒有突破的一個點。但是聖教神使做到了,他可以構建目標夢境。不過這手段也有侷限,那就是必須使用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