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無極門】一系,通過各種手段大肆囤糧備災,又開設各種廠礦工坊收攏流民務工的關係。
原本歷史上在貞觀元年末,極爲淒涼的原長安城現太極城,反而顯得無比的欣欣向榮了起來。
不但長安百姓安居樂業、衣食無憂,原本在歷史上因爲缺糧而賣兒賣女換取衣食度日,最後還是李世民出錢贖回兒童歸還其父母的流民們,也沒有一個凍餓受災的。
修建水陸交通網不知道多缺人力,來再多人都不夠,那還有功夫讓那些流民閒着滿大街亂竄的要飯?
想吃飯就來給【天工門】的工匠們幫忙幹活打下手吧,一天管三頓飯呢,比以往過年吃的都好,流民都長胖了有木有?
【天工門】的工匠們,雖然繼承了白玉琦傳下的“工法匠術”,但是畢竟“修爲”太低。
別說是像白玉琦這個活神仙一樣,揮手之間平地起雄城了,他們連孫思邈、岐暉這樣的【門徒】都趕不上。
所以只能將有限的法力用在刀刃上,例如說打通隧道、逢水架橋之類,其他人難以完成的關鍵工程,而普通的力工則負責平整地面、修築路基之類的力氣活。
再加上“內陸水域漕運股份公司”,派出了大批蒸汽輪船拖拽的平底運糧船。
無視順水逆流的阻礙,不斷往來於南方與關中之間,運回了大批的糧食解決了關中糧荒的問題。
通過水流交通網這個大工程拉動關中經濟,悄無聲息的消除了來年蝗災的隱患,反而讓整個京畿地區煥發了生機。
民生方面有白玉琦這個無極帝君相助,無需李世民操心。
再加上白玉琦又幫他說服了那個倔脾氣的爹,父子二人之間重歸於好,平息了家庭問題。
這讓李世民能夠把更多的精力放到政務和軍事上,正月未過就大刀闊斧的接連下達了各種大手筆的決策。
白玉琦倒是沒興趣摻合李世民的軍政大事,所以在修建新長安的信仰熱度平息後,就準備返回庫峪城一趟。
一來是離開終南山有段時日了,也該回去收割一波積攢的信仰。
二來則是留守庫峪城的【神農門】弟子,也需要他回去親自主持即將到來的春耕事宜。
這可是往後兩年關中百姓是否能夠安然度過蝗災、水患,以及未來大唐是否能夠興旺發達、人口暴增的重中之重。
水路運糧雖然解決一部分糧食問題,但畢竟不如本地有穩定糧食產出來的穩妥。
白玉琦這個無極帝君要回山,自然是驚動了朝野。
不但大批天工匠族、皇都百姓恭送,連皇帝都親率百官出城送別。
要說已經恢復成二十歲左右青年模樣的白玉琦,現如今排場可大不一樣了。
不但數百弟子前呼後擁,沿途還有大批爲了感謝他解決了鹽荒、糧荒,讓大家過了個好年和活命之恩的百姓、流民叩首跪拜,臨走倒是又捎帶手的收割了一批信仰,這可是最實惠的。
李世民帶着百官出城,相送了足有十里遠。
倒不是太客氣、太講究形式,而是白玉琦回山的隊伍中,還有他老爹和大舅子在呢。
解開了心結的李淵,爲了跟着白玉琦學習“皇道修行”,自然是白玉琦去哪他去哪,順便也離開長安這個連名字都改了,跟他再無一絲瓜葛的皇城帝都。
而長孫無忌,則是因爲與李世民布衣之交格外親厚。
既是長孫皇后之兄又是玄武首功,所以被朝中其他大臣詬病權寵太盛。
雖然李世民極爲信任重用,但長孫無忌自己也擔心寵遇過高對己身不利,早晚要出事。
所以乾脆通過長孫皇后吹枕頭風,說服了李世民免除了自己的右僕射職務,改授開府儀同三司的虛銜散官。
恰巧碰到太上皇要隨無極帝君歸終南山修行,索性擔當隨行長吏藉機遠離太極皇都這個政治漩渦,以免惹火燒身。
當然了,話說是這麼說,可長孫無忌暗中是否還有沒有其它的隱藏任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雖然李氏倆父子解開了心結重歸於好,可李淵“原諒”了他兒子情有可原,還能指望他原諒兒子身邊這些挑唆之人?
一路上李淵連眼皮子都沒夾長孫無忌一下,長孫無忌也沒有自討沒趣的往老頭面前湊活,倆人就跟沒看見對方一樣。
至於李世民,雖說又把他爹給嘬哭了,可要說真就這麼放心的,讓老頭隨便出去浪怕也不見得,所以只要能維持表面上的和睦也就是了。
白玉琦對這裡面的勾勾丟丟可不感興趣,反正不關他的事。
有長孫無忌和無極門幾百勳貴子弟盯着,無論李淵有沒有趁機脫離樊籠,找機會東山再起的心思都鬧不起來。
前任皇帝哪有現任皇帝好使,李世民估計也是知道這一點纔敢放他爹出城,除了信任白玉琦不至於跟他爹勾搭到一起之外,將長孫無忌派到李淵身邊估計也就是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預防措施而已。
白玉琦就不是個講規矩禮法的人,也沒人敢要求他遵守凡俗的規矩禮法。
所以草草的拱了拱手就算辭別了皇帝,一行人沿着連接庫峪城和長安城的“庫安高速”回山。
爲了表示孝心,李世民連白玉琦送給他的龍輦,都貢獻了出來供李淵出行。
畢竟老頭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當了九年深居簡出的皇帝,又在悲憤之下宅在寢宮裡放飛自我的抽菸喝酒燙頭……總之就是玩命的造了半年,身體早就大不如以往。
而現如今有了新式的車輦和平整的道路,老頭老實不客氣的自然要拿來享受一番了。
老頭乘車,白玉琦也不好騎馬,只能是陪他同乘,要不一行人輕裝簡行,一路快馬加鞭要不了多大會就能回到庫峪城,哪像現在這樣,只能在路上慢騰騰的晃悠。
可能是在深宮之中被關的狠了,好不容易被放出來遛風。
老頭顯得格外的亢奮,精神抖擻紅光滿面的透過龍輦的玻璃窗,貪婪的看着沿途的一切,神色中卻又透着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