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在於龐家作對!
奈何龐家查不出那背後是何人,他們也不敢貿然出手。
可正當安寧侯陰着臉坐在龐家主家大宅中時,有一條勁爆的消息傳出。
龐家的死刑犯越獄了!
也不知是誰將消息爆出的,死囚纔剛離開,整個雲都便都知道了,龐家想掐死這消息都來不及。
而這兩死刑犯被羽林衛一路追,搜索到一個小山坳前,遇到了不知從哪來的大白虎,一口咬死了一個。那些個羽林衛本想就此回去稟報結案,不想卻被後來趕上的平津王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此不尋常處不是那兩個死於虎口的龐家死囚,而是這大白虎出沒的山坳中,竟散落這數匹棗紅大馬。
平津王那是什麼眼色,只消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前段日子從大漠弄來的寶馬。一口氣死了三隻,這可是不得了的。
大漠寶馬可是早就跟着飛鴻將軍去邊境了,怎的會在雲都附近出現?
且看那些馬的屍體都還新鮮,怎麼也不可能是大白虎從老遠拖回來了。
平津王毫不遲疑,馬上進宮面聖。同時留下一隊人在山坳中繼續尋找相關線索。
而僅過了一日,飛鴻將軍也快馬捎回一封密摺,稱他帶回邊境的大漠寶馬都是假的,兩日前開始死亡,預估等雲帝收到密摺時已經有小半死在路上,而照此情形下去,他們即便到了邊境,餘留下來的馬匹也是屈指可數的了。
御書房中,雲帝大怒,當即要求徹查此事。
事關重大,雲帝下旨,讓彥遲的羽林衛和平津王聯合徹查寶馬失蹤案。
發現寶馬屍體的那座山便成了重點搜查對象。
雲都中人心惶惶,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案。
而暗地裡,各府也是暗流涌動。
最後發現可疑的還是東大營的一名羽林衛。
他誤打誤撞,發現了一個雜草枯藤覆蓋的山洞。他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巧扒開枯藤才發現山洞的。爾後,這傢伙便洞起了偷懶的心思,見大夥兒都還沒完事,便找了個機會,偷偷溜進
洞中,想要睡個大覺。
這洞很深,進去之後他便型血來潮想要參觀一下,走到底瞧瞧。這不走還好,一走便發現了其中的別有洞天。
那山洞實際上是一條隧道,他沿着那隧道一直走,不消多久,便看見了光亮。
他掩好身形,貼在洞璧上,朝外一看,頓時瞪着眼睛就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到的是,十幾匹大漠寶馬!
重大消息,他自然不敢隱瞞,且又是立大功的機會,這傢伙連滾帶爬地跑出去報信。
原本,羽林衛還存着心思,獨佔這個消息,讓彥遲去掙個大功,回頭他們羽林衛在雲都才能更加囂張。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這心思剛起,便被平津王的人給聽見了,強行帶着人進入那隧道查看。
果如那羽林衛所言。
平津王二話不說,便又進宮稟報。
羽林衛的人被平津王攔住,愣是慢了一拍。不過索性彥遲倒沒什麼計較的,聽人稟報了,也只是眸色深了深,叫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然而,寶馬失蹤案的線索到這裡確是被攔腰斬斷了。
馬是找着了,就是不知幕後操縱者是誰。
雲帝下旨繼續查,但態度已經沒有那麼憤怒了。
不過,幕後主使雖未查出,但當時雲都中負責保管馬匹的彥遲及護送馬匹的飛鴻將軍確實要受不查之罪的。
念在飛鴻將軍有重任在身,便只罰奉半年。
彥遲是罰奉一年,在彥府閉門思過一個月,期間,其職責由東大營右副統領暫代。
這由在雲都的權力圈中颳起了不小的旋風。
有人猜,雲帝對彥遲已經起了疑心,暫代只是安慰之舉,今後有極大可能會將他替換掉。
有人說,彥遲還是太嫩了,就算雲帝現在還沒有存着要將他踢走的心思,但這羽林衛統領的位置若是讓人暫代,那之後還能不能還回來就是個問題了。
有人想,彥遲先前不是與定安王府關係很要好嗎,說不定定安王會從中爲他周旋也說不定。
總之,目前這個結果,衆人還難以下出什麼定論。
而遠離雲都的某個小城中,飛蓉看着那一手情報,雙眸晶亮,半晌後,她看着龐清影古怪地嘖嘖道:“公子,您也太仁慈了吧。”
飛蓉這丫頭,是想說她爲何不直接將那些馬匹是彥遲偷的,如此,雲都中的那些魔教之徒不也就掀不起什麼浪了?難不成她還對彥遲有意思?
這簡樸卻隱約透漏着精緻的房間,正是刺金閣在此處的一個分堂。龐清影大咧咧靠在太師椅上,聽着飛蓉的話,脣角微彎,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
“唉,飛蓉丫頭,你是不是以爲跟着本公子,你就不用帶腦子了?”她的語氣中略帶無奈。
飛蓉早已被龐清影打擊習慣,聽她這麼說,立即狗腿地笑笑:“嘿嘿,公子,你腦子裡那些彎彎繞繞的,飛蓉估計下輩子也不會有。”
龐清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故作驚奇道:“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有所長進。”
飛蓉小臉一紅,剛想反駁,又聽後面有一個沉厚的笑聲傳來:“臉皮也是厚實不少。”
這下,飛蓉也不幹了,轉身瞪了來人一眼,憤憤地跺腳道:“你們,你們慣會欺負人!”說完,便負氣跑了出去。
龐清影樂呵地望着跑遠的飛蓉,隨後將目光轉移到來人身上。
此人一身藏青雲紋衫,行走如風,佇立如山,可偏偏長了副文弱書生的臉,第一眼見到他,還要以爲是哪家文質彬彬的書生了。
“祝山,找我有事?”龐清影的眼底劃過一道流光。
她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名叫德城,是雲都西邊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城池。這裡是離魔教最近的一個城池,出了這裡,再走一天的路便可進入魔教的地盤中。
竺軒堂便是刺金閣在德城的駐點,表面上做的是文房四寶的生意。
祝山就是這裡的管事。
“沒事便不能找你聊聊?怎麼說也多年未見了,你就這麼不待見我?”祝山慢條斯理地坐下,拿起座上一杯茶,便細細地品了出來,那愜意的樣子,彷彿真是來品茶閒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