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溪陽雙拳捏緊,身子僵硬,垂眸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如今,京城的百姓都在盛傳,說泓之所以反對太子選妃,是因爲他愛上了太子。。”
“溪陽,你跟我說實話,在我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裡,我是不是真的和泓有過那麼一段?”
戰北寒打斷了薄溪陽的試探,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據我所知,沒有。”
薄溪陽抿了抿溼潤的紅脣,清澈純淨的眸子微垂着,酸溜溜地道:
“但是,你們揹着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這個問題,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泓知道了,所以,你該問的人不是我,而是泓。”
“這種事情,你叫我怎麼開口?”
戰北寒一臉頭疼地道。
“這件事情很簡單,寒會這般頭疼,是不是表示,對泓,寒也有那樣的心思?”
薄溪陽試探性地問道。
“溪陽,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正常男人,我只喜歡女人,怎麼可能會喜歡泓?”
聞言,戰北寒彷彿被什麼給刺中了,急忙反駁。
“沒有最好,我也是擔心你們,我們三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我可不希望。。”
薄溪陽鬱郁地道。
“知道你緊張我們,我也很納悶,好端端的,泓怎麼就看上我了呢?”
戰北寒自以爲是地煩惱了起來。
兩人又研究了一會兒,思量着該怎樣讓銀若泓死心。
思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應該儘早選出太子妃來。
但是,爲了怕泓太過傷心難過,一時之間,戰北寒也不敢太過冒進。
該怎麼辦呢?
一連研究了好幾天,兩人都想不出一個妥善的辦法了。
太子妃人選,也因此而耽擱了下來。
關於銀若泓愛上太子的各種流言蜚語,版本奇多,甚囂塵上,都能出好幾本書了。
爲此,若霜仰天無語。
面對來勢洶洶的謠言,她只能姑且聽之,等二哥回來之後,自己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吧。
大哥傳來訊息說,二哥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轉,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康復了。
真希望二哥可以馬上回來。
公務上的事情她可以爲二哥分憂,但是,這種子虛烏有的感情問題,她實在是無力應對。
他們哪隻眼睛看見她迷戀戰北寒了?
就因爲她反對戰北寒選妃麼?
是戰北寒主動詢問她的意見的,而她,反對仇人的後代成爲太子妃,有什麼錯?
可惜,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這麼莫名其妙傳得天下皆知。
天下間有那麼多父母反對子女的婚事,照這樣的邏輯,那些個父母,都是對自己的子女有着別樣的心思了?
儘管荒謬,但若霜並沒有出言反駁。
多年來的經驗告訴她:
對付流言蜚語,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只會愈描愈黑,到那個時候,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了。
若霜****盼,夜夜盼,就盼着二哥能早日回來收拾眼下的爛攤子。
然而,左盼右盼,二哥沒有盼到,卻先盼來了小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