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不會跳舞,連外行人都不信。
那動作,若非專門練過,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翩若驚鴻呢?
粉衣女子的臉變了又變,實在想不通銀若霜爲何會拒絕跳舞。
從她隨便一露的身手便能看得出來,此女絕對是舞中高手。
如此深藏不露,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其實,若霜的想法哪有她想的那麼複雜,若霜只不過是單純的不想跳而已。
她又不想嫁給誰,也就沒必要爲了諂媚男人而跳舞。
當初,之所以練習蓮上舞,完全是出自好玩。
與在場女子的不同之處在於,她是爲了取悅自己而跳,所以每一個動作都非常專注。
而世間大多數女子學習舞蹈,並非爲了自己而跳,純碎就是爲了取悅男人,左顧右盼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動作最多也就是優雅蔓美,要想達到神形合一,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柔媚韻味了,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的境界。
更別說像蓮上舞這種對輕功和內功都有些極高要求的上乘舞蹈了。
逃跑也能逃得這麼優美,難怪會被一國太子和一國天子爭搶。
少女們爭相渴望擁有的男人,若霜卻是恨不得這輩子永遠不要見到。
爲了逃離他們的身邊,若霜也是蠻拼的,眨眼功夫,便飛出去了好幾丈遠。
可惜,她的速度,終究還是拼不過姬阡玉的。
沒過多久,她便被姬阡玉抱着飛了回來。
若霜像一隻離開了水的魚兒,活蹦亂跳地掙扎着。
當姬阡玉抱着若霜回到宴席上的時候,少女們一個個皆瞪圓了水眸一臉豔羨地盯着若霜,就差流下口水來了。
若霜心中那個冤呀,掙扎得愈發拼命了。
姬阡玉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一臉慵懶地道:
“你要是再敢亂動,信不信我在這裡辦了你。”
“不信!”
若霜倔強地瞪着姬阡玉,打死她也不相信姬阡玉會在這種場合對她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來。
果然,姬阡玉除了死死抱着她之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來。
他抿了抿紅潤的脣瓣,輕嘆一聲道:
“事情都過去三年了,這氣也該消了吧?難道這三年來,你就不曾想過我嗎?”
“呵。。。。。。”
若霜被氣笑了。
當初,他傷她那麼深,如今,憑什麼還能提出這般理直氣壯的要求來?
這三年來,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怎樣將他忘記。
若霜的掙扎,在外人眼中,卻全都成了害羞不好意思,沒有人會相信,若霜是真的想要和姬太子劃清界限,自然更不可能有人幫她。
若霜被姬阡玉抱着坐在用一把椅子上的畫面,不知怎麼的就刺激到了北堂旭。
他手中的茶杯一抖,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因爲衆人的注意力都在若霜和姬阡玉身上,所以並沒有留意到北堂旭的失態。
然而,身爲親姐姐的北堂梨,卻第一時間留意到了北堂旭的反常。
“旭兒吃醋了?”
不同於以往的打趣,北堂梨的認真,令北堂旭一陣心虛。
吃醋?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