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這是發的哪門子瘋?
她好不容易洗乾淨的嘴脣,就這樣,全白費了。
那些鮮血也全都白流了。
不對,這個時候,管他冥夜發的是哪門子瘋,得趕緊把他推開才行。
可惜,不論是修爲還是力氣,冥夜都遠遠超過了她。
她用盡全力還是無法將冥夜推開。
冥夜似乎很生氣,直到她脣上結痂的疤痕被吻到裂開,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兩人的口腔,他才終於放過了她。
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脣上沾染的血漬,眸光陰沉,彷彿地獄來的嗜血惡魔,冷冷地道:
“再有下次,本宮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你。”
什麼下次,什麼不會簡單放過?
她到底做了什麼了?
若霜還沒來得及問出些什麼,便發現沈扶蘇已經被驚醒了,因爲過來的比較急,他連鞋子都沒有穿,赤着一雙腳,冰冷地踩在雪地上,走到若霜房間的時候,他整雙腳全都冰紅了。
一見冥夜,沈扶蘇並沒有太多表情,連正眼都懶得看他一眼,就當他是一團空氣。
他徑直走到若霜面前,取出身上的藥粉,在若霜的脣瓣上噴灑了幾下後,柔聲道:
“怎麼又流血了,一定很疼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見瘋狗,一定要記得避開,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呢?”
瘋狗?
若霜的脣角抽了抽,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冥夜一眼,果然見他周身的氣息愈發的冷凝了。
將堂堂太子說成是瘋狗,沈扶蘇的膽子還真夠大的。
原以爲冥夜會對沈扶蘇做些什麼,可他卻只是沉着一張臉,冰冷狂拽地離開了。
若霜猜不透冥夜究竟在想些什麼,她也沒有心情去猜,只是盯着沈扶蘇發紅的腳道:
“回去泡個腳暖一暖,我沒事。”
沈扶蘇沉默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幕了。
然而,若霜的紅脣,卻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第二天,若霜出門辦事,衆人對着她的紅脣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這就是強吻了太子殿下的那個男人?長得果然傾國傾城啊。”
“能把太子殿下壓在身下的男人,原以爲是個孔武有力的純爺們,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小白臉。”
“看來,這男人用的是以柔克剛的招數啊。”
“都說是雲霜強吻了太子殿下,可我看情況似乎不對呀。”
“哪裡不對了?”
“太子殿下的嘴脣才破了一點點,可雲霜的嘴脣卻都結疤了,怎麼看太子殿下都不像是個受呀。”
“有道理,這麼說來,太子殿下其實是攻,雲霜纔是那個受?”
。。。。。。
皇后寢宮,冥玥哭暈在了慕容宛的膝蓋邊。
“母后,昨晚,哥哥真的去找雲霜了,還把雲霜的嘴脣咬得傷痕累累,怎麼辦?女兒要怎樣才能把雲霜搶過來啊?”
“玥兒。”
慕容宛一臉沉靜地道:
“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需要冷靜,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能再壞到哪裡去?難不成你哥真會立個男人爲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