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姬阡玉的身影越來越小,再也見不到。
回魔界的路上,四大長老小心翼翼地望着冥夜,一臉的同情。
可憐的魔君,所有的溫柔與體貼,居然全都被銀小姐給曲解了。
對於他們來說,北堂旭就是姬阡玉,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和姬阡玉一樣,都密切關注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在姬阡玉找到銀小姐的時候,他們也收到了消息。
當姬阡玉強忍着心中的思念,隱匿在暗處,默默地等待銀小姐的時候,魔君也在做着同樣的事情。
在四大長老看來,魔君比姬阡玉還要偉大。
因爲姬阡玉成全的是自己的妻兒,而魔君,這是單純地希望銀小姐開心。
可惜,魔君的千種柔情,萬般體貼,銀小姐永遠看不到。
看不到也就算了,居然還一心以爲魔君要殺她。
魔君的所作所爲,哪一點像是要殺她了?
可惜,他們的話,銀若霜不信。
而魔君又是個悶騷的,甜言蜜語都不懂得說一句的。
表白什麼的,更是永遠不可能的事兒。
退一萬步講,即便魔君真的表白了,銀小姐也是打死不會相信的。
在魔界的時候,若霜曾經被關在水牢裡,那裡陰森恐怖,到處都是惡靈與怨氣。
原以爲那種地方已經夠噁心夠可怕了,誰知居然還有比那更陰森恐怖的存在。
魔界,果然名不虛傳。
血池,那是一個噁心得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方。
就連淡定如若霜,在剛剛被關進血池的時候,也吐了好幾天。
吐了幾天後,若霜重新淡定了起來。
不管有多噁心多陰森,比起死亡來,總是好的。
冥夜把她丟在這裡後,就再也沒來過。
估計又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仔細想想,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上一次,在水牢裡,她之所以能夠逃脫,也是因爲冥夜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只要冥夜暫時還不殺她,她總能找到逃出去的辦法的。
四大長老看不下去了。
魔君呀魔君,你這唱的到底是哪一齣呀?
明明那麼喜歡人家,卻將人家關進了血池。
別說銀小姐了,就連我們,都嚴重懷疑你真的想要殺她。
“你們四個,杵在這裡幹什麼?都沒事情幹是吧?”
冥夜隨手批閱着奏摺,淡淡地道:
“春天到了,發情期到了,很多獸人無法無天,違法了魔界的規矩,尤其是蛇族,本君正頭疼呢,既然你們這麼空閒,就派你們過去處理如何?”
蛇喜歡陰冷潮溼的地方,據說有不少魔村都被蛇族攻陷了。
四大長老互視一眼,彼此從眼中看到了堅定。
風長老上前一步,咬了咬牙,一臉豁出去地道:
“魔君,就算你真的派我們四人去處理獸人發情的事情,我也要問上一問:敢問魔君大人,你這樣關押着銀小姐,意欲何爲?”
冥夜的臉色變了變,然後自嘲地笑了笑,道:
“還能有什麼目的,自然是想要殺她。”
“既然是想要殺她,那屬下這就去把銀若霜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