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墨淵拼命的想要喊出聲來叫住她,可是卻通通沒有作用,也不知道綰綰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
這一次,綰綰一定是對他傷心欲絕,徹底跟他決裂了吧?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這個時候,墨淵竟然從剛剛的瘋狂之中清醒過來,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他開始有些後怕和後悔,這下子,綰綰一定是恨死他了!
看着牀中央的那抹落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心,也痛到了極致。
他到底對綰綰做了什麼?
明明是他犯了錯,有什麼資格去怪綰綰,她纔是真正受到傷害的人啊!
……
北斗星宮。
玄冥正想着去找綰綰,看看他最近幾日的戰果,剛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外面侍衛通報,然後送進來一封信。
信?難道是哪位仙娥送給他的情書麼?也不對啊,自從大家都知道他現在跟綰綰在一起了,仙界沒有哪位女子敢這麼大膽給他送情書了,反正不管是什麼,拆開來看就知道了。
把信打開,信上只有短短的兩行字。
“玄冥,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幫助,我要回家了,很抱歉不能當面跟你說一聲再見,我累了。”——綰綰。
看完之後,他立即就明白了綰綰的心意。
綰綰失敗了,或者說她是徹底的放棄了墨淵。
只是他有點不敢想象,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纔會讓綰綰這般傷心絕望,她已經堅持了千年,把墨淵看的比她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之前墨淵對她也挺冷淡的啊,她都能堅持下去,不肯放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她這般肝腸寸斷。
雖然只有短短兩行字,可是玄冥卻可以讀出季綰綰的心情,還有這信中的傷心絕望。
他深深嘆了口氣,綰綰,你這又是何苦?
雖然他從心底裡一點也不喜歡她跟尊上在一起,可是卻又不想看她傷心,他多麼喜歡自己能夠留在綰綰的身邊,給她幸福。
可是現在,對他來說這算不算一件好事?玄冥嘆了口氣,然後將信折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懷裡。
而另一邊,清雪也收到了綰綰的信,上面只說她要回妖魔界看望父母。
清雪倒是沒想太多,只是嘆一句綰綰懂事了,知道把心思放在父母的身上了。
她現在已經快臨盆了,也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
沒有任何人能夠想象,那天現在他們的寢宮,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霄大殿上的七彩光芒,彷彿都黯淡了幾分。
……
季綰綰回了妖魔界,回到了這個她許久都沒有回來過的家。
這次回來之後,她感覺一切都很久違,可是卻並不陌生,那種屬於家的溫暖和熟悉感一點一點的襲來。
總是有這麼一個地方,不管她離開多久,回來之後都感覺無比的溫暖。
她的生命的大部分時光都是在仙界度過,早就把仙界當成是家,但是她的家人,卻只有墨淵一個。現在她跟墨淵已經決裂,那麼仙界已經不再是她的家了。
季綰綰看着帝宮熟悉的情景,心中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狼狽,狼狽的像一個小丑,她真的好想見到父王母后抱着他們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可是她卻不能,現在她都已經長大了,理應孝順父母,他們已經爲自己操碎了心,而現在她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的把自己的不開心傳遞給他們呢?所以她要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再去見他們吧!這次的事情,季綰綰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綠綺來報告說公主回來了,季緋兒還說今天又不是愚人節開什麼玩笑啊,她前些日子剛上仙界去看了她,照着這個情勢看,她不過幾年是不可能回來的了。
季緋兒笑着說道:“綠綺你也不用哄我開心了,我現在也想開了,你看綰綰現在在仙界過得也不錯,還有了如意郎君,感情穩定發展,只要知道她現在在開心快樂,我也不會爲她擔心了。”
“娘娘,我說的是真的啦,沒有開玩笑,公主真的回來了!”
“什麼?她回來了?”季緋兒看了一眼夙離魅,然後十分不可置信的說道,“這小丫頭竟然還會捨得回來,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夙離魅笑着說道:“你看你,整天唸叨着想女兒,現在女兒回來了,你還這麼驚訝。”
“我的確是很驚訝!”季緋兒嚴肅的點頭,然後轉過頭繼續問綠綺:“她是不是跟北斗真君一起回來的?他們現在在哪裡?”
“沒有,公主一個人回來的!”
“那她怎麼沒有來見我們啊?”
“公主說,她長途跋涉,身體有點累,想要先休息一下,然後再來拜見帝君和娘娘。”
咳……長途跋涉,仙界到妖魔界的距離,對他們仙者來說騰雲半日便可到吧,而且綰綰她分明就是一個女漢子,哪有那麼脆弱,之前她回來也沒見她說需要休息啊。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要是綰綰回來直接回寢殿了,綠綺也不該這麼快知道啊!
“是殿下告訴我的,殿下此時正在公主的寢殿中,他讓我來告訴帝君和娘娘這件事情。”
“他們姐弟倆這是折騰什麼呢?”季緋兒還真是有些無奈,怎麼感覺神神秘秘的,“小白,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啊?”
“不用,綰綰都回來了,你還擔心什麼呢?她不是都說要休息一下,這個時候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夙離魅理解緋兒想要見到女兒的心情,可是也不至於這麼心急嘛。
季緋兒終於淡定了一點,說實話,剛剛她真的有一點不安的感覺才提出想要去看看綰綰的,可是再一想,綰綰現在表現這麼好,也不會闖什麼禍,而且也不可能有人傷害到她啊,除非那個人自己是活膩了,她這個女兒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女漢子,完全不用擔心什麼的。
可是她卻不會想到,季綰綰這次真的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