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你別走,求你別走……”夏佐躺在牀上,緊閉着雙眼喃喃地說着,痛苦地說着。
他那雙手卻緊緊抓着季雲歌,而她卻什麼都不能做的靜靜的坐在身旁看着他。
事已至此,變成今天的這樣的局面……她又何嘗沒有恨過,但她恨的卻是自己沒有聽從父親大人他們的話,竟然用自己的一生,去回味那短短和他在一起的數月。
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不屬於自己,卻偏偏去癡心妄想,也明明知道自己會受傷,卻還要去觸碰那塊傷疤。
她可以冷血無情,可以漠視一切,唯獨他,唯獨面對此時正因爲她而躺在牀上受傷昏迷不醒的男人,就像龍珠說的一樣,對他……她還有放不下的牽掛。
就在這時,醫務室的門被人推開,她還未察覺。直到那個人走到她的身後,開口說話才讓她猛然回過神來。
“你守了他一夜了,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安迪看着她的背影,眸光竟有幾分模糊的黯然之色。
“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季雲歌看着牀上的夏佐,輕輕地說道。
安迪微微一愣。
“明明都是因爲他……我纔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但是我卻一點也恨不起他來……”
“是因爲你喜歡上了他嗎?”安迪竟是小心的在問,因爲他不知道如果那個答案是的話,他又該如何的面對。
“真是奇怪的問題……”這時季雲歌只是覺得有些好笑,她慢慢的掙脫開夏佐牢牢抓着她的那雙手,然後站了起來。轉過身,看着面前的安迪,眼神很平靜:“這個答案我也不知道……如果硬要有個理由的話,或許這是我和他之間最後徹底的一個了斷了。”
安迪一驚,看着她打算要離開,忍不住開口:“難道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嗎?”
季雲歌的腳步一頓,卻並沒有因此轉過身,她眼神不起波瀾過分平靜地望着前方,嘴裡說出了這麼一句殘忍的話:“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好好照顧他,我相信不久黑暗教會的人就會來這裡接他。”話畢,這一次季雲歌不再停留的轉身離去。
聽完她的話,安迪的心狠狠的一揪,目光黯然,傷心地喃喃着:“……你也是在告訴我,我和你也是兩個世界的人嗎……”
而他永遠不會知道這一別,竟然是他們背馳而走的開始,在很久很久以後再見季雲歌后,當他回想起今天的一幕,他很後悔爲什麼那個時候沒有開口挽留住她。
“雲歌,你這是打算要去哪裡?”
原本打算來看季雲歌的貝拉和羅傑,一進門發現季雲歌正在房間裡整理東西,都感到很吃驚。
“我要離開這裡。”沒有看那兩人的表情,季雲歌將櫃子上的魔法書收到空間戒指裡後,轉過身來。
彷彿看穿他們的心思,又開口道:“不久死靈徒就會來這裡,如今我又被黑暗教會通緝,留在這裡只會連累其他人。”
“是因爲國王陛下嗎?”貝拉不禁一問。
季雲歌微微一愣,卻沒有否認的點了一下頭,“我和他之間的恩怨已經有結果了,現在也是我應該要離開的時候了。”
“帶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