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陽光明媚,太陽高照,北方吹來的風平靜而暖和着。
一大早的聖都城裡早已是人山人海,皇廷的廣場上更是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黑影已經分不清誰和誰了。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衛斯理看着面前又一次恢復男子裝扮的季雲歌,再一次鄭重的問道。
“我決定的事,誰都無法改變。”說着,季雲歌拿起桌上的面具慢慢戴到了臉上。
“照顧好夏佐,如果,”她的話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靜靜躺在牀上被她下了昏睡咒語夏佐,面具下那雙紫眸黯了黯,“如果我們出現任何無法意料的意外,馬上帶他走,順便把這封信交給安迪,他會幫助夏佐的。”說完,季雲歌就拿出昨晚已經寫好的一封信轉交給衛斯理:“拜託了!”
衛斯理一愣。因爲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季雲歌這麼說,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她一直是一個不喜歡找人幫忙,喜歡獨來獨往的人。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封信,又回頭望了一眼還在沉睡的銀髮男子……良久,才收下那封此時對他來說變的異常“沉重”的信。
在季雲歌轉身離開時,“希望你不要怪我對你的‘見死不救’。”身後響起那語重心長的聲音,讓還沒有走出幾步的季雲歌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因此回頭。
她只是留下一句平淡的話,“你也幫不了我什麼。”也因爲她知道,衛斯理作爲一個國家一位王子的難處,黑暗教會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罪得起的,至少是現在……
季雲歌剛踏出門口,已經站在門外多時的藍斯,這時轉身來,雙手環胸的看着面前這位少女,神色很是凝重:“爲什麼不告訴他們真相,你的行蹤已經敗露的事……?”
這也代表季雲歌此行一去,恐怕再回來的機率是已經越來越渺小了。
“沒有這個必要!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不需要把外人牽扯進來。”季雲歌淡淡瞥了他一眼後,就走出了庭院。
藍斯望着那漸漸遠去的雪發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後,也跟着其一起離開了。
“咚咚咚——”
氣勢磅礴的擂鼓聲在天際響起,隨着已經坐在裡面的圍觀羣衆一片歡呼聲中,面前那扇古銅色的大門漸漸敞開,一個畫有六芒星圖案的巨大舞臺呈現在衆人的面前,擺放在外圍四角度的四座巨大死神雕像,他們張開雙手伸延向蒼穹,擡頭望天的樣子,那張扭曲而詭異的臉在烈日的反射下,更是讓人看得觸目驚心的,周圍的氣息也瀰漫在一股灰暗黑色之中。
這時每支參賽的隊伍一個接着一個進入這塊場地,季雲歌跟在藍斯的身後,擡眸稍稍往四周望了一眼,發現有許多身穿教會黑袍的死靈徒,臉上都帶着相同,花紋怪異而扭曲的黑色面具站在看臺的四周,各個渾身戒備,小心翼翼的向四周張望。
當一名死靈徒朝着這裡望來時,季雲歌下意識收回視線,微微低了低頭。這時耳邊傳來藍斯的小聲叮囑:“吉若,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萬事小心!在他們沒有挑明你身份之前,你要見機行事,我再重複說一遍,請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季雲歌微微一愣。
就在這時,突然四周的喧鬧聲漸漸安靜了下來,只見一名打扮得意隆重的士官從前方的看臺後走出來,站在前端,清了清嗓子後,便仰頭髮出尖利的聲音喊道:
“費爾雷國王駕到——加納王子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