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可真是好人,覺得謝爾頓大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連家務活都不能幹了,竟想出這麼個古怪的藉口收留老人家……
聽了佛爾斯解釋,這是女孩心中唯一的念頭。
不懂得謝爾頓的價值,只以爲他口中說的都是瘋話,理所當然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來,女孩心中頓時對佛爾斯充滿了敬意。
本來因爲那場曖昧的國王遊戲,還存有的一點小小的芥蒂,也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少爺那肯定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也不是他想要那麼做的,肯定是……肯定是自己不知道哪個動作太曖昧,讓他會錯了意。
念頭轉到這裡,絲薇蒂心頭開始砰砰亂跳,臉蛋忽然間紅了,這般說來,少爺其實,其實對自己有那個意思?
絲薇蒂啊!做人不能這麼自戀,那就是一場遊戲,雖然曖昧,少爺不是沒做出過於冒犯的舉動嗎?更何況,你已經有伍德了!
絲薇蒂心中亂七八糟,直到佛爾斯一連喚了她四五聲,才募然驚醒過來。
“早晨出去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你都上哪兒去了?”佛爾斯微沉着臉問道。
早起回家送飯,是絲薇蒂的正常作息,不過今天花費的時間似乎稍微長了點,長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
“少爺,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扣我的薪水!”絲薇蒂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驚惶的道。
這小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她那幾個銅子的薪水,要是自己出的多一點,不知道會不會連她的初夜權也買到,看着女子神情,佛爾斯不無惡意的想到。
不過,那就太沒趣了……佛爾斯臉上神情絲毫不變:“那就說說,你怎麼錯了?爲什麼錯了?還會不會再錯?”
“不會了,不會了。”絲薇蒂連連搖頭,“我早上出門,本來……一切都跟平常一樣……”
絲薇蒂提心吊膽敘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送麪包渣給那幫小孩子的時候,她無意中知道了一個熟人的消息,當即按捺不住,到小孩們說的海風酒館找到了那個熟人。
對絲薇蒂的審問本來就是一種調戲,醉翁有意不在酒裡,包子有肉不在摺上,佛爾斯能嚇唬就嚇唬,能打岔就打岔,直把個小女子逗弄的泫然欲泣,本來一個很簡單的故事,愣是揮揮灑灑注成了vip水文。
不過,通過這番詢問,佛爾斯還真是瞭解到不少東西,比如說,絲薇蒂家就住在海邊,有一個母親一個哥哥一個弟弟,父親死於幾年前的海難。
比如說,她每天清早起來,會到麪包坊買三份半賣半送的麪包渣,小的帶回家裡,大的給舊屋裡那十來個孩子。
這是以前的佛爾斯不會也無心知道的,現在就被零零碎碎全數敲打出來。
佛爾斯也有些意外,這小女子竟然捨得每天花出四分之一的薪水去,給一羣無關的孩子買吃的……
現在是四分之一,以前就是二分之一,難怪她對薪水如此看重。
得知了這一切,佛爾斯心中對絲薇蒂生出的可不是敬佩,而是……赤果果的慾望!
沒錯,慾望!
將這般純潔無暇的女子玷污、褻瀆,讓她知道世間並非那般美妙,不是處處充滿陽光,會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
看着低眉順眼的女孩,佛爾斯心中欲焰大熾,心中已經開始在構思,要如何天衣無縫的將羊羔吃進肚子裡去,還不被對方發覺,可絲薇蒂所講述的故事的結尾,讓他一下恢復了神志。
且回正題,根據絲薇蒂的敘述,她一個很熟的朋友,在酒館找到一份據說很優厚工作,她一時好奇,就忍不住尋去了,結果得知那項工作的內容是——成爲一個傭兵團的導遊,去尋找傳說中威廉•金特船長的寶藏。
這份工作報酬多達三金幣,如果事情成功了,薪水還會提高,當然,風險也是有一些的。
佛爾斯當然不會跟絲薇蒂一樣,注重三金幣那點微薄的利潤,雖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三金幣也是筆不小的財富了:“你那朋友叫什麼?怎麼會把這種消息告訴你?”
按照通常的行事法則,這種尋找寶藏的消息,當然是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悶聲大發財最好,哪怕是隊伍的導遊,肯定得到過一切保密的通告。
絲薇蒂不由臉蛋一紅,通過她切切喏喏的描述,佛爾斯知道,伍德是她鄰居家的兒子,比她大一歲,兩個人從小一塊兒長大。
理所當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之類的詞彙就是給這兩位準備的,彼此都有那麼點意思,所以這種事從來互相不瞞的……
絲薇蒂沒說的那麼肉麻,不過根據她臉上神情,佛爾斯覺得八九不離十,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這個女人已經不純潔了,雖然從別人懷裡把女人搶走也蠻有成就感,和逗弄無知少女的樂趣還是有差別的……佛爾斯心中轉着齷齪的念頭。
“哎呀,我忘了,這件事是保密的,佛爾斯少爺,您千萬不要……不要再告訴別人了呀!”到了這個時候,絲薇蒂終於幡然醒悟,捂嘴惶叫起來。
“不會的,不會,放心好了。”佛爾斯嘴裡安慰着少女,心中卻道,當然不會告訴別人,我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噢,對了,以後有什麼隱秘的事一定不能告訴這女人。
說好聽點是毫無機心,說不好聽的,嘴巴太大了,自己稍稍一問,連土帶箕倒出來這麼多,什麼秘密能守得住哇!
“對了,你剛纔說什麼威廉•金特船長,還有什麼寶藏,到底是怎麼回事?”佛爾斯的前身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魔法書,對於這些名詞完全沒什麼瞭解。
甚至伍德這個字眼,絲薇蒂在他耳邊提過數次,都絲毫沒留下印象,也就是佛爾斯可以搜遍記憶的角落,見過的聽過的不管記得不記得,統統讀取出來,否則,換任一個人附體到這身體上,對與這世界的瞭解就僅止於魔法研究,還都是最低級最基礎的部分……
威廉•金特船長,聽名字就能猜出來,這是個水上討生活的人的名字——一個海盜。
大約在兩三百年前,威廉•金特最初的時候,其實是東海聯邦海軍所僱用的,專門追捕海盜的私掠者,沒抓到多少海盜,結果一段時間以後,他倒自己變成了海盜。
憑着私掠者期間在海軍中拉攏到的關係,他遊走於海軍與海盜之間,飛快壯大了自己的勢力,最巔峰時擁有多達數千位下屬,甚至包括幾十位水系法師,令海軍也拿他沒什麼辦法,成爲了“東大洋上的恐怖”。
不過,這還不是他自那以後爲人覬覦的原因,雖然這期間他也聚攏起了大量的財富,他最爲人所熟知的事蹟,卻是在帕維爾歷7771年的某一天,他率領船隊,劫掠了波拿巴帝國奧朗普斯親王的一個艦隊,難以數計價值約十億金幣的戰利品被他收入囊中。
這位大海盜後來在與異大陸某個國家協議大赦的談判中被捕入獄,然後被押運回東海聯邦審判處死,不過直到他死,人們也未能知曉他價值十幾億金幣的寶藏,究竟埋藏在了何處。
所能得到的,僅僅是行刑之前,他偷偷塞給妻子的小羊皮紙團,上面寫了幾句不着調的緋句和幾個數字,以及後來陸續爲人們所發現的幾張威廉•金特親畫的藏寶圖。
藏寶圖可以用魔法證明,那是真的,不過發現的地點有的是在他的遺物當中,有的是在毫不相關的古董店,乃至是圖書館,至於他的藏寶之處,陸陸續續有人組織船隊前去探尋,不過從來沒有一支隊伍能夠成功。
且不管藏寶圖的線索是真的是假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有一件事至少是肯定的——港城艾蘭多,是威廉•金特船長的家鄉,在不當海盜的時候,他曾經改頭換面駐居於此,他的大部分遺物,也都是於此處被查處的。
甚至按圖索驥,許多人都可以回想起,當初威廉•金特做海盜的時候,往往會對艾蘭多人網開一面。
當然,他的這種做法並未令艾蘭多得到多少好處,反而隨着他的被捕處決,他的身世、行蹤的揭開,肯在艾蘭多做生意的商家愈來愈少了——靠近海邊的商家,多多少少會與海盜結仇。
人們提起艾蘭多時,也總會習慣性的提道“威廉•金特長大的那個艾蘭多”。
本來艾蘭多在大陸上還算得上個大中型城市的,擁有人口二十幾萬,山清水秀,港灣既深且靜,是帕維爾東端難得的良港。
可是數百年下來,人口不增反減,從二十幾萬的大城變成了幾萬人口的小城,領地級別也一再降低,無論神殿、法師公會還是領主府的規格,都在不斷的縮水,以至於……成了美第奇家族繼承人試練的合格場地。
海盜?寶藏?傭兵團?聽了絲薇蒂的描述,佛爾斯臉上露出難以名狀的詭色:家族試練所要求的利潤點,這不就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