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我一腳跺下,地面震動,積雪飛揚。
這個女人無事生非,對四姑奶這樣的老人都要下辣手,我也沒必要跟她客氣,情竇初開的我也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腳踏大地脈搏,我雙拳齊舉,狠狠轟出。沖天炮,武道的功夫。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這個武道修爲已經不弱於化勁、甚至是抱丹高手的拳法厲害,還是你的符籙之術兇猛。
借用天地乾坤之力,不是不行,可惜你的道行還差了點。
“砰!”
氣流四濺,一擊之下,我的身體微微晃動,後退半步,心裡暗暗吃驚。
以這個女人半瓶醋的符籙術,借用來的天地靈氣,居然也扛住了我八成力量的一擊?想不到道家旁門之術,居然還是隱隱超越了武道。如果抱丹之上,再無境界的話,武道高手還真是夠悲哀的。
“呀!”
紅衣女人足足退出去六七米遠,滿臉痛苦之色地撫摩着雙手,我看得清楚,在我一擊之下,她的雙手掌緣都高高腫了起來,變成青黑色,說不定掌骨都要裂開。
“張棟,你總算肯出手了麼?咯咯咯......”
這個女人發出一聲尖笑,轉身就走,乾淨利落,沒有半點猶豫。
什麼?
我一愣,她居然是衝着我來的?不過這樣沒頭沒腦的說句話就走,怎麼可能。
必須留下這個女人了。
“想走,做夢!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壓!”
我拿過四姑奶桌上的狼毫、香黃紙,飽蘸硃砂,迅速畫出一張‘五嶽移山符’,狠狠甩了出去。
轟隆隆!寒山震動了一下,地氣沖天而起,以我爲中心的上百平米內的積雪,竟然在瞬間融化,向山下汩汩流去。
地氣沖霄的威力,竟至於斯!
在我的符籙催動之下,空中隱隱出現了一座山嶽虛影,向紅衣女緩緩壓落......
“這是移山符!真正的符籙之道,我今天......果然沒有白來,張棟,我......”
這個女人好像發瘋了一樣,從身上掏出一張張符籙,扔上半空,妄想發動抵抗,可在我山嶽重壓之下,這些符籙一張張自動爆開,根本發揮不了應有的效果。
開玩笑,五嶽移山符一旦發動,附近的天地靈氣、地氣精華,都會被抽取一空,哪裡還有她施展的餘地。
女人被上方重力所壓,就好像陷身泥沼的一條蠢魚,不但無法脫身,連那好看的細腰,都被壓得開始彎曲了。
可她明明被壓得臉色大變,痛苦無比,嘴裡卻發出十分開心、歡喜的笑聲:“咯咯咯,張棟,阿姨......不,大姐姐沒有惡意的,好弟弟,你快......收了神通吧......”
誰是你的弟弟,簡直亂叫,還收了神通,當是在看西遊記麼?
“胡亂攀親戚,簡直就是個女妖怪,我收不得神通,倒是可以收了你。”我左手一翻,作勢下壓,腳踩大地脈搏,後天識神與聚集在空中的天地靈氣密切聯繫,嘴裡叫道:“泰山壓頂,厚!”
“啊!”
漂亮女人慘叫一聲,全身抖動,雙腿彎曲,高跟皮靴也發出‘咔嚓’響聲,兩個高10cm左右的金屬跟齊根折斷。
我冷笑。別怪我恨,修道人雖然秉承天意,不爲己甚,無奈她觸動了我的逆鱗。先是欺侮四姑奶,後又暴露出算計我的意圖,就算不開殺戒,也要讓她重傷吐血,知難而退!
“噗!”
女人猛地一仰頭,噴出血來,濺落在雪地之上,彷彿桃花朵朵開。
跟着就見她猛然脫掉大紅風衣和裡面的薄毛衣,一把扯碎內衣,那對高聳的椒ru,頓時爭先恐後地跳了出來,白花花的耀人雙眼。
我看着這對新剝雞頭,頓時心裡一跳,除了兒時吃奶,記得老媽有這對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異性當面裸露呢,一年多的修行、道行,面對這玩意兒,居然還是有些把持不住,臉上有點發熱,頭上也出汗了。
“簡直豈有此理,這個妖女,居然動用色相,要破我的符術?”
我把目光移開,心中默想紅顏即是白骨的道理,雪地之上,哪裡有什麼高跟絲襪的袒胸美女,根本就是個白骨精。
“打!”
我一手遙舉,作勢下壓,穩住了空中的山嶽虛影,同時一張口,吐出一顆功德珠,化成白光一道,射向這個女人。
你是白骨精,我就要三打屍魔,看看是正道昌盛,還是你邪魔勢大?
只聽一聲悶哼,功德珠已經狠狠打在了女人的右臂上,眼看她手臂低垂,估計是連骨頭都碎了。她卻是非常硬氣,雖然退了幾步,竟然不肯倒下,反倒一挺胸膛,將一團刺繡在雙峰之間的詭異圖案亮了出來。
“嗯?”
我心中一動。
這個紋身一樣的圖案,竟然是硃紅色的,不同於一般的刺青,畫得是一個張口大笑的粉色骷髏!
在這個骷髏的嘴上,還銜着一朵紅玫瑰。帶刺的!
“小棟注意,這是正一門的保命血符,能夠用人身精血,調動地底百米深處的地肺寒煞,雖然只能維持幾秒鐘,還會讓施法的人元氣大傷,卻能傷到對手的陰神……”
四姑奶看到這幅圖案,尖聲提醒着我:“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小棟,放她走吧,不要拼命!”
我微微一愣,先將功德珠收了回來。本來就是想要教訓她一下,我也不是殺人狂,否則剛纔就直接用功德珠打的她腦漿迸裂了。
更何況對方拿出保命拼死的東西來,我也沒必要跟她死磕,好容易才把陰神修復,我可不想再出什麼意外了。
而且這個女人被我連打帶壓,已經是頭髮散亂,嘴角流血,雙腿打顫,鞋跟折斷,連那身挺好看的衣服都成了破爛……
差不多了。
我把一絲控制符術的識神收回,空中的山嶽虛影頓時散去:“好吧,我也不想拼命,更不想變成殺人犯,被警察通緝。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還要跑來沒事找事,對我的四姑奶不敬?”
雖然收了功德珠和符法,我仍然氣貫全身,如果這個女人敢稍有異動,百步之內,我還是有把握留下她這個帶傷之身……
Ps:感謝‘李顏桃章’道友的打賞,好像很熟悉的名字啊,從法途過來的老書友麼,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