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玉髓?”甘谷雨驚奇道。雖然以前沒聽說過,但僅僅是一點兒殘屑就能做出那個黑科技一般的學員戒,這東西自然肯定是價值不菲。
西弗倫薩嘿嘿一笑:“當初老頭子在極北荒原曾得到過拳頭大那麼一塊這玩意兒,就以此爲基礎製造出了不少小玩具。現在這一塊,單是眼前所見就比以前那塊大了幾十倍!就是不知道厚度如何。”
“院長大人您也看不清這空間玉髓的全貌麼?”甘谷雨訝然道。
“所以老頭子才興奮吶!”西弗倫薩搓了搓手,“能夠對老頭子的感知造成如此程度的壓迫,這塊空間玉髓絕對小不了。小子你先上去,老頭子這便把這塊寶貝取出來!”
甘谷雨點了點頭,迅速出了坑洞,這才發現外面已經圍滿了人。
“喂,下面有什麼?”沛沛見到甘谷雨,急忙好奇道。
“呵呵,據說是個大寶貝。”甘谷雨衝她笑了笑,隨後便開始驅散衆人,“大家都往後退一些……唔,還是都到上面去吧!”
衆草裙美女不明就裡,但有大祭司帶頭,衆人還是就此離開了天坑底,到山壁上的山洞口去繼續圍觀。就在這時,甘谷雨發覺天坑中那種異樣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正準備說話,結果天坑底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
轟鳴聲中,地面隨之塌陷了下去,激起沖天的灰塵。就在衆人都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時,山壁旁一處古木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邋遢老頭的身影,正是自地底逃出的西弗倫薩。
“快撤!”西弗倫薩衝着衆草裙美女高喊道,“這裡要塌了!”
“我去,那老頭這是玩脫了?”聽到這話。甘谷雨急忙摟住身旁的沛沛,利用魔藤迅速往天坑外逃去。同時,天坑四周的山壁也開始震動,不少山石開始滾落。
衆草裙美女大都反應不慢,偶有愣神者也得到了身旁姐妹的催促,趕緊奔向天坑外。尼瑪。沒死在魔蝗手上,最後臨了了被活埋在這兒纔是真的想不通。
甘谷雨剛帶着沛沛出了天坑,就發現四周山壁已經有了下陷垮塌的徵兆,立馬號召身邊衆人返身抗震救災。
剛纔事發時,大多數草裙美女都處於天坑底層。她們又不如甘谷雨控制魔藤那般靈活,此時自然還沒能逃出天坑。甘谷雨與先出得天坑的衆女一起召喚出條條魔藤,伸向還在山壁上攀爬的其他人。
好在自然系法師多,魔藤數量足夠,衆女很快都被救了出來。諸位長老迅速清點了人數。確認沒人被落下之後,便急忙率領衆人向外跑去。
此時的天坑附近,空間已經不再被隔絕,衆人跑出去不遠,便看到了西弗倫薩迅速佈置出的傳送魔法陣。大祭司當機立斷,趕緊命衆人一頭衝進了傳送陣中。
當斷後的大祭司和西弗倫薩二人也進入傳送陣消失不見之後,傳送陣的光芒很快便消失了,沒過多久此處也迅速塌陷了下去。不知在此存在了多少歲月的天坑。就在這場人爲的地震中被垮塌的山石給填上了。
不久之後,山林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咆哮聲。陣陣強大的魔法波動自四面八方涌來。一個個巨大的身影自林間或空中出現,正是棲息在周圍的那些的魔獸。
在目睹了天坑遺址之後,衆魔獸眼中都露出了震驚之色,但在搜尋了附近一番無果之後,也就各自離開了。然而天坑中那羣無法無天的魔蝗的滅亡,卻是讓這片天地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無法平靜。
當甘谷雨自傳送陣的光芒中走出時。卻是一腳踏空直接摔了下去,一股失重感油然而生。我去,把傳送陣的終點設在半空中,西弗倫薩你要不要這麼溜!
他的念頭剛剛閃過,人便如蛋攤餅一般狠狠砸在了地面上。臉先着地。他掙扎着剛準備起身,結果背後傳來一道巨力,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腰上,再次把他砸回了地面。
“我去,什麼情——”甘谷雨擡起頭慘叫了一聲,隨後聲音又戛然而止。因爲又有一物自他頭頂壓下,讓他的臉再次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
“哎喲!”涼月揉着肩膀直起上身,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處,“自然之母在上,我是不是被摔死了?”
“大概……還沒有。”沛沛晃了晃腦袋,回頭看向涼月苦道,“不過我屁股摔得好疼,好像正好摔在一塊石頭上了。涼月姐你沒事吧?”
“似乎胳膊被扭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大礙。”涼月感受了一下說道,急忙看向四周,這才發現自然之林衆人都被摔了個七葷八素,“搞什麼啊,傳送陣的出口設在了半空中?”
“嘿嘿,不好意思,倉促之間傳送魔法陣的目的地座標出現了一些偏差。”不遠處,西弗倫薩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法碧娜你沒事吧?”
“……老身沒事。不過還請院長大人您以後多照顧照顧老身這身子骨,上了年紀的人了,實在玩兒不了這麼大。”大祭司搖了搖頭,在西弗倫薩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
“這只是個意外,意外……”西弗倫薩滿頭大汗地訕笑道。
“這裡又是哪兒?”得知傳送座標出現了偏移,沛沛趕緊掃視四周問道。她可不想纔出虎穴又入狼窩,心真的好累。
“自然之母庇佑。”涼月指着遠處鬆了口氣道,“還好沒出什麼大的紕漏。”
沛沛順着涼月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在那個方向的天邊,宏偉而熟悉的碧綠樹冠足以讓所有自然之林的族人感到心安。
“不管怎麼說,總算回來了啊……”沛沛輕嘆了一句。
“是啊,回來了。”涼月也不禁點頭道,“這段時間,簡直就跟做了一個噩夢一樣。”
這時,自二女身下傳來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我說你們兩個,少女心喜歡感時傷懷我沒意見,但能不能麻煩你們先從我身上起來!”
“呀!”沛沛驚叫着跳了起來,渾身顫抖着看向剛纔她所處之地。只見一張滿臉鼻血的臉龐正幽怨地望着她:“這應該是哥這幾個月以來,受傷最嚴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