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吧。”待數輛救護車全部駛離視線之後,惠理子對身旁的伊藤成說道。
“好。也不知道回去以後,那個傢伙會整出什麼妖蛾子來。”伊藤成點了點頭,嗤笑了一句。隨後兩人如同閒逛一般的返回了鬆尾大社,也不知道是鬆尾社主城府太深了還是怎麼地,居然並沒有準備什麼陰暗的手段來對付惠理子和伊藤成,反而還在看到惠理子和伊藤成兩人之後詭異的主動點了點頭打招呼,就彷彿剛纔在靈點那裡跟他們鬧的不愉快的不是他一般。
“他這是什麼意思。”伊藤成與惠理子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奇怪的說道。
“不用理他,只要他不動,我們就不動,等時間長了自然會有分曉。”惠理子目送着鬆尾社主返身走回他的寢室,淡淡的說道。
“到也是。”伊藤成心思一轉,點頭贊同道。
接下來兩人先是回到房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一同來到了山下鈴的房間中看望對方的情況。只是這次山下鈴的房間裡,除了有山下鈴母子在以外還有另一名中年男人存在。
“那大概就是山下鈴的丈夫了吧。”伊藤成和惠理子兩人在心理不約而同的猜測道。
“惠理子你來啦。”聽到腳步聲,房間中的三人同時將目光轉了過來,其中上半身倚靠在牆壁上,腿上蓋着潔白牀被的山下鈴對惠理子開心的招呼道。
“恩。”惠理子笑着點點頭算做回禮,然後一邊向山下鈴身邊走去。一邊開口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起碼不那麼疼了。”山下鈴開口笑道。
“那就好。”惠理子走到山下鈴的牀褥旁邊跪坐下來,將疑惑的目光看向對面一身陰陽師狩衣打扮的平凡中年男子問道“這位是……”
“惠理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山下鈴接口道,然後目光溫柔而又眷戀的看着那名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我的外子山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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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山下樹,鈴子她這兩天多虧你的照顧了。在下不勝感激。”山下樹說着就行了一個俯身觸手如同跪拜的大禮,滿懷感激的誠懇說道。可見他與山下鈴的感情多麼深後。
“阿樹,這位就是我剛纔跟你提過的伊藤惠理子巫女。”山下鈴看着爲自己向他人行大禮感謝的丈夫。眼中閃過感動的神色,輕聲介紹道。
“你好,我是伊藤惠理子。你跟阿鈴一樣叫我惠理子就好,請多指教。”待山下鈴介紹完了自己後,惠理子身體立刻微微前傾,行禮自我介紹道。接着直起身謙虛的說道“沒什麼的,我跟阿鈴很談的來,幫助她是應該的。”
“但是沒有惠理子和令子的幫助,阿鈴和弓子當時肯定會死在敵人的手裡,這點是不爭的事實。”同樣直起身體的山下樹神色認真的說道“雖然我只是一名無名小足,但知恩圖報的道理在下還是明白的,將來只要惠理子你們有用得到我山下樹的地方。到時只管派人來說一聲,我山下樹絕對會拼盡全力幫助你們的。”
這承諾可不一般,幾乎代表山下樹這個人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爲伊藤家拼命。
對此惠理子也不好在說什麼拒絕的話,那樣反而顯得矯情,容易讓山下樹以爲惠理子是不是對他們山下家有什麼別樣的心思。所以只得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接受了山下樹的承諾。
一旁的山下鈴見正事已經說完,便連忙開口轉移話題,開始閒聊了起來。內容無外乎就是關於如何治療好山下鈴的內容和建議。
“阿成你怎麼看。”突然,山下樹向一直保持沉默的伊藤成開口問道。
“我?”伊藤成詫異的看向山下樹,在見到對方點頭確認後,眉頭微微一簇開口說道“我比較傾向你們去中華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醫家高手。”
“怎麼說。”山下樹目光閃了閃問道。
看着山下樹的神情,伊藤成心理隱約猜到了什麼,便直接開口解釋了起來。
“環境省那邊雖然肯定可以找到治療山下阿姨傷勢的異能者,但其隸屬註定了我們與其湊不到一塊,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堆流言蜚語傳出來,到時候反而會讓山下家的處境變得艱難起來。至於說找那些寺廟的祝祭……”說到這裡伊藤成停頓了一下,臉上泛起一抹嘲笑似的神情道“那些傢伙別看跟我們都是非內閣勢力,但跟咱們神道體系終究還是存在隔閡的,到時候指不定會鬧出什麼破事。與其那個時候彼此鬧得不愉快,還不如直接找第三方勢力來的簡單,而且中國的醫家高手是出了名的不涉紛爭,不會引出麻煩的超然存在。”
“不錯。”山下樹一臉讚賞的看着伊藤成說道。然後轉頭對山下鈴道“我們就聽阿成的,去找中華街找醫家高手,如果中華街沒有,我們就去中國找。”
“我聽你的,阿樹。”山下鈴一臉溫柔的看着山下樹說道。
“那好,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向鬆尾社主告辭,然後一起去橫濱的中華街那裡找大夫。”山下樹決定道,接着轉頭對惠理子微微俯身抱歉道“失禮了。”
隨即屁股一擡,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走出房間向鬆尾社主的房間走了過去。
“阿樹是個好丈夫。”惠理子目送着山下樹離開房間,轉頭對山下鈴笑道。
“恩,能嫁給阿樹是我的福氣。”山下鈴一臉幸福的說道。
接着,惠理子便和山下鈴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起來,打發着空閒的時間,直到山下樹重新回到房間中。
“我已經跟鬆尾社主說好了,他同意我將你帶離這裡外出就醫,所以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如果沒有我們一會就離開這裡。”站在屋中的山下樹說道。
“我知道了。”聽到山下樹的話,山下鈴點了點頭,轉頭對山下弓子吩咐了起來“弓子,你去將我們的東西收拾一下。”
“知道了媽媽。”山下弓子答應一聲,立刻從地上站起,轉身走到了一邊開始整理了屬於她們的物品。
“既然你們有事要忙,我也就不多打擾了,希望我們下次再見的時候阿鈴你已經恢復完好。”惠理子看到山下一家變得忙碌,便開口對山下鈴微笑道。
“恩。”山下鈴重重的點了點頭,看着惠理子應道。
“祝你們好運。”惠理子起身,對山下樹說道。
“謝謝。”山下樹感謝道,接着將伊藤成與惠理子兩人送出了屋外。
“剛纔你答的很好。”走回房間的路上,惠理子對身邊的伊藤成說道。
“那麼說剛纔我的感覺沒錯,山下樹確實是在測試我?”伊藤成問道。
“是的,畢竟許下了那麼大的承諾,想看看作爲將來繼承人的你的器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誰也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放到一個不學無數的人手中,更何況,他還是整個山下家的支柱。”惠理子解釋道。
“放心吧母親,我理解的。”伊藤成笑道。
隨後兩人回到屋中,休憩了起來。只是今天註定不是一個平靜的日子,半夜的時候,鬆尾大社庭院中央的大鐘再次響了起來,伊藤成和惠理子兩人無奈,只得整理好裝備來到了庭院之中。
待伊藤成兩人來到庭院之後,鬆尾社主便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面。看着庭院中除了伊藤成與惠理子,就剩下三名本社巫女的鬆尾社主臉色陰沉的說道“接到神宮傳令,迅速出發前往結界點進行守禦。”
“是。”三名巫女高聲喝道。
“你們三人就不用出去了,留在神社裡看家。”鬆尾社主目光落到那三名巫女身上沉聲說道。
“是大人。”三名巫女應聲道。
“我們走。”鬆尾社主對伊藤成和惠理子兩人說了一句,也不等他二人回答,當前走出了鬆尾大社,向着最近的結界點趕了過去。
“母親看這情形,那幫人是準備必其功於一役了。”鬆尾社主身後兩米遠的位置上,伊藤成低聲對惠理子說道“只怕這次的戰鬥不會好過了。”
說着伊藤成用眼色向惠理子示意了一下身前不遠處的鬆尾社主。
“小心防備就是了。想來以他的智慧能分得清形式,不會在這種時候弄出事端減少己方的戰力。”惠理子看了眼不遠處的鬆尾社主的背影,同樣低聲說道。
“希望吧。”伊藤成不置可否的說道“怕只怕到時候戰況對我們這邊不利,那個傢伙會抱着死也拉墊背的心思拖咱們下水。”
“……”惠理子聞言皺了皺眉,到是沒說什麼,不過心理確是對鬆尾社主更加警惕了起來,她感覺以鬆尾社主的情況,沒準還真會像伊藤成說的那樣,幹出這等噁心的事情來。
在快到結界點的時候,惠理子對身旁的伊藤成輕聲說道“到時候注意隨機應變,以保護自己性命爲主。”
“我知道了。”伊藤成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
隨後三人便來到了結界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