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裡,三人又陷入沉默。
“放棄吧,沒有意義的,亡靈與亡靈巫師不一樣。很多亡靈巫師雖然混跡於亡靈之中,但其人類的屬性還在。而死亡騎士,則是徹徹底底的亡靈。”艾瑪平靜的說到。
李玄突然擡起頭,他的精神力網絡裡,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緩緩擡起手,李玄手指一揮,三個人員驟然出現在大廳裡。
突然的“瞬間移動”讓三個人都大驚,但很快看到了跟前的李玄。
“呵呵呵呵,快瞧瞧,這不是救世之主,偉大的幻影神射手,神器幻影神弓的持有人,格魯英雄嗎?”惡魔領主塞爾倫也驟然出現在了大廳之中,嘲笑着。
被瑞恩扶着的格魯虛弱的看了一眼塞爾倫:“你最好祈禱我會隕落,小惡魔。”
艾麗莎看着李玄,緩緩的開口說到:“皮斯佛……,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李玄站起身,注意力集中在了穿透格魯腹部的石質長矛上面。
“高濃度的土元素結合水元素凝聚而成的石質長矛,還混合着一些火元素,真是天才的想法。”李玄稱讚道。
格魯一陣劇痛的咳嗽了幾下,咳出不少血沫:“我知道山德魯是天才,是時候還人情了,皮斯佛。”
李玄表情平靜,伸手在虛空中滑動,長矛前後的兩端,被瞬間切割了一截下來。
平靜的動作看得瑞恩眼神一跳,自己等人對這根堅硬非凡的石質長矛簡直束手無策。
切斷了長矛後,李玄看着格魯腹部與肉相連在一起的短矛,微微揮了一下手,一個冰環出現在虛空之中,隨後對着格魯一指。
“啊!!!”格魯發出一聲慘叫,咬緊了牙齒。腹部一大塊肉連着骨頭被瞬間切掉一個圓環。
瑞恩連忙擡手準備爲他止血的時候,李玄微微一點,無數精神力覆蓋在格魯的傷口上,血液在空洞的傷口上再次出現循環。
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幕,看得救過無數人的瑞恩簡直目瞪口呆!
“給他喂一滴神聖血瓶裡的血。”李玄對艾麗莎說到。
艾麗莎點點頭,取出了神聖血瓶,餵了一滴給到格魯,下一瞬間,空洞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開始生出骨頭和血肉,最後完全恢復。
“扯皮了……咳咳咳!”格魯虛弱的看着李玄。
兩日後,恢復了許多的格魯找到了李玄,兩人交談沒幾句話,便險些爭吵起來。
艾麗莎攔下之後,格魯冷冷的看着李玄說到:“世界危在旦夕,亡靈在這場戰爭勝利後所爆發出來的將會是更加可怕的力量,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卡羅斯頓也不例外。”
“命運有命運的軌跡,我只是個過客。”李玄回答道。
“過客?那你現在做的是什麼?從吉爾韋林帝國救回這麼多人類平民又是爲了什麼?你的母親露娜即使在元素族被人類背叛的時候,都依然站出來爲人類爲生靈而戰!懦夫!”格魯大聲的咒罵着。
“你應該去吉爾韋林看一看,那些被亡靈屠戮一空的一座座空城,一間間空屋!你希望亞利山瑞特,君恩還有你這小小的一圈卡羅斯頓城也變爲如此嗎?你告訴我!”
格魯的咒罵和勸說最終還是沒能動搖李玄的想法,在格魯離去之後,李玄和艾瑪在蛇女屋外的亭子裡喝着紅葡萄酒。
“你有能力平息這場浩劫。”艾瑪緩緩的說。
“我只是個過客,艾瑪。”
“她們也是過客嗎?”奎恩緩緩的沿着樓梯,走進亭子。
李玄順着奎恩的目光看去,是在水面歡快的蛇遊的納尼亞和納尼莎。
“或許你真的應該去吉爾韋林看一看,看看那片陸地現在的模樣……”奎恩緩緩的說着。
“吉爾韋林……”李玄呢喃着,那絲命運之力,似乎在越纏越緊。
亞利山瑞特帝國,東海岸。
吸血鬼凱瑟瑞和尼姆巴斯兩人出現在一片荒野之中。
感知着荒野裡的一些氣息,凱瑟瑞點了點頭:“是維德尼娜的氣息,她確實來過這裡。”
“看來是翅膀硬了,比較已經是亡靈女王了。”尼姆巴斯笑了笑。
凱瑟瑞表情平靜,維德尼娜是亡靈軍團的核心,現在披着亡靈神器“鬼王斗篷”離家出走,甚至竟然能夠屏蔽了“鬼王斗篷”上面的精神烙印。
這讓山德魯、艾莎還有羅德·哈特三亡靈都意外又憤怒,特別是山德魯,一向自負的他,在完全感知不到“鬼王斗篷”的時候,第一次出現了不安的情緒。
“她對自己身上的死靈氣息已經基本上做到了完全的屏蔽,也就是說,除非她施法招魂術,否則現在根本無法感知到她的死靈氣息。我曾經在她的身軀骨骼上留下的精神印記現在也完全感知不到,牧羊女長大了……”凱瑟瑞緩緩的說。
“你現在才覺得嗎?她割開我喉嚨的那一次,我就知道,這牧羊女是真的長大了……”尼姆巴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憶起了維德尼娜用骸骨小刀割斷他喉嚨的那一段不太美好的記憶。
“我是該早些注意到的,那次她去到卡羅斯頓城的時候,我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卻沒有處理好她的想法。”凱瑟瑞緩緩的說着,他也回憶起了維德尼娜去往卡羅斯頓的那一次經歷。
“你究竟在找什麼?維德尼娜……”
吉爾韋林,某個安靜的廢棄城鎮,兩隻巨大的魔法石柱上,一道“時空之門”亮起,李玄的身影緩緩的出現。
自己,終究還是順着那絲命運之力而來……看着無比安靜的城鎮,李玄緩緩的走了進去。
城門敞開着,地上滿是沙土,或許那沙土之下曾經還有血跡被掩埋,城鎮的道路上有不少損壞的桌椅、廢棄的髒亂麻布和大量的木頭碎塊。看不到金屬物品,顯然是離開的時候,都收集走了。
一間原本應該是旅館的房子,也敞開着,不多的光芒一道一道的從屋頂的破洞射入旅館,四處都是髒亂的殘骸。
但即使是如此的荒蕪城鎮,卻不見一具屍骨。
走到了城鎮中心的一座鐘樓下面,李玄緩緩沿着鐘樓的旋轉石梯走了上去,站在鐘樓上他眺望着這被時間和生命所遺棄的城鎮。
突然李玄緩緩的收回視線,看向了鐘樓下方。
空曠的街道上,一個穿着白裙的女人擡頭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