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張陵終於知道了如何破除九菊良子控制的屍體。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將屍體的腦袋打爆，而沒有用。原來是要同時攻擊腦袋和心臟。當然要有足夠的力道才行。
“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啊！”陶古裡感嘆道，“同時攻擊，難度很大啊。”
“不見得，”張陵搖了搖頭，那具掛在窗戶上的屍體，就不是同時受到攻擊，而是腦袋先被砸碎，然後心臟被刺穿。當然那個時間很短暫。短暫到幾乎爲零。所以張陵纔會沒有看得太清楚。
“不見得什麼？”陶古裡問道。
張陵猜測，說道：“不需要完全同步，一拳將腦袋打碎，心臟肯定有反應，在那個反應的時間內，攻擊心臟，應該就夠了。”
“這只是你的猜測，誰知道行不行，還是打開他的腦袋和胸膛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黑鬼屍體撞了。陶古裡好像很想將黑鬼的屍體給剖開。
陶古裡拿起手術刀，對着黑鬼的腦袋一刀下去。人的腦蓋骨，也就是顱骨。應該是最硬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陶古裡一刀下去，直接刺個對穿。讓陶古裡不得不小心翼翼。
手術刀剖開黑鬼頭顱，張陵他們纔看到，原來黑鬼的頭蓋骨，已經變軟了。完全變了樣子，好像變成了軟骨。
張陵心裡有點發毛，無形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問道：“這是怎麼搞的？骨頭都軟成這樣了，當初我那一拳怎麼沒有將他腦袋崩掉？”
陶古裡回答道：“這應該是九菊良子的法術失效之後才變這樣。要不然根本就沒法戰鬥。”
陶古裡已經在翻看黑鬼的腦袋，張陵在一旁伸頭望。想看看腦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可是看到之後，有感覺口舌生津，胃裡剛纔吃的齋飯蠢蠢欲動。
張陵偏過頭，忍住想吐的感覺，說道：“我說你是不是經常接觸這些東西啊？看着輕車熟路的。”
陶古裡在認真的翻着，非常的小心，黑鬼腦袋裡軟化了的不止有頭蓋骨，所有的東西都變軟了。他手指頭剛纔稍微重了一點，就將那腐軟的大腦給戳爛一塊。
陶古裡說道：“我們特別行動隊，有上解剖學。不過不是爲了讓我們能夠解剖屍體發現問題，而是讓我們瞭解人體構造，方便施刑。”
陶古裡說的風輕雲淡，好像什麼都沒有，張陵可是感覺一股冷風吹過，渾身雞皮疙瘩豎起。心中大罵“變態”。
良久後，陶古裡終於停止翻看，從黑鬼的腦袋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片花瓣。花瓣直伸，頂端微卷稍下垂，有勾環捲曲。顏色暗淡，應該不是原本的顏色。上面有一道模糊人影。
“這上面怎麼好像有人影啊？”張陵仔細看着陶古裡舉在眼前，那對着那白熾燈的花瓣說道。
陶古裡沒有回答張陵，而是臉色凝重，說道：“九菊一派，沒有想到她能夠將這邪術修煉到了如此境界。”
“你知道九菊一派？”張陵不知道九菊良子有多厲害。他從陶古裡的話語中，聽出來了。陶古裡他知道九菊一派。
自己一點都不瞭解，陶古裡懂得，那麼他是不是有方法對付九菊良子呢？
“九菊一派現在衆人所知的是在日本。在日本的分爲兩個流派：一支流派爲星象堪輿，另一支流派爲法術。不過修成之人很少。特別是法術一支，能夠修行成功的更少。”
陶古裡臉色凝重的繼續說道：“然而在我們天朝，九菊一派的人遠遠比日本多，修煉有成的比日本更多。而且非常厲害。但是再厲害也沒有辦法讓自己長生。修行，很多人都是爲了長生。既然沒有辦法長生，就會想辦法長生。慢慢地，九菊一派中產生了一中非常歹毒的邪術。”
“什麼邪術？”張陵很是配合地問道。
“養屍！”
這兩個字陶古裡說得很重，說得非常標準，說得非常清楚。讓張陵覺得這兩個字很重。
“養屍？”張陵重複了一遍。語氣中透露着這兩個字包含的一絲驚悚和他心中的疑問。
什麼是養屍？張陵按照字面意思理解，那就是將屍體養着，用藥物養着。像木乃伊那種？像天朝近代的那位偉人那樣？問題那些修行者是要長生。那麼這些普通人所知道的養，肯定是不行。那麼是怎麼養呢？
“將自己作屍，用靈魂來養。”
陶古裡對“養屍”二字做出了最簡單、直接的解釋。
張陵目光一凝，心中變寒。因爲他知道“用靈魂來養”是怎麼回事。他學校已經死了三個人。都是失去了靈魂。甚至是精血。
“這種將自己作屍來養的人，要麼成功，要麼灰飛煙滅，”陶古裡看着那瓣菊花說道，“一旦成功，就有着漫長的生命，有着恐怖的手段。沒有想到她盡然學會了。在日本可是沒有人會。”
“這虛影就是我吧？”張陵臉色凝重，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要對付自己的人，遠比自己想象得厲害。心中隱隱懂得，她爲什麼要對付自己。在日本沒有人會，那就是在天朝學的了。
陶古裡點了點頭，“嗯，按照我們資料裡的說法，這是鏡像成景術。施術者只要能夠看到的受術者。藉助一樣東西，能夠起到鏡子的作用，將受術者的像變成一道景，一道自己能夠控制的景。那麼施術者就可以操控受術者。”
張陵雖然努力在聽，大腦努力在思考，陶古裡嘴裡的施術者，受術者。但是最後還是沒有理太清。只能搖了搖頭，“能不能形象一點。”
陶古裡停頓一下，想了想怎麼才能形象，“看到沒有，這瓣菊花。你就是受術者，九菊良子就是施術者。九菊良子只要有你一張照片什麼的，這就是像。她只要用自己的眼睛什麼的爲鏡，就能夠將你的身影成景在菊花上。這就是鏡像成景術。然後將這瓣菊花放入屍體大腦內，屍體就在人羣中找到你，然後攻擊你。”
這樣說還不明白，那張陵就是白癡了。然而他不明白，既然這樣就能夠控制屍體來殺自己，那麼爲什麼不直接將自己的像成景在別的什麼上面，像那部電影裡面那樣，弄到貓身上。那就只要將貓捏死，自己不就死了？
“哪有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有那麼厲害的話，那她就不用躲起來了。只要蒐集照片就好了，然後養一堆貓啊，狗啊，什麼滴。那時候全世界就掌握在她的手中了。”
陶古裡繼續說道：“鏡像成景術，我不懂，不過記載上說是有很多限制和禁忌。如若施術不成，必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