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跟着夾克男子來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辦公室有一個人在等着他。一個他認識的人。
這個人張陵當然認識，他只是換了一套衣服而已。昨日晚上穿的是警服，今天穿的是西裝。
這個人就是昨天晚上女鬼顯身之時，唯一一個沒有被徹底嚇傻，唯一舉起手槍的那名警察。
……
……
“你好，應該還記得我吧？我叫楊毅”那人看着張陵進來，穿夾克的男子很是自覺地走了出去。楊毅將右手伸過來。
“你好！”張陵雖然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還是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
此人好像看出張陵心中的疑問，“你在好奇。我爲什麼特意老找你。”
“正是。”既然你自己主動提出來，自己也不必要裝傻。
楊毅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眼神犀利如刀，注視着張陵，問道：“你是道士？”
問題很突然，一點準備都沒有。沒有要不要喝茶什麼之類的開場白，直入主題。
張陵很是乾脆地搖了搖頭，“不是。”
楊毅眉頭皺起，他沒有想到張陵的反應會這麼自然。繼續說道：“你們學校都是稱呼你爲道士。”
“他們還說我有病。”
楊毅眉頭皺得更緊，“你包中有符，而且你昨天晚上……”
楊毅說道這裡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張陵沒有說話，也不看楊毅，而是低着頭沉默，看着自己的腳尖。不知道怎麼說，或者不想說的時候。他就會沉默。這是他最擅長的。
沉默，一個是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昨晚的情景；一個是不想多說。
沉默，一旦沉默下來，就會越變越沉默。沉默的人就會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沉默。沉默變得更沉默，不習慣沉默的人就會心煩意亂。
張陵沒事，因爲他早就習慣了沉默。他也願意沉默下去。雖然他心中是在想：“如果就此能夠跟警察拉上關係，自己去查屍體也就簡單很多了。”
“其實……”楊毅好像想通了什麼。終於開口說話，打破了沉默。
“其實，我這次找你，不是來試探你。而是想尋求你幫忙。”
張陵雖然想跟他拉上關係，總要先弄清對方是要幹什麼？他想做什麼？自然要裝傻，“不是吧？我是學生，你是警察，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啊？我又能夠幫什麼忙？”
這傻裝的不咋滴，因爲這個語氣不對。不過這是張陵故意的。就是要讓你聽出我有這個實力，卻不願意幫你的意思。
“那個……其實我……”楊毅猶猶豫豫，就是半天都沒有說出來。
“警官，我還有事，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可不可以走了？”張陵很是不高興地說道。
“我只想問一句，你是不是修行之人？”楊毅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心裡的話。好像是在確定什麼？又好像被什麼阻止着。
張陵眉頭皺起，沒有想到對方知道修行之事。不過他不決定承認。因爲他也不相信楊毅。
“修行？警官，你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
楊毅在死死的盯着張陵。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刺進張陵體內，想要知道張陵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昨晚看到你用了一張符，就在女鬼出現的時候。”楊毅還是不肯死心。
“警官，我怎麼不知道？你看到是我？你有證明嗎？”
對於這個，張陵早就有準備。昨天晚上，楊毅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嚇得，不知道東西南北的警察。在女鬼簡單而粗暴地出現，還能知道握緊自己手中的槍，那他自然能夠注意到一些事情。不過符被引動，是自己用意念之力引動，又有誰能夠知道是他？
……
……
張陵走了，在楊毅憤怒的目光中離開。
張陵纔出門，守在門口的夾克男子立刻就進去了。
“楊毅，你平時不是能說會道嗎？怎麼剛纔的談判……”夾克男子進來就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楊毅聽到對方的話，立刻緊張地站起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他思想，沒有辦法集中，心煩意亂，好像在擔心什麼？
楊毅鬱悶地說道：“剛纔一直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有什麼在提醒我，不要亂說話似的。”
夾克男子聽到楊毅的話，失望的心頭突然閃現一道亮光。眼神中有精光閃過。
張陵來到樓下的時候。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暗道：“希望你會來找我。”
原來張陵在進入校長辦公室，女鬼就告訴了他一件事。也就是因爲這件事，張陵纔會欲迎還拒【注】，纔會讓女鬼干擾楊毅，讓他心煩意亂，讓他那張能辯之口無言以對。
……
……
今天是星期天，操場上的人很多親親我我的情侶；無話不談的閨密；爲天朝足球事業奮鬥的男兒。零零散散，卻充滿默契的保持着安全距離。
張陵看向操場，目光巡視一邊操場周圍，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有兩天沒有來了。”張陵轉向向操場走去。
“你說的是真的？”走了一圈，張陵有點興趣怏怏。突然用意念之力給一直跟在身邊的女鬼傳音。
女鬼正在打量着那些羞答答的小女生，聽着這些情竇初開的男女之間的對話，突然聽到張陵的話，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張陵看着女鬼有點迷糊，帶着火氣問道：“你說校長跟鬼屋裡的那個有關係？那個穿夾克的也懂得修行？是不是真的？”
女鬼看着張陵莫名其妙的生氣了，這讓她更是摸不着頭腦。看着張陵的又要發火立刻點了點頭。
張陵氣憤地說道：“你好歹都是幾百上千年的鬼了，怎麼對這些談情說愛還有興趣。”
“因爲我沒有談過請說過愛啊！”女鬼很是自然地回答。顯得是那麼理所當然。
“好了，說正事。”張陵不想去跟一個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鬼談論所謂感情。揮揮手說道。
女鬼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道：“你想想他們爲什麼會選擇學校的後山？他們是怎麼知道，這裡有一棟基本沒有人去的鬼屋？”
張陵停下自己的腳步，習慣性地摸着下巴思考。想了一會，再次問道一個他曾經問過的問題，“他們在這裡到底是在幹嘛？”
“我已經回答過你。”
女鬼繼續說道：“也許那名警察知道一代點什麼。”
PS：【注】，這個成語是沒有的，是我根據“欲拒還迎”換的，想必都看得出來。我是在是想不出來。就換了一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