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多傷心道友的推測。”黃龍石主說道。
“只是推測，那就不一定是真的，比如他們遇到了什麼事。分不開身呢？”張陵說道。
“有什麼事比天界大亂還重要？”
“你這話說得很不對。”
“哪裡不對？”黃龍石主疑問道。
“在你心中完全是天界最重要。這個員工和老闆是一樣的。永遠都只站在自己的方面看問題。員工永遠無法理解老闆的心思。老闆永遠不會滿足員工。”
黃龍石主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張陵。他發現自己活了這麼多年，是張陵年齡的上千倍，可是自己還是說不過他。
“那，你是在防着什麼？”過了好一會，黃龍石主才說道。
張陵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就是你不願意教符術的原因。”
“恩，”
……
……
在他們談論接近尾聲的時候。張陵懷中的破書上有一絲黑氣在遊動。按照特定的路線在書面上遊走。最後化爲黑線，消失在封面。
黑線消失之後，還有一道道其他顏色的細絲按照那個路線遊走一圈之後，消失不見。
這一切，張陵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笑着跟黃龍石主分開，迎接蘇小榕回來，然後兩個離開。回到了張陵的住處。
“怎麼悶悶不樂啊？”張陵問蘇小榕。
“哎，他也晉級了，就我原地踏步。我是師姐啊！”蘇小榕杵着下巴說道。看得出來她確實不開心。
張陵轉過身，苦笑一下，纔回過身來到他對她說道：“我跟黃老的談話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答應你師傅，而是我心中真的放不下，所以不能教。”
“知道啦……”蘇小榕白了張陵一眼大聲說道，“你就不能早點進入半仙之境啊？”
“這個我也想啊，不過你真的嫁給我之後就能夠突破了？”
“你……”蘇小榕紅着臉怒氣衝衝地說道，“好，我明天就去閉關。我要斷絕七情六慾。”
“斷絕七情六慾能掌握什麼力量？”張陵故作認真地問道，“沒有七情六慾，那就是沒有感情，沒有感情應該是掌握不了什麼力量啊？”
“無情之力。天若有情天亦老。我要像天道一樣，無情無慾。”蘇小榕大聲吼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陵皺着眉頭在想蘇小榕的這番話。沒有去接話。蘇小榕氣呼呼地轉過身。看着張陵愣在那裡像是失了魂。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立刻收起情緒。輕手輕腳向外走去，將門關起。以防有人來打擾。
這一防可不止是一天兩天，一個星期過去之後，看着在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意思。蘇小榕直接將他住處作出了醒目標示。自己坐在了外面打坐。
一個月過去，所有人都知道張陵又有舉動了。青葉流從閉關中醒來，剛好遇到這事。很有興趣的跟黃龍石主談論着他。
青葉流說道：“他如果再掌握一種力量，那就真的是半仙了。你覺得有可能嗎？要知道你在這裡都只能發揮覓痕巔峰實力。”
“末法不是沒有法，我的實力不能全部發揮，那是這天道之下，沒有我的道。不是沒有他的道。”黃龍石主說道，“你的思想不要受到了末法這個詞的限制。”
青葉流立刻躬身，“前輩教訓得有理。”
“說你古板嘛，你又挺開放的；說你開房吧，你又搞得呆裡呆氣的，讓人很不喜歡。”黃龍石主看着青葉流對他這樣骨子裡就不舒服。
青葉流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將話題轉移到張陵身上。“也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成功。我能夠感覺到那片天空中盪漾着一股讓人很不喜歡的氣息。”
“那是最適合殺伐的力量之一，無情之力。以前有一人走的就是無情絕欲道。實力到達了恐怖之境。”黃龍石主心事重重地說道。
“難道不是好事？”青葉流看着黃龍石主臉色有點不好，立刻問道。
“若能成功，隨心駕馭還好，如果沒有成功，被無情之力駕馭。那他就會成爲只知道殺伐的工具。”
青葉流臉色頓變，立刻下令，將張陵所在地的方圓百里化爲真空地帶。就連蘇小榕也給趕了出來。
……
……
無情之力。張陵首先想到的是天劫的無情。不管地上有什麼，只要你來不及離開，那就不好意，直接將你毀滅。沒有任何其他情感。
大地厚重，承載一切，但是如果破壞太重，地震海嘯，破壞之強，何其無情。
天地包容，育萬物生長。但是種族消失，他們又何曾管過。甚至是親自動手吧？瘟疫流行，洪水氾濫，乾旱萬里。又哪裡有情？
最讓張陵有感觸的是黃龍石主前面說的話。他雖然將黃龍石主說得接不上話，但是黃龍石主說的那些大人物消失不見。說他們很有可能在看着天界大戰。看着天界原本的神仙，現在分爲最大的神、魔兩派。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不是無情是什麼？
在張陵的感覺越來越清晰的時候。他懷中的破書再次有了反應。在沒有打擾張陵的情況下，從他懷裡飛出，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停在那裡，好像是在看着張陵。
這一“看”就是一年。張陵身上落滿了灰塵。如果有普通人進入，絕對不會認爲這是一個人。
兩年，三年，四年過去，蘇小榕終於晉級進入覓痕後期。張陵還在那裡站着。已經完全被灰塵給覆蓋。像是雕像。桌子上的破書還在那裡，也被灰塵給掩蓋。
第九年的時候，終於有了變化。在所有人毫無準備之下。張陵坐在的方圓三百里被毀得渣都沒有。很多無辜普通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死得沒有了輪迴。
這一天，所有人都來看。蜀山的修行者不管實力高低。他們都來圍觀。方圓三百里被毀得渣都沒有，這要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夠做到？他們都要見識見識。
“進入了嗎？”青葉流很是緊張地小聲問身邊的黃龍石主。
“你很擔心？”黃龍石主笑着看着青葉流說道，“比那小妮子還着急。”
“那到底是不是嘛？”青葉流這一次沒有在意自己是在跟黃龍石主說話。語氣中帶有命令的語氣。
“呵呵呵，我就是不告你。”黃龍石主得意地說道，“就是要吊吊你的胃口。”
青葉流頭冒黑線，可是又不能那他怎麼樣。
PS：明天繼續三更，跟今天差不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