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看着死神走了，金槐立刻不停地叫喊。
張陵看着死神消失在天邊。看着那裡光芒閃爍。停了一會掉頭向金槐那裡走去。
“你怎樣？有沒有受傷？”張陵看着金槐淡淡地問道。
金槐搖了搖頭，“你怎麼樣？剛纔……”
“沒事，死不了。”張陵看了看鐵籠子，看着根本就沒有門鎖之類，偏頭問女鬼，“你在看護他？”
女鬼看着張陵冷落的臉，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就要再次滑落。深吸一口氣，硬是給忍住了。沒有回答。
張陵圍着鐵籠子走了一圈，握住籠子的兩根檔，用力拉了拉，臉都憋紅了，沒有拉開，無奈說道：“我沒有兵器，實力也受到了限制，破壞不了這籠子。”
“就算你有兵器，實力是巔峰狀態也毀不了這籠子。”女鬼淡淡說道。聲音有點冷。
“哦？是這樣嗎？”張陵沒有看她，像是在問金槐。
金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女鬼看着張陵的表情，心如刀割，接着說道：“除非你能掌握天地霸力，進入半仙之境。”
這一次張陵終於看向了女鬼，“天地霸力？說得簡單。”
“複雜是由簡單組成，有時候只要懂得一個重點。再複雜也變得簡單。”
張陵盯着女鬼看了一會，在想她這句話中的意思。沉默一會說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女鬼苦澀一笑，“也許吧！”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金槐看着他們說道。
沒有人回答他。張陵看向遠方的光芒，說道：“我會回來救你的。”
說完張陵就向那邊跑去。自己破不了這鐵籠，那就讓他們來破。當然最主要的是他要去看看那裡的戰鬥情況。一個千年老妖就夠他們喝一壺，再加上一個死神……
看着張陵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女鬼開口說道：“他是來救你的。”
“我知道。”金槐回答的很簡單。
女鬼微微一愣，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因爲已經無需多說。
……
……
張陵好不容易跑到戰鬥的地方。戰鬥場景已經變得小了很多。劉能已經受傷，被他們護在中間療傷。鄧篌和楊玄暉兩人在外圍。曾不凡站在中間，跟劉能在一起。手中的龍槍在不停地吐着黃色光芒。
他們完全處於被動。千年老妖的鬼頭刀每一次落下，都是曾不凡盡力干擾，然後鄧篌或者楊玄暉拼力硬接一記。這樣一來他們的防守圈子就變小了一圈。
張陵的到來讓他們的戰鬥出現停頓。劉能他們看着沒事，都是露出一絲笑容。鄧篌也是點了點頭。
“看來那小妞真的愛上你了。”千年老妖看向張陵說道。
張陵沒有回答他。其他人有點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千年老妖繼續說道：“你是怎麼發現她是我的人？”
“感覺。”張陵看着鄧篌對他眨了眨眼，知道他是要自己拖延時間。
“感覺？”千年老妖有點哭笑不得。難道現在人都是靠感覺做事？立刻搖了搖頭，“你不是那種靠感覺做事的人。就連打架都是信奉沒有打過哪裡知道打不打得過。說說看，看看是我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張陵猶豫了一下，因爲女鬼暴露，很多時候都是因爲關心他。他很不想說不過爲了拖延時間，還是開口說道：“她有時候出現得太巧了。比如第二次見面，她剛好從山中飛出。在與死神分身戰鬥的時候，她也是那麼巧就出現在最關鍵的時刻。”
“我留下過兩張紙條，上面記錄了她有事瞞着我。鬼屋的時候，九菊良子用石灰和碳養屍。開始的時候她說她一無所知，那怎麼能夠一口就說出那是石灰和碳呢？後來在靈覺寺，我受傷昏迷四十五天。她開口問過我‘有沒有做什麼夢’，之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後來慢慢地就明白了。其實她早就知道你在我識海內設了障礙。”
千年老妖點了點頭，“應該不止這些吧？當然有些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有時候身子萌生出要告訴你事情的衝動。被我制止。還記得我讓她將盤龍陣陣法默記住，可惜她沒有。”
“你承諾她什麼？”張陵一聲嘆息，知道這是因爲女鬼愛上了他，因此很多事都沒有替乾柴老妖做。這也是爲什麼他知道女鬼是乾柴老妖的人，而沒有對她出手的原因。
“可以重新進入六道輪迴。”說着千年老妖笑了笑，搖了搖頭，“可惜她違背了我的命令，因此她也失去這個機會了。”
“意思是她有現在的實力也是你的傑作？”她無法入輪迴轉世，這才做了這麼多年的鬼。聽到女鬼失去了進入六道輪迴的機會，張陵心中怒火中燒。想要撕了他。
“沒錯，我能讓你成爲修行者，自然能夠讓她實力大增。有時候只要指點指點就行。就像你被困在‘水還有，只是道不同’的問題上時。不就是我出面指點，你就通了。”
張陵臉色劇變，像是被雷給劈了，變得蒼白，“你是說那個穿着肚兜的小孩子是你？”
還記得那年夏天，自己站在河中間，大喊：“水到渠成，可是水有了，怎麼還是沒有衝出溝渠”。喊出一個小孩子對他說了一通不相干的話。也是那一通不相干的話，讓他畫出了第一張符。
“怪不得一眨眼那小孩子就不見了。”張陵低沉着說道，“怪不得我的識海會被凝固。”
千年老妖一直跟在他身邊，會出現什麼變故，他全部看在眼裡。會出現什麼事情，他自然也就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呵呵呵，你的識海我可沒有經常進去。你那個時候實力不夠，進去多了，將你變成腦殘了，那我豈不是虧了。”
千年老妖繼續說道：“鉛雲封頂，黑膜滯湖，這是故意給你看的，因爲只有這樣你才能夠忽略最重要的。”
“張陵，到底是怎麼回事？”楊玄暉忍不住問道。剛纔張陵突然說倒就倒。沒有一點預兆，現在說什麼識海被凝固。這讓他很着急。
“不急不急，這是我開闢的世界。有足夠的時間跟你們耗。我就慢慢地跟你們說說吧。”
千年老妖不顧死神焦急的眼神，繼續說道：“想想你的意念之力也就是湖水是從哪裡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