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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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流襲來，參天古松枝葉微晃，地面留影隨擺，幾根松針飄然而下，落於冰涼地面。
張陵站在窗戶前，看着松針從眼前飄落。心中充滿惆悵。視屏內容已經放完，陶古裡雖然身手不是很強，沒有辦法跟靈智相比，但是要對付一個被矇住臉，受過重傷的女子還是很簡單。
靈智還是坐在那裡，喝着已經微涼的茶水，很是自然的說道：“陶古裡死前有沒有給你什麼？”
張陵回過神，原來自己真的很笨，也沒有多說什麼，掏出陶古裡臨死前遞給自己的手機，給了靈智。
靈智也沒有客氣，接過來，很是簡單的解鎖，進入文件管理，打開了視頻，“你看過這個之後，應該能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砰砰……
視屏剛剛打開，張陵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刺耳的槍聲進入他的耳朵。
場面非常混亂，陶古裡的人，在拼命地開槍，一道身影在畫面中跳動，幾個閃身，進入人羣，慘叫聲四起。
“隊長，對方是功夫高手，怎麼辦？”有人過來詢問陶古裡的意見。
陶古裡的辦公室是在三樓，他纔出門來，戰鬥就到了三樓，他不知道樓下的人是怎麼回事，盡然放着敵人上來了。
“換成三人小隊，增大空隙，不給他靠近的機會。”陶古裡說着的同時，將裝雷獸的盒子掏出，雷獸一躍，剛好落在手機攝像頭上。伸頭看了一眼，才離開。
砰砰……
槍聲突然密集了很多，樓下傳來了更多的槍聲，槍聲很有力。
“隊長，來支援的警察突然向我們開槍，全部都是AK。”
陶古裡一巴掌扇過去，罵道：“滾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們警察不是自己人嗎！”
砰砰……
陶古裡一愣，從樓上傳來。陶古裡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景出現了。陶古裡立刻將手機從上衣口袋拿下，撥通一個電話。傳來的是盲音，沒有人接。
“應該是打給你，”靈智說道。
張陵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那天晚上自己手機上可是有好多個未接。
電話還在撥，可是沒有人接。所以視屏中也看不到什麼畫面。只能聽到一陣陣的爆炸聲和慘叫聲。
等到畫面再出現的時候，房間內已是一片狼藉，燈光變得非常暗。畫面裡已經看不到還能站立的人。只有陶古裡帶着手機在打轉。
陶古裡看着自己的手下全部變成了屍體。他也變得茫然，這可是自己的力量。雖然大部分人外派出去了，可是這也是自己的核心力量啊！
一朝發福，一朝覆。
陶古裡才感覺到自己的官途有了希望，可是突然就覆滅了。覆滅在自己的眼前。
一朝夢全，一朝碎。
夢碎了，陶古裡的心也碎了。只有失去方纔懂得。陶古裡直到此時才懂得自己的心變了。平時將正義掛在嘴邊，也是信奉掌握權力，就能伸張正義。可是自己的心在無形中偏移了，虛榮遮蔽了自己的心。狂傲，自大，聽不進別人的話，在短短几天發生。
“你嗔念太重，無法保持清淨心，你還是離去吧！”
這句話是當初被趕下山時師傅留給他的話。當時是多麼的氣憤，現在想到，感到是多麼的可笑。
“看來這樣的結果對你的打擊確實不小。”
畫面中突然出現一道人影。在一步一步的向陶古裡走來。
“是你！”
陶古裡聲音非常大，看來此人給他帶來的衝擊真的很大。
“怎麼都沒有想到吧？”對方的身影很是模糊，特別是配着一身黑衣，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相貌。
“我想不明白的很多。”嚴重的打擊，讓陶古裡變得異常冷靜。
當一個人徹底失敗之時，要麼是心死魂殤，成爲廢人；要麼就是絕對的冷靜。
“不明白我爲什麼選擇一開始就死掉？不明白我爲什麼會選擇現在站在你的面前？還是不明白我的身份？”
“將死之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知道太多會死不瞑目。”武影走了出來，將手中的輕機槍扔掉，直接向陶古裡走來。
“我在說話的時候，你最好閉嘴，”看來那人很不喜歡武影。
武影腳步停下，看來他真的挺怕那個人。
突然，一朵菊花沒有一點預兆的出現在陶古裡的身前。不知道陶古裡有沒有看清楚，這朵菊花，因爲它剛好出現在手機攝像頭之前。
突然，一陣強烈的光芒，讓畫面變成白茫茫一片。不過時間很短暫，轉眼就恢復正常。
啾啾
張陵隱隱約約聽到了雷獸的低鳴聲。張陵自然想到剛纔那道光芒應該就是雷獸發出，替陶古裡阻攔菊花之用。
“這裡是九菊良子的手段，一朵菊花從從這裡穿過，帶走了我的鮮血，吸走了我所有的天地之氣。”
張陵突然想起陶古裡臨死前指着他胸口的血洞對自己說的話。
果然，畫面轉變，攝像頭明顯在擡高。光線恰到好處的顯出了一張臉。一張讓張陵震驚到無法言語的臉。然後畫面消失，一隻手按在了上面。
後面還有一些對白，張陵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都是武影一個人無聊的話語。他還在想着那張臉。如果說女秘書的事，將張陵給震得大罵自己笨蛋。那麼這個人呢？是自己白癡還是對方太高明？
“你認識他？”
靈智自然知道張陵看到了誰。只不過沒有想到張陵也會認識。
“你以前沒有見過他？”張陵反問道。在張陵看來這是不應該的。你將陶古裡的事摸得如此清楚，在他辦公室都安裝了攝像頭，怎麼可能沒有見過這個人？
“在陶古裡這個笨蛋沒有驕傲之前，我處於絕對的暗處。”
處於絕對的暗處，那就是什麼都沒有做。只有這樣纔不會露出絲毫破綻。
張陵臉上的震驚消失，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靈智就那樣看着張陵，看着他在那裡大笑，他看到了張陵臉上帶有諷刺。
“爲何？”靈智看着張陵沒有停下的意思，忍不住問道。
“我在笑你，”張陵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說陶古裡是笨蛋，那你呢？”
“嗯？”靈智饒有興趣看着張陵，期待着張陵的下文。
“自作聰明。”
“何解？”好像是早就想到張陵會這樣說，靈智很是淡定的問道。
“你若早看一眼，哪會有這麼多事，哪會死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