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盾牌有多重?”張天舜問道。
卡巴馬上回答:“這面是足行鬥士的防石盾牌,重一萬兩千露斯。”
張天舜點點頭,伸出右手抓住盾牌內裡的握手,很輕鬆地便提了起來,手上傳來的重量感,就像擡起來一塊小木頭。
發生什麼事?!張天舜心中狂呼:“天啊!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這面盾牌重達二百多斤,我竟然感覺不到重量?!誰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卡巴比他更吃驚,驚訝地看着忽然間變得力大無窮的老大,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要知道,這面盾牌只有鬥士將鬥氣灌注全身,才能輕鬆地舉起。可是,他的老大張天舜根本就沒有一絲鬥氣,怎麼可能如此輕鬆舉起來?!難道他是神?!越發地對張天舜崇拜。
“算了……”張天舜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索性將盾牌放到地上。反正變成大力士也不是什麼壞事。頓了下,問卡巴道:“這個面具怎麼戴?”
卡巴認真思考了一下,拿出了一根帶彈性的繩套交給張天舜。原本騎士的防護面甲是跟頭盔連一起的,戴上頭盔後然後放下面甲就可以起到保護作用了。可是現在只剩下半個面具,也只能是用繩套套牢了,然後固定在臉上。
張天舜翻了翻白眼,他是學建築設計的,追求的就是藝術跟美感。半臉面具戴上後肯定能增添神秘感,可是如果弄個帶彈性的繩套捆在外面,只怕就成了搞笑了。
但是有什麼別的辦法嗎?也只能這樣先對付着。等從皇宮回來,再慢慢想辦法了。
用手將面具貼在左邊臉上,剛準備用繩套固定,面具卻突然生出一股強吸力,緊緊的跟張天舜的左臉貼住了。
“天啊!?這個是吸血鬼附體的嗎?”張天舜驚叫一聲,他明顯感覺到左邊臉頰傳來的刺骨疼痛,還帶有灼燒感,就像有人拿着燒紅的烙鐵用力烙他的臉。
卡巴也被嚇住了,問清楚後,連忙焦急地衝出地下室,去找光明系祭祀去了。
這種情況,很像是被黑暗系的腐蝕術攻擊到了。半臉面具除了那個倒黴的槍神就沒其他的人佩戴過,誰也不知道里頭究竟藏着什麼鬼門道。如果說真的是黑暗系的腐蝕魔法,事情就麻煩了。因爲只有光明系的體質,才能克服黑暗系的魔法傷害。
張天舜雙手用力地抓住面具的兩端,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帶給他痛苦的面具從臉上摘下來。
可是,事與願違,能夠輕鬆的舉起兩百多斤盾牌的手,卻無法讓面具跟左臉分離半分。這個面具好像長到了臉上,跟裡面的血肉骨頭完全融爲了一體,無論怎樣用力都沒有用,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劇烈的疼痛讓張天舜在地上不住地打滾。
光明祭祀快步衝進地下室,先檢查了下張天舜的身體,然後非常肯定地搖頭道:“這不是黑暗系魔法,倒很像是受到火系攻擊魔法‘蝕骨烈焰’攻擊的情況。”
卡巴一巴掌扇在了光明祭祀的臉上,痛罵道:“少廢話,趕快治療,你沒看到老大都快疼死了嗎?”
光明祭祀很委屈,不過也知道事情緊急,連忙起身將手中的法杖舉起。
“偉大的光明衆神,以你們的榮光,洗去塵世間的罪惡和痛苦……”
一片白色的光芒籠罩在張天舜身上。
張天舜並沒感覺臉部的痛苦有所減輕,反倒是增強了,連忙揮手讓可惡的庸醫停止治療。
“你他媽的到底是在救老大還是要殺老大?”卡巴看着張天舜越發痛苦,內心也一揪一揪的痛,火氣全都發在了可憐的光明祭祀身上。
“別……別罵他,不關他的事情。疼,媽的,疼死我算了。”張天舜跪在地上,用力的將額頭撞擊着地面。整個地下室一顫一顫的,好像地震了似的。
“我好熱,快點,卡巴,水,快去拿水,拿很多的水。”張天舜大聲命令。剛纔還僅僅是臉部的痛楚,可光明祭祀使用了治療魔法後,灼燒的感覺迅速從臉部充斥到了全身。現在,整個人就像是掉入紅色的岩漿中,熱得快要蒸發掉了。
很快,上次屠龍行動中的四十個水系魔法師衝到了地下室。
“用水柱衝,快點。”張天舜焦急地叫道。
四十個魔法師搞不清爲何張天舜要下這樣的命令,不過還是連忙揮舞起法杖,詠唱起咒語,將一股股水柱輕柔地散落在張天舜的身上。
就像將水倒入烈火中似的,白色的水蒸氣從張天舜的身上騰昇而起,隨着魔法師不斷地施展魔法,白色的水蒸氣充斥了整個地下室,白濛濛的。地下室變成了浴室。
第一股水柱落在身上,張天舜感覺體內的灼熱感和痛楚減輕了一分。當水柱越來越多落在身上,體內的痛楚和灼熱感也隨之快速降低。
過了會,張天舜感覺臉上不再那麼疼了,體內的灼熱感也消失了,整個人癱軟着躺在地上。
“老大,你……你的面具沒有了。”卡巴的驚呼聲將張天舜從迷糊中驚醒。
“沒有了?不是還在嗎?”臉上非常清晰地傳來了面具貼面的感覺,張天舜疑惑地問道。擡手向自己臉上摸去,沒錯,面具還在。
“不是,老大,剛纔是真的沒有了,不過你一說話,面具就又出來了,好像……好像是從你的臉裡自己冒出來的似的。”卡巴瞪大雙眼說道。說完後扭頭看向站在邊上的水系魔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