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後,回頭望去,哪還有半絲人影,只剩下一層層頗爲濃重的白霧。-79-
人生真的沒有定‘性’的衡量,感覺時間並沒有過去很多時間,卻經歷了幾個世紀的事情,時至今日,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追求什麼,去探索的是什麼,或許有天我走累了,再回頭看看一路所走的路程,會想與其不斷往前,不知終點,還不如停下腳步,駐足在那一刻美好的此刻。
傻傻的念頭飄過了我的腦海,我不由的笑了笑,這是不可能的,就像那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一樣。
一陣風飄過,又不免讓我有些感到寒冷。
走吧。等待我的還有很多很多。
我邁着布,往前走着,卻有些奇怪的看不到同走的路人,像是路的盡頭,或者是大地的邊緣,鮮有人煙。唯有一塊頗爲大的顯示屏,吸引住了我的吸引力。
那是一塊不斷閃着數字的顯示屏,看上去很是令人困‘惑’:
…………
數字很長,而且還非常的多,有時看似相同的兩串,但終究還會因爲某些細節而不一樣。
咳咳咳~~
一絲低咳聲,打破了我的思緒,更震動了周圍的寂靜。
聽聲音像是從幕牆後傳來的。我這時吃驚的看到,竟有一個佝僂着腰。看上去有着無盡歲月的老者,緩緩的從幕牆後面走出來。邊走邊擡頭瞅瞅幕牆,臉上帶着悽慘的笑容,嘴裡振振有詞道:“人活着不管在哪,終究是活在給自己所設置的圈子裡,想走出去,那就不是人了。( 你看你,又有多少人瞭解你的存在,又有多少人知道你表面後的意義,即使知道。又會有誰能真正接受呢”。
說完,老者又低咳了幾聲,像是察覺到有人在一直注視他,竟循着源頭,朝我望了過來。我全身像是被電了一下,目光不由縮了回來,不自然的望了望旁邊,再望向他,卻見他不聲不響離我只有十幾步遠了。
我尷尬的望着老者。不知說些什麼,他倒是像見到了新物種一樣,一直盯着我,自言自語道:“好像我很久很久以前認識的那個傢伙。一眼就讓明眼人看出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那種,難道是……不可能,不可能的”。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老者又自顧自的背對着我往前走,我靜靜的望着他。突然到了第七步的時候,那看似緩慢的步伐突然一滯。老者猛地轉回頭,望着我,臉‘色’‘激’動道:“你難道就是……是他讓我等的那個人?”。
看樣子,老者真的是太過‘激’動,手控制不住的‘抽’搐着,就連臉上的溝壑流淌着淚水。
他?難道是張羽?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腦中閃過,我控制不住的脫口而出,“是張羽?”。
“啊!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我還能遵守這個諾言,你過來,我有樣東西‘交’給你”
我不敢相信的望着他,見他渾濁的右手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一張褶皺的字條,上面清清楚楚寫着四個大字:森林街道。
“他‘交’代的事情我完成了。我終於重獲自由,是該離開這了。協議牆,老朽走了,希望在我走之後,還會有個懂你的人陪你”
就在這時,協議牆滿屏的數字當中,竟有一個數字發出一道璀璨的紅光,持續了幾秒後,又慢慢的黯淡了下去,老者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繞過幕牆,竟慢入到了光幕中,不見蹤影。
若不是手中還在的紙條,我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森林街道,這就是張羽讓我去的地方,難道他就在那邊等我。
協議牆?爲什麼老者這樣叫它呢?帶着一絲不解,我還是慢入了光幕中,只感覺額頭處傳來一絲冰涼感,地面上有塊圓形的白盤停在我的腳下。
我愣了一下,看着旁邊的幾個行人,有幾個人的身前竟然也停留各一個,只見他們相繼站到白盤上,繼而完全消失在原地,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我究竟來到了一個什麼地方。
我驚訝的望着四周,這裡很顯然是很空曠的地方,像是以前生活在郊區的開發區街道。那白盤像是等急了,盤末竟人‘性’化的捲起來,朝我揮手,示意站上來,隨即又困‘惑’的,做着撓頭的樣子。
我心中又是一驚,望了望再也沒人的周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字條,猶豫了幾秒,還是站了上去。
直到站上去的那一刻,只感覺全身周圍被一道光幕護住,原先所看到的事物變得有些模糊,直到眼前一黑,再能看到時,眼前的事物已是大變,就連周圍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像又是等急了,腳下的白盤“不客氣”的磨蹭起來,讓我整個人身心不穩,從白盤上移到了旁邊的空地上,而白盤竟朝我做了個拜別的手勢,隨即死氣沉沉的立在那兒,一動不動。
前幾秒還在一個地方,後幾秒就到了這個地方?難道看似一個盤子的它,是一個空間傳輸器,貌似還是一個知道你去哪的空間傳輸器。不過,貌似我來錯了地方,林森街道,和字條上標記的地方有着明顯的出處。
我苦苦的笑了笑,向前望着,四周空曠的地方,有着不少的行人,就連屋子都是相距比較遠的莊園。
有個莊子的院落看起來非常的熱鬧,很多人都在裡面,冥冥之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我竟然不自覺的朝那個莊子走了過去。
就要進去時,竟有一道紅光阻攔出現在我的生前。由紅光匯聚成的一個人‘性’話的猴頭立在我前頭,眨着大眼睛望着我,又吱吱的叫了幾聲,不解的撓了撓頭,竟還是朝我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即白光消散。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這裡的任何東西都讓人感覺怪怪的。
院落的正中心,直到我走到近處時,纔算是看清楚,那裡的正中心桌子上擺放着一件又一件奇異的物品,像是我所認知的展覽一樣。
而在院落前的一座頗爲古堡內,似還有展覽,但人要少了很多,隱隱約約間只有爲數不多的人在裡面走動。
我缺乏興趣的望了望這十幾件看上去非常寶貴,但並沒有值得思量的物品,大步朝着莊子邁去。沒想到我這一走,人羣中有不少的人朝我望了過來,男‘女’都有,但長相貌美的‘女’子還是居多。
我望着這些嘴角帶着笑的‘女’子朝我望來,心裡不由生出一絲古怪,朝着大‘門’望了望,實在是沒發現有什麼東西擋着,右腳往‘門’內一邁,卻萬萬沒想到,整個人沉浸在消失而又重返的紅光當中,有那麼一短暫的時候,只感覺呼吸變得困難,更加讓我實在想不通的是,先前所見的那協議牆,竟有幾個數字突然從牆面上黯淡了下去,進而消失。
那幾個消失的數字難道是因爲我?
短暫的呼吸困難一會就消失了,總感覺突然像是少了些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不舒服,但還是結束了。
我詫異的感覺全身的變化,望向寬闊的大廳,卻見原先進來不多的幾十人,竟不約而同的‘露’出友好的笑容,朝我做了個歡迎的手勢,隨後又各自欣賞物品去了。
太奇怪了!這裡真的太奇怪了,後面等待我的究竟是什麼,張羽他最後到達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