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剛出,原本往日還算上平靜的街道突然變得驟響起來。一座巍峨壯麗的府邸,金碧輝煌的矗立在那兒,儼然一座供奉的神蹟。
先是一輛馬車從東邊駛來,緊接着又駛來一輛,或許是速度過於快的原因,幾乎相撞的烈馬激烈的嘶鳴起來,紛紛仰起,車廂內頓時傳來“哎呦”的叫喊聲,慌張的馬伕漸漸反應過來,趕緊猛拽繮繩,約莫過了一小會,馬兒纔算是平和下來。
“是誰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敢衝撞朝廷命官的馬車”帶着濃濃的威嚴,還夾雜着險後餘生的絲絲怒氣,一名身材健碩,高大威猛的男子緩緩從車廂裡走了出來。
馬車旁的馬伕見主子發難,猛然醒悟過來,緊跟着張喊道:“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這是朝廷的禮部尚書的車架嗎。要是把我們大人給撞壞嘍,那你可是人頭不保”,馬伕說話語氣中足,氣勢上竟把主子還要強上不少,側着頭見竹子眉頭微蹙,很是乖巧的彎着腰,低着頭,退到身後。
另一邊的馬伕好像也見過大世面,臉色竟波瀾不驚,見車廂的幕布被掀了開來,趕忙上前靠過去,躬着身子,硬是做人凳。
“我當是誰,原來是禮部尚書啊!剛纔那氣勢就是咱們皇上都好像有些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這個戶部尚書看來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敢得罪啊”
“周軒,你胡說什麼!”
男子氣的滿臉頓時變得血紅,眼神中充滿着怒氣,像是有殺父之仇一樣。
“我有說什麼嗎?你們禮部今年好像把撥款的銀子使用的地方有些問題。我這個戶部尚書當的實在是不懲治啊,有負皇恩”
“你~~~~~”
頃刻間,還是後來下車的人更勝一籌。尷尬的局勢突然被迎面駛來的另外幾輛馬車打破。這纔是前奏,跟在後面的還有很多輛。
短短一會,街道上立馬變得熱鬧起來。
“李大人。你好啊!”
“咦,周大人。你怎麼也來了”
“今天是狀元郎的大喜日子。我怎麼不能來呢!喬大人,王大人,你們也來了啊”
一瞬間,嶄新的府邸面前驟然變得門庭若市,一大羣衣着光鮮的中年男子,有頭有臉的往正門上走。
回府過來還沒多久,準備小睡一會的雲飛揚,就被急急忙忙衝進來的老管家給吵醒了。像自己是狀元郎一樣。老管家滿臉紅光的走進來,聲音中帶着顫聲道:“老爺,老爺,門外來了好多官員。禮部尚書,戶部尚書,朝廷有頭有臉的基本上來了三分之一,您快出去接一接”。
邊急邊走的雲飛揚老見過這種陣仗,慌忙下,衣服穿得有些不整,急急忙忙下就往大門外趕。大門後張着門眼望的兩個家丁,見主子來了,忙迎合的把大門給打開。
吵鬧的門外突然間變得安靜下來。轉而又變得吵鬧起來,雲飛揚看着人頭攢動的官員,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急忙躬身拜謝,一連好多次,竟有些疲憊。
官員們相繼涌入府邸,喧鬧的門庭頃刻間變得安靜下來,雲飛揚心有些疲憊,回頭間正往府邸走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人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來人臉上帶着笑,手上捧着一個算不上特別精美的盒子。兩人望着對方,都會心的大笑起來。
“武兄。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怎麼會!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德陽女孩子不方面過來,我和她共同爲你籌劃了一件禮物,希望你可不要嫌棄哦”
“這是哪裡話。今天什麼人我都不在乎,唯獨武兄和德陽是我最在乎的,咱們好好進屋聊聊,正好跟你商量件大事!”
和喧鬧的屋外相比,整個室內機器的安靜,不由的讓整個周圍的氣氛都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
像是猜出了什麼,武天的臉色不由變了變,擡頭望了望門外,轉而望向雲飛揚道:“是不是關於賑災款的事情”。
這事超出了雲飛揚的估計,不由詫異的看了武天一眼,語氣頗爲驚訝,“武兄,你是怎麼猜出來的,我正爲這件事情發愁呢!你看皇上給我的密旨”。
雲飛揚棲身走到一幅畫像後面,回頭往身後望了望,在武天的眼皮子底下,硬是掀開畫像,裡面竟然有個方形的凹槽,在裡面存放着一道金黃色的聖旨。
聖旨裡的內容,感覺超出了武天的所想,原本緊皺的眉頭幾乎是擰出水來了,聲音低沉道:“看來皇上心裡明白的很,卻想讓你借災款的事,調查太子,而現在太子羽翼豐滿,皇上又已經年邁九旬,我看啊,這不是什麼好事”。
要說讀聖賢書的話,雲飛揚再累都能吃得了苦,但對他來說,這紛雜不堪的鬥爭對他來說又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但皇上的命令,又不可不爲。
畫面又是一轉,碩大的院落霎時間變成一個寬大的刑場。
我心裡默然一驚,在斬頭臺上的人,竟有一道熟悉的背影,不是雲飛揚,還會有誰。在此一旁,武天一身素衣,表情悽苦的望着,卻渾然沒有辦法,而他們兩人心中最喜歡的德陽卻被太子強行納爲妃子,應該說是已登基的皇上,誰能想到,在案件調查的正要結束時,皇帝老兒一命呼呼,太子順理成章登基,一併收拾了雲飛揚和武天。
“可恨!可恨!武天,你照顧好自己,我們來生再做兄弟,只是可憐了德陽,德陽!”
一顆睜着大眼的頭顱硬是飛了出去,熱血在空中飄灑,武天心裡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熱血男兒也是流出了眼淚,身體像是失去了力氣,快倒了下來,“飛揚,來世我們還當兄弟,還當”。
原本還好好的天空,突然間大雪紛飛,周圍的老百姓頓時變得躁動不安,紛紛擡頭望着天空,議論紛紛。
狂風肆掠,陡然間周圍變得昏暗起來,連我在內,所有的人無不以袖遮面,待風漸漸小下去時,不謀而合的發出一道驚訝聲。
殘存在地面上的一具不完整的屍體,突然消失不見,轉而一道殘存的影子矗立在邢臺旁邊,那昏暗而頗又陰冷的眼神死死的朝着我們這邊望了過來。
他好像能看到我們!
一股冷氣直從我心裡生了出來,他拿到犀利的眼神,以及那慘白的臉色,讓我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敬畏之情。
“爲什麼你們選擇一直看着,而不出手呢”
像是表達出心中的不滿,不知是對我們講的,還是對老天講的,原本整個還好的天,突然變得黑暗了下來。
再看周圍,熟悉的幾人已經顯現了出來。
老k,寒刀,老十,黑鬼,凡哥,以及站在我旁邊的張羽,大家都在。着了魔的雲飛揚,處於一片血紅的光芒之中,寒刀臉色異常嚴肅,“沒想到第七街區的*oss,竟是一個人”。
空中的雲飛揚,發了瘋的咆哮着,連地面都不由的跟的顫動起來。老k急忙朝寒刀喊了句,“你在這守了大半輩子,還不清楚啊!現在該怎麼辦?”。
寒刀的目光不由的轉向我和張羽,我微微一愣,看向寒刀,卻見他目光聚集到了張羽身上,兩人竟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在我們這身外人的目光下,張羽整個身軀藉助寒刀的幫忙,硬是從地面升起,漸漸地,匯聚到紅光之中。
“他會解決的”
對我那懷疑的目光,寒刀竟比我還肯定,或許我就不應該懷疑張羽,不該對他的能力不夠信任,一股深深的自責感不由的朝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