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國家就曾對許千石下過最後通牒,要求出兵緝拿秦霜七,這一次許千石仍然無動於衷,但不知道爲何,當年許千石對秦霜七所做的一些機密的事情全部被透露了出去,一直到如今,許千石已經失去了這個國家對他的信任,無可奈何的是,他竟然無力辯解。
當然,如果許千石不清楚這其中的貓膩的話,那他也就白做這北港軍事基地上將級將軍幾十年了..
能夠有能力調查出這些事情,並且直接把信息直接上交到國家的,也只有李汀一個人了。爲了剷除自己,可以李汀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呢。
相信在不久之後,如果元首還沒有醒悟的話,那麼到那時候,這個國家可能已經被李汀個人能力隻手遮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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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衆的人影出現在了許千石的面前,而首先被他注意到的那個人也在其中。
在這些人中,每個人都是沉穩冷硬的表情,並不是身着軍隊的正裝,也就代表着這些人也並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純粹只屬於李汀自己培養出的人才而已..在這之中,更有着曾經出現在拍賣會的高小姐存在着。
李汀神態從容,信步走上前來,手上抽出一張類似文件的紙張,低頭看了眼,默然道:“許將軍,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闖入你的住宅,不過 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啊,上級下了命令,將撤掉您的所有職位,並由我來接手您手中所有職務的事情,飛鷹特種部隊也將由我來調遣,至於您?就要跟我走一趟了,軍事法庭需要有您的出席。”
許千石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看着李汀身後黑壓壓的一衆人,這樣聲勢浩蕩的陣勢果然是很少出現的呢..
看出許千石的心思,李汀從容而優雅一笑,道:“許將軍,我說過我們總是會見面的,只是沒有想到在這一次見面的時候,咱們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對吧。”
許千石淡冷一笑,轉過身,道:“沒錯,你贏了,而且贏得很漂亮。”
“呵呵..”李汀頓時淺笑起來,在他英俊的面容上,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勝利的喜悅,只是一味的淡雅從容而已。但這樣的李汀,又有誰能夠看得出來,就是他操縱着實權,以超乎常人的心機和手段,就這樣將一名上將級的官員拉下臺的呢?
“知道嗎?許將軍,對於我來說,這隻能說是結束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故事而已,真正的輸贏,是在後面,要想贏得漂亮,並不只是贏了你自己,而是贏了全世界所有人。”
許千石平靜的盯着李汀,從他一望無際如清澈潭水一般的眼神當中,他看出的是深不見底的貪婪之心。從二十年前,當他背叛了秦十四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變質了,是那樣的野心勃勃。
當所有人都意識到自己都被李汀算計在其中的時候,卻已經無力迴天了,但自己卻不同,因爲他是華夏之中,唯一能夠在權力上與他抗衡的官員,整個國家的元首該去信任誰,也只在他的一念之差。所以,爲了對付自己,李汀選擇了這樣的手段,用秦霜七來做誘餌逼迫自己去就範,那麼讓許千石面臨的,也將是兩種情況了,一種是像現在這樣,撤銷所有權利,交出兵權,並被移交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第二種,則是直接站在秦霜七的對立面,與他成爲敵人..
顯然,許千石絕不會允許自己去做秦霜七的敵人,所以他也甘願接受了第一種情況了。
許千石突然低沉一笑,蒼老的皺紋密佈在臉上,讓他看起來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他低聲道:“你想贏得全世界,但你會發現,當你真正做到的時候,即使全世界都將因你而顫抖,但那時你卻已經衆叛親離,失去了親情,你將會是孤獨的人了。”
“是嗎?”一絲陰沉的笑意從李汀的嘴角處蔓延出來,他輕嘆一聲,道:“一顆鐵石心腸,應該並不會在意這些吧,難道你不知道,從二十年前,我的女人因那個人而死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冷到感覺不到人情冷暖了嗎?”
“那些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放屁!”
李汀突然沒來由的怒吼一聲,霎時間屋子內的氣壓急劇的升高,一些陳舊的書架都發出來了哀鳴一般的磨牙響聲。
而這道殺氣則只針對於許千石自己,憤怒中夾雜的怨念,彷彿萬丈陽光都衝不破的霧霾一般。
隨着李汀情緒上的變化,在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變的緊迫了起來,往往一名絕世高手的情緒,都會帶動着其他人的情緒,這是無法避免的。
許千石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鋪天蓋地的威壓作用在他的身上,讓他連動一動的能力都失去了。
“如果不是他對我做出的那些愧疚的事情,你以爲憑我自己,真的可以打敗他嗎?”一抹獰笑突然掛在了李汀的臉上,看起來並不如剛剛進來時候那樣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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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千石眼角微微抖動一下,對於這句話,的確有着很深一層意思的理解,他不知道秦十四與李汀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恩怨,會讓他們兩個情同手足的好兄弟產生決裂,甚至互相廝殺。
也許只是單純的因爲羊皮卷的誘惑,又或者是因爲其他什麼…他已經無從去猜測,因爲眼前在自己面前的是李汀,並不是秦十四…
許千石依舊沉默着,李汀則是深沉一笑,下一刻的房間內的氣息頓時緩和了許多,而他臉上的陰霾也已然消失不見,就彷彿剛剛情緒劇烈波動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世間滄桑,變化多種多樣啊,就像是在以前,作爲華夏人民眼中最驕傲的存在,我也曾是你手下飛鷹特種部隊的一員,但在二十年後,我卻是站在和你同樣的高度,要剝奪你手中掌控飛鷹特種隊員的權利,許將軍,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許千石嘲諷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李汀則聳了聳肩,英俊的臉上滿是自信的微笑,彷彿天下一切都盡在掌控一般。
看了眼高傑,許千石又別有深意道:“顯然,許將軍你的飛鷹特種部隊其實他們並不屬於我,就算我有權利支配他們,但他們卻也不會完全的效忠於我,對嗎?”
“你說的沒錯。”
還沒等許千石說話,高傑便已經率先張開口,毫無懼意的對許千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哦?是嗎?”一抹冰冷的笑浮現眼底,李汀卻平淡無奇道:“通常不屬於我的東西,我都想要不擇手段的將其摧毀,人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可不像你過家家那樣,只一味的依靠愚昧的忠臣,是很難走出這片天地,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需要你搖尾乞憐,但你應該記住的是,誰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話音落下,李汀大手輕輕一揮,猶如一個裁決者一般,輕喝道:“帶走。”
話音落下,頓時走出兩名氣質非凡的黑衣男子,二話沒說,便將許千石的雙臂束縛住,並將其託着帶了出去。
當李汀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他頓住了腳步,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
只見他從容轉過身,右手輕描淡寫一揮,隨即便爆涌出一股強大的內勁,呼嘯的撲在了高傑的身上。後者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便被狠狠地掀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高傑慘哼一聲,旋即便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當他擡起頭的時候,臉色已是煞白的毫無血色。
儘管外表上他仍然強自裝作堅強,但主持人高傑的眼中,那一抹無法形容的驚駭之色卻出賣了他。
太強了,簡直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憑他內家中階修爲的實力,在李汀的面前,簡直如同螻蟻一般,這樣絕對的差距,絕對不是人數上就能夠彌補的。
“這是第一次,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不要再說蠢話,收起你那可憐的忠誠吧。”
話音落下,李汀默然冷笑一聲,便走了出去。
這一幕李汀並沒有讓許千石看到,也許他只是想要隱藏自己的憤怒吧…
李汀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原屬於北港軍事基地的官員卻彷彿重新換了血液一般,都被李汀抽了出生,又注入了新的一批新鮮的血液,可以說,如今的北港軍事基地已經真正的易主了,而其真正的主人,也變成了李汀…
如此的聲勢浩大,實際上也只不過是李汀做了個樣子而已,剝奪了許千石的政治權利而已,但對於他自己的個人能力而言,無論許千石的軍權有多大,也只不過是浮雲而已…而許千石也是深明這一點,所以他沒有任何的反抗。
許千石被移交到軍事法庭,就連許千石身邊一些重要的人物同樣沒有幸免,朱月凝或者是楚榮雪等許千石的家人更是被單獨的被李汀軟禁了起來。可以說李汀已經完全的握住了許千石所有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