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港市最北的地方,坐落着一所關押着所有被判定了罪名的犯人監獄,這裡背面靠山,周圍顯得貧瘠而荒涼,一圈環繞的圍牆足有五米之高,而且在一圈圈的圍牆上,還密佈這鋒利的鐵絲網,獨到的設計,無論身手多麼好的人,恐怕在這裡都會無法逾越半步。由這裡直通市區的只有那麼一條公路而已,就是說沿着只有這條能夠到達市區的公路,而且還是足足有着兩個小時的行程,基本已經完全和城市隔離一般。
此時高而寬廣的圍牆內,一羣穿着囚服的男子手中一下下的揮舞着鐵鎬,在一片荒地上開墾這,也許這就是人們傳說中的勞動改造吧……
在另一邊,卻有着另一種人羣,與衆不同的坐在一個大石頭上優哉遊哉的打着牌,東吹西砍着,也許很令人費解,爲何同樣身穿囚服,乾的事情會如此的天地相差。如果說外面的世界,上流社會的人會成爲主宰者,那麼在這裡的這羣人,則是這裡的山中之王…
“老四,TMD的!你又在藏牌!老子把你手剁掉信不信!”一個身穿囚服的男子,手中握着牌,嘴中叼着正屢屢冒着煙氣的香菸,怒吼道。
同樣身穿囚服,被罵得的那人擠眉弄眼的笑道:“嘻嘻,三哥,娛樂而已,何必那麼在意呢?”
“那好啊!老子快輸了一盒煙了,你全給老子扔出來吧!”老三瞪着眼睛,怒道。
“嘿嘿,那可不行,輸出去的東西怎麼可以再收回去呢?”
“那你就別給老子出老千!”
這時在他們中間的光頭男子伸出手賞給了他們兩個一人一巴掌,怒罵道:“能不能都給老子消停點,真TM吵!”
老三悻悻道:“知道勒,虎哥…”
這時候遠處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虎哥!巡邏的人來了!”
虎哥一聽,頓時把所有的撲克牌抓起來塞進自己的衣服裡,所有人見勢也把自己坐在似乎的下的香菸揣進了衣兜裡。然後執起一把鐵鎬東一下,西一下的刨了起來…
這時,一羣穿着警服,手裡握着電棍的獄警走了過來,大約有七八人的模樣,而且裡面還有一個穿着幹練警服的女警官,秀氣的眉毛筆直的,一直抿在一起的嘴脣顯得有些生冷,談不上什麼絕世的姿色,卻也玲瓏可愛,而且還穿着一身得體的警服讓人感到耳目一新,惹得監獄裡的一羣狼紛紛向這裡側目。打頭那人一雙眼睛小心的看了看身後這名女子一眼,而後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虎哥,叫道:“張大虎!”
“唉,這呢!”
光頭的張大虎一把扔下了鎬頭,走到了獄警的身前,問道:“什麼事?長官!”
這人一臉的冷漠之色,道:“沒又給我惹出什麼事來吧?我可告訴你,你就快要出獄了,如果你在鬧出點什麼事,一定會再給你延長刑期的!”
張大虎頓時笑呵呵的說道:“放心吧長官,我一定會遵紀守法的!”說着,一雙笑咪咪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了那名女警官。
這時這名獄警向張大虎湊近了身子,壓低聲音道:“虎哥,這回你可要小心點了,我身後這小娘們可大有來頭啊,她的老子是省委書記,而她是來這裡視察的,要很久呢!”
說着,一隻拿着香菸的手悄悄的遞進了張大虎的衣兜,再次笑道:“您外面兄弟送的!虎哥笑納吧!”
張大虎頓時嘿嘿笑了出來,大聲道:“放心吧長官!我已經棄惡從良,絕對是所有人的良好榜樣!你們說是不是!”說着,虎哥轉過頭對衆人喊道。
“是!”衆人齊聲呼喊,這名女警官卻是秀美微皺,俏臉明顯閃過一絲不屑。
這時,鈴聲響了起來,所有人放下了鎬頭,全部齊聲歡呼,幸苦了一下午的勞作終於又過去了一天,他們紛紛的放下了鎬頭,準備向食堂走去了,幹了一下午的體力勞動,他們按耐不住的腸胃早已經不安分起來。
“都給我站好!統統站好!”一聲嬌喝響起,那名女警官居然擋在了衆人面前。
衆囚犯頓時連聲哀嚎起來,“不是吧長官,我們已經很餓了,爲什麼不讓我們去吃飯啊!”
隨之又響起了幾聲不滿意的附和之音,女警官俏麗的面容佈滿冰霜,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女子挺直胸膛,有着幾分傲然的模樣,道:“我的名字叫朱月凝,我的任務是到此視察監獄中的各種紀律,同時也會針對你們平時的表現向我的上級作報告,這是我的工作,希望大家能夠多多配合。
衆人頓時響起一片唏噓的聲音,響起幾人不滿意的聲音:“切,還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自我介紹幹嘛?不要耽誤我們吃晚飯好不好啊!”
“是啊!我們現在的作風這麼好,你還要求這麼多,難道會給我們減刑麼?”
衆人的聲音此起彼伏,朱月凝卻毫不在意,依舊冷漠的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想在這裡申明一下,如果有什麼人在我的面前犯了什麼錯誤,我定然會嚴懲不誤,你們應該清楚,你們本身就是揹負着罪名在這裡服刑的,就應該重新學會做人的道理……”
還未等朱月凝的一篇的長篇大論講完,張大虎卻已經不樂意了,他粗獷的嗓門喊道:“喂!美女警官,您在這裡囉嗦這麼多,不全是廢話麼!我們一直都在勞動改造,難道還要跟您學習理論課不成?快讓開吧!兄弟們都餓了,外一他們忍不住把你這細皮嫩肉的小羔羊給吃了怎麼辦啊!哈哈…”
衆人頓時爆棚起一陣哈哈大笑,的確,在這鳥不拉屎的牢籠裡,男監和女監間隔分明,所有人都不能逾越半步,平常唯一能夠見到的女性就是食堂打飯的大媽了。如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細皮嫩肉的小美女,這羣惡狼都是如同見了羔羊一般興奮了。
朱月凝冷笑一聲,絲毫不爲周圍猥褻的目光有所動容,依舊是那副好像清冷的蓮花那般高貴,她向張大虎擺了擺手,說道:“你過來。”
“我?”張大虎用手指了指自己,見朱月凝衝他點了點頭,他嘿嘿笑着走去,心道,怕你個小娘們作甚?任你父親是什麼省委書記,在老子的的頭上你也拿我沒轍。
當下,威風八面的邁着四方步向朱月凝走去,一邊還嬉皮笑臉道:“不知美女長官有何指教啊?小弟一定悉心傾聽!”
“是麼?”朱月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指教不敢說,不過……”
當張大虎想聽出朱月凝的下文如何時,朱月凝卻率先出手,掏出電棍便直指張大虎的胸膛。劈啪的聲音響起,空氣中頓時瀰漫了一股燙焦體毛的味道。
張大虎猝不及防,一下就中了朱月凝的襲擊,砰的一聲躺在了地上,慘哼着:“我的乖乖,疼,好疼啊!”被這一股電流襲上全身,張大虎好像被重新洗禮了一番。
“虎哥!你怎麼樣?”有幾人頓時圍了過來,慌忙問道。
朱月凝卻推開了衆人,來到張大虎身邊,看着躺在地下的他,看了看張大虎胸牌的編號,朱月凝居高臨下的說道:“9539,很好,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