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石只是淡然一笑,道:“沒關係,這很正常,況且,我讓出動飛鷹尋找這種東西,也並不是爲了擁有它…”
“許伯,有你這句話,我就對你百分之百的信任,不過,羊皮卷曾經是爲我父親所有,所以,我想,除了不讓他落入別人手上,我希望還有它的決定權…”
秦霜七說完這句話,會議室中的氣氛略微沉了下來,飛鷹七名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衛天雪的眉頭有些微皺。
不久,衛天雪低沉的道:“秦霜七,這樣的要求會不會有些無理呢?難道我們把羊皮卷找回來,就要交到你的手上嗎?”
秦霜七隻是默然一笑,她會這麼想,也是完全在理的,因爲他們是爲許千石做事,怎麼可能會把得到的交給秦霜七呢。
“不管你怎麼想,但是這羊皮卷對我真的很重要,而且…天雪,你現在可是我的人呀?”
聽到秦霜七這麼說,尤其是用詞那麼曖昧,首先不願意的就要屬錢小龍了。
錢小龍啪的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斷喝道:“秦霜七!你太過分了!誰說天雪是你的人?”
秦霜七挑眉,反問道:“不是我的人,那就是你的人嘍?”
“你!!”錢小龍頓時語塞,瞪着眼睛盯着秦霜七,一時間卻被秦霜七頂的不再言語。
這樣的場景,就好像兩個人在爭搶衛天雪一般。而衛天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看上去極爲不協調。
許千石在一旁輕喝道:“小龍,你坐下。”
帶着一臉的不甘,錢小龍最終還是坐了下來,而秦霜七則露出了一個獲勝的笑容,呼吸朝錢小龍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這時,許千石又道:“其實秦霜七這麼說,也完全沒有錯,當初他們兩個的賭約就是如此,不信,你問天雪…”
聞言,錢小龍頓時把頭轉向衛天雪,但此時的衛天雪卻低下了頭,誰也不再去看。
錢小龍頓時一臉的吃驚,難道,衛天雪就要這麼被秦霜七這種好像流氓一樣的男人給霸佔嗎?
顯然,只有他自己想錯了。
秦霜七咳嗽了一聲,淡笑道:“我說過如果她輸了,就做我的人,卻沒有說讓他做我的女人,你緊張什麼?”
衛天雪撇嘴瞪了秦霜七一眼,而錢小龍則是一臉的惘然。
首席位置上許千石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們年輕人的思維越來越混亂了,我這老頭子有些跟不上了啊,呵呵…”
秦霜七隻是淡然聳了聳肩,對衛天雪說道:“天雪小姐,你不必在意,完全可以當我是戲言,你是許伯的人,我怎麼可能跟他搶人呢?”
聞言,衛天雪頓時擡頭,喝道:“那怎麼可以?你當我衛天雪是個不守誠信的人嗎?你低估我了。”
秦霜七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衛天雪的性子竟這樣剛烈,不過,這倒讓秦霜七對她很欣賞呢…
“那這麼說,你就非要做我的人嘍?”接着,秦霜七轉過頭,笑着向許千石說道:“天雪小姐一意要求,許伯我也沒有辦法了…”
許千石只是略有深意一笑,並沒有說什麼,但那樣子看上去,就彷彿在默認一般。
許久,衛天雪突然正了正臉色,冷酷的對秦霜七道:“我願賭服輸,不會耍賴,所以你有什麼需求,我衛天雪定然會盡力而爲,但是,若你讓我做一些有違道義的事情,我肯定寧死不從。”
秦霜七隻是呵呵一笑,只不過,能夠在什麼地方上會需要到衛天雪,秦霜七倒真的想不出來,因爲當初的他還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內家能力,所以他才迫切的希望自己的身邊能多一名內家武者。
可現在不同了,如今的他本身就已經有着強橫的力量,而衛天雪這樣一個人在現在的秦霜七眼前,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了。
或許這樣會顯得秦霜七很薄情,但秦霜七的心裡卻就是這樣想的…
最終,秦霜七淡然一笑,道:“那秦某就不客氣了,有什麼需要用到天雪小姐的地方,可別怪在下不見外啊。”
“隨便…”衛天雪看似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惜在她的眼中,那一絲不甘心卻仍舊沒有逃掉秦霜七的眼睛。
這時許千石正了正臉色,對秦霜七道:“小七,你確定香想要收集羊皮卷嗎?”
秦霜七堅定的點着頭,眼睛裡透露着肯定,似乎沒有其他可能的想法一般。
“好吧,現在先說這些都還只是空話,其實我的願意只是想把羊皮卷作爲文獻上交國家的,這樣也免於了別人的覬覦,更不會波及到華夏未來的發展。”
秦霜七微微沉默着,許千石沒有說允許自己擁有羊皮卷的可能,卻也沒有告訴自己一定要把找到的羊皮捲上交給他。
如此說來,他自己若是得到其他羊皮卷,大可以不必去告訴許千石,而若是飛鷹得到了羊皮卷,那麼他就要花費一些心思了…
沉凝片刻,許千石又道:“其實,我很瞭解,就算羊皮卷落在了你的手上,我也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並且你更不會爲害一方,否則,我也就不會將你納入飛鷹成員之中,爲你破例這麼多,說白了,就是我很信任你…”
秦霜七能夠看得出,許千石的目光裡澄澈的沒有絲毫雜質,看起來並沒有一絲假意,這讓秦霜七也感到一種好感,許千石固然是看在秦十四的臉上,纔會如此看待他,不過他也給予過秦霜七諸多的利益,這倒讓秦霜七感到非常感激的。
“許伯,您能這麼想,在下感到很安心,你放心吧,等把楚榮雪找回來,我便會回到北港市,與你共同抗爭李汀。”
許千石滿意的點頭,凝視着秦霜七的老眼變得深邃了起來。
回想起以往,許千石就感到一陣後怕,因爲他險些就鑄成大錯,若是秦霜七在那時就此被人消滅,那麼在今天自己也就不會擁有了一大助力。
當初看到他,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同,沒想到只是短短几年間,秦霜七就已經在華夏嶄露頭角,更成爲了獨霸一方的霸主了。
對於秦霜七來說,飛鷹身份並不值得他留戀,他所在意的,是飛鷹的前身,與他有着宿命的那個人,也就是自己的父親。
如果說許千石的本意只是想收攏秦霜七的話,那麼秦霜七的本意則更加簡單了,那就是他要以飛鷹的身份,重新奪回曾經屬於自己父親的榮耀,最終的勝利,就是他踩着仇人的頭顱,帶着曾經輝煌過的名字,再次榮登頂峰。
會議結束,秦霜七也就和許千石等人回到了書房,當一陣噓寒問暖過後,秦霜七也便準備起身離開了。
當剛剛走出來的時候,秦霜七便見到了許巖拉扯朱月凝的一幕。
看起來像是他要對朱月凝說什麼,而朱月凝則努力想要擺脫他的樣子。
這不禁讓秦霜七的心中頓時感到了怒火上涌,當他剛剛準備提起腳步走過去的時候,秦霜七卻冷靜了下來。
看起來許巖也並沒有傷害她,而朱月凝已經絕情的告訴自己,她絕不會和其他女人共同呆在自己的身邊了。那麼現在他若是上前去爲朱月凝驅走許巖,那麼他要以什麼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呢?
想起先前朱月凝爲了許巖,對自己刀搶相向時冷然的模樣,秦霜七的心底就會一陣亂象的跳動,的確很讓他心痛。
鳳一本以爲秦霜七一定會走上前去,接下來的一幕就是他與許巖相鬥的場面,但秦霜七卻遲遲沒有走過去,鳳一不禁感到一陣迷惑。
“少主…你怎麼…”
秦霜七簡單的擺擺手,道:“她與我沒有什麼關係,管他做什麼?”
“呃…”鳳一明顯一愣,只是她也一眼就看出,秦霜七臉上的不愉快。
說着,秦霜七就那麼雙手插兜,神色悠閒的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不過他卻也要不得不與朱月凝他們兩人擦肩而過了。
就這樣,拉扯着鳳一的手,路過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停留,直接便越過了他們兩個人。
秦霜七走過去的一幕,讓朱月凝與許巖將目光均忍不住放在了他的背影上。
朱月凝看着秦霜七拉着嬌美可人的鳳一,路過她時候一臉漠然的表情就好像陌生一般,一時間朱月凝竟突然覺得自己的胸膛異常的發悶,有種鼻樑酸酸的感覺。
她還沒有完全忘記他,那他就這麼快的就可以做到對自己視而不見了?
當秦霜七剛走出不幾步的時候,許巖突然轉過頭衝秦霜七的背影叫道:“秦老弟,走這麼着急幹嘛?”
“不然我留在這裡幹什麼?”
秦霜七的話語明顯有些冷硬,而許巖看起來卻並沒有在意,非但如此,而且還擠出了一臉的微笑,也算英俊異常的臉龐上滿是得意之色。
“我和月凝有些話要單獨說,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秦霜七挑眉,凝望朱月凝一眼,許久也沒有說話。朱月凝卻低下了頭,似乎在躲避秦霜七的眼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