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看着李晴兒如此悽慘的模樣,身體更是隻着一條底褲,他將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套在她的身上,而後緊緊的擁在了懷裡,他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溫暖都給予自己的妹妹,此刻的張凱威心疼之於,憤怒已經不言而喻,自己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妹妹,何曾有過如此遭遇?她的身體在自己的懷中還深深的顫抖着,她究竟受到了怎樣的凌虐?想到此處,張凱威的牙齒緊緊的咬着,發出聲聲悚人的聲音…
這時,老者走上前來,撫慰的摸了摸張凱威的肩膀,而後,他便走到了秦霜七的身前。
老者的眼眸忽然閃過一陣滄桑的感覺,他緩緩的把秦霜七的身體扶坐了起來,身體的冰涼之意讓老者的眼神爲之一凜。枯樹皮一般的手掌按在了秦霜七脖頸處,片刻才迂了口氣,原來,只是失血過多而已。
盯着秦霜七的蒼白到慘淡的面容,還依稀可見他俊秀的眉毛上凝結着不屈的怒容,老者苦澀一笑,看來來的時機不太好,被他誤會了…
不過也罷,老者沒有在乎那麼多,秦霜七給他的一種感覺極爲熟悉,就好像是二十年前,第一次見到那個人一般,那神話一樣的存在,最終卻慘遭厄運的人。還記得與這名青年的眼神對視之時,老者便能夠看出這個青年看起來氣質極佳,有着說不出來的沉穩,這仿如渾然天成一般的氣質,與那人如出一轍,
蒼老的臉因爲想起了故人而使得他的面容多了幾分滄桑,然而,就在着滄桑之內,卻不失有上位者的威嚴,這…便是不同尋常之人的王者氣勢吧…
老者望了一眼李晴兒這邊,見張凱威已經把她的情緒安撫下來於是臉色一正…
“好了,回去吧…”
老者沉吟了一聲,隨即有力的雙臂沉穩的把秦霜七的身體橫抱起來,向一亮還亮着車燈的車子走去…
這件事情過去不久,此段的叢林記憶卻深刻的印刻在在場活下來的每個人心中,老者不禁心中感嘆,七人涉入這條險峻的地帶,活下來的卻只有他與青年兩個人,然而,卻並沒有因爲萎寇而隨時半條人命,五人,皆是被自己的夥伴卻埋伏陷害而死,人心,纔是最可畏的,誠然如此,就連二十年前那神話一般的人物也是如此…
清晨,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裡,簡易而古樸的裝飾構成了優雅的格局,一張檀木製成的桌子上,還浸泡着一壺聞起來口感極佳的茶水,暖暖的熱氣冒出,從中溢出了嫋嫋的香氣,極爲沁人心脾。
許千石悠閒的躺在一張椅子上,兩條腿搭在桌沿上,閉目養神,陶醉在這難得的清淨之中…
這時,一名容貌較爲清秀,身着幹練的制服走了進來。
“許將軍…”
許千石眼睛微睜,隨後又緊閉起來,卻是悠閒的問道:“小李啊?如果不算太重要的事情就放在一邊把,難得這麼清淨,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吧…”日夜操勞讓的她一臉的英氣漸漸磨沒,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滄桑的感覺。
李秘書點了點頭,職業一般的輕笑一聲,恭謹道:“是,將軍,不過這次來的是您的老朋友蕭首長…”
聞言,老者睜開了眼睛,面目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心中暗道,這老不死的今日怎麼有如此閒情雅緻來到他這裡了呢?不過隨即卻是輕笑出來,他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片刻,一名同樣頭髮花白,走了進來,他進入後,兩年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也跟着走了進來,立於老者左右,極顯威嚴…而再看這名老人,那副老態甚至比起許千石猶有過之。蒼老的目光與許千石對視了片刻,旋即兩人均是爽朗的笑了出來。
蕭老走進了這間質樸的書房,並沒有如何多的顧及,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旋即一臉笑意的盯着許千石。
許千石蒼老的眼眸不禁微微閃動過一抹精光,笑道:“原來是蕭首長啊,聽說你老傢伙公務繁忙,根本就抽不出空來休閒那麼一小會兒的,這幾天又是哪門子風把你給吹來了?”
許千石話語記裡的那一點膚淺之意自然逃不過人精一般的蕭老,不過他卻毫不在意,談笑風生道:“我能來幹什麼?呵呵,咱們交往這麼多年,這首先的目的不就是來看看你這老傢伙活得還硬不硬朗?”接着,他頓了頓,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又道:“其次嘛…就是爲了給你祝個賀,當然是值得恭喜恭喜哪嘛。”
許千石老臉一陣茫然,隨即笑道:“蕭老你這是何出此言呢?我許千石一家一沒喜事,二沒降子的,你這喜從何來啊?”
“喜從何來?你少跟我裝糊塗了,你剛剛討伐萎寇獲得了巨大的勝利,剿滅了一窩勢力最大,起碼有三百多人的賊窩,這份功勳是徹徹底底的落入了你的腰包裡了,你到裝作一臉糊塗。”蕭老頓時一臉的鄙視之意,隨即又笑道:“不過這些主要的功勞可是屬於你那支華夏的神話部隊飛鷹七人身上啊…呵呵,不過讓我有些驚訝的是,你還真捨得動用你的心肝寶貝呢,呵呵…”
許千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過也僅僅只是片刻,但心底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不由得懷疑着,難道他們七人真的如實完成任務了,而且還完成的這麼出色?
許千石連忙壓下自己心中的震驚,這件事情可是他許千石內部的一級機密,怎麼可能會讓他蕭老得知?這可是關乎他官位的大秘密呢…
“呵呵,這點小事不足掛齒的,我這支部隊不磨練磨練,在家擱置了幾年,肯定會生鏽的啊。”
“你到得了便宜還賣乖呢。”見許千石一臉得意的微笑,蕭老笑罵道。
許千石依舊笑意盎然,道:“那又如何?飛鷹特種部隊可是我二十年以來一手創建的,可以說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難道我就不該以此爲榮麼?”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飛鷹的榮耀就等同於許千石他自己的榮耀,這等事實,是任何人都無法有異議的。只是…這次的功勳,他許千石自問的確受之有愧,畢竟,這等成果可不屬於他的飛鷹,也不屬於他自己,而是那羣生死未捕的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