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府中來了一個新的種糧女工,名爲茉莉,沒有姓氏,顯得很是奇怪,但是種植經驗卻是了得,之前李若萱給慶雲提過此人,但時候慶雲卻是沒注意此人。
袁詩怡詢問過茉莉才知曉,原來茉莉小時候被撞過腦袋,丟了記憶,被人撿到之後安排到了農場做事,而此後也一直沒想起家在哪裡。
因爲喜歡茉莉花,所以大家都叫她茉莉,從此她也便習慣了這個名字。
東城賭場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但云王府卻跟這事沒關係一般,依舊忙碌個不停,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雲王所關心的只有糧食,如此對外界的如此大事漠不關心也顯得很正常。
夜幕降臨,茉莉換上了夜行衣,黑夜中也只有黑色才能隱藏的更好,她的速度非常的快,如果被其她人看見必然會大驚失色,因爲這是一個高手,一個真正的高手,恐怕當世之中,也只有少數的幾人才能與之比肩。
茉莉全身都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了眼睛,在黑暗中根本無人能看出暗中還有個人。
賭坊一條街被看得嚴嚴實實的,但茉莉還是很輕鬆的潛了進去,隱藏在一角便一動不動,算着時間,直到快到快到兩日交替之時,茉莉迅速的衝了出來,而後殺入一家賭場,場面頓時混亂無比。
此處的響動已經引來了賭坊招募的高手,其中幾個人不斷的撒着網繩,想將她困住,茉莉隨手劃過,那網繩便直接破開,修爲相差太大,這種方法對她根本無效。
茉莉在包圍中不斷出劍,速度極快,很快人羣便倒下去了大半,而這些人連她的衣角都未能觸碰半點。
突然,茉莉感覺到了危險,連忙閃避,一下子躲開了一道凌厲的攻擊,但是危險並沒有結束,她繼續閃躲,又躲開了另一道攻擊。
即便沒看清來人,但茉莉知道兩人是誰,神佑國修爲最高的人,常敏和烈染。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站在兩人身後,“你到底是誰?”
茉莉轉身,看清了說話之人,是常敏,而她身旁的正是烈染,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內。
茉莉沒有開口,一開口便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如果以後官家以聲音查探,也是一番麻煩。
“你手上染着無數人的血,不可能就此讓你離去,念你修爲不易,只要你肯放下恩怨,我向陛下請求繞了你的罪責,從此跟着我一起護佑人族。”
茉莉不語,也沒有猶豫,一顆石頭飛出,常敏和烈染同時做好防禦,但那石頭卻是向着天空而去,常敏擡頭,雖然很暗,但還是看到高處的白布。
茉莉扔完石頭轉身飛逃,常敏和烈染連忙追趕,三人速度都極快,一閃而過,人羣只注意到黑影,卻沒注意常敏與烈染也追了上去。
後方人羣大喝:“別讓她跑了……”
但是三人速度快到了極致,而最前方那到黑影在夜色中更是如魚得水,稍不注意便會丟失蹤影,好在四處神佑國大部分地區都有燈光。
“常大人,她往出口去了……”
常敏皺眉,高牆內即便種植區也會有些微弱的燈光,但是高牆外卻是一片漆黑,如果此人出了高牆,那便很難再追蹤了。
“女人,停下,你如此修爲不跟我們守護人族實在可惜,只要你停下,所有的過往統統隨風而去。”
茉莉依舊不語,依舊不斷往西北方向而去,片刻也未曾停下。
西北出口處,常敏大喊守衛攔住,但她心中清楚那守衛根本攔不住,只希望能拖延她片刻,但是那兩人還未拔劍,茉莉的身影便衝了出去,外面漆黑一片,完全沒有任何光亮,但茉莉的速度依舊未減緩半分,即便這黑夜中依舊速度極快,顯然對外面很是瞭解,不多時候便將幾人甩掉。
而常敏和烈染卻對這外面一點都不熟悉,即便那兩個守衛出口的人也不清楚這外面的路,最終兩人無功而返。
偌大的城牆,根本不可能處處派人守着,雖然很高,但是常敏和烈染都知道,城牆再高也擋不住那人。
“真是可惜,如此修爲卻不願跟隨我們,希望她以後不要與官家對上纔好。”
烈染點頭,“也希望她不要被有心人利用。”
“明日多派點人去賭坊。”
……
黑夜中,茉莉從高牆一處翻過,而後迅速回到了家,將全身黑衣換掉洗乾淨,第二日正常回到雲王府工作,對於她們這些種糧有經驗的人,雲王府是提供了專門的住所,而茉莉因爲種植經驗不錯,分到了一個獨間。
吃飯的時候,有人談論起賭坊的事情,雖然被神秘高手重創了賭坊,賭坊又一次縮減了範圍,三層防衛,如此防護,賭坊還是在營業。
茉莉沒有開口談論,夜晚降臨後偷偷的潛出雲王府,而後回家換上夜行衣,昨日常敏和烈染都現身了,恐怕這一日也會如此。
茉莉考慮了一番,便迅速前往賭坊一條街,果然如衆人所說,三層防護,也不知道常敏和烈染隱藏在何處。
茉莉迅速出擊,一陣亂殺,打開了一條缺口,衝入中央,迅速殺掉兩個賭徒,而後迅速竄出,街道兩頭已經站了很多人,這些都是官家的兵衛,一邊是常敏帶領,一邊是烈染帶領,如此堵路,必然是想抓住自己。
這種情況下,茉莉逃跑的機會十分渺茫,除非她不從這街道兩邊逃。
突然,茉莉縱身一躍便到了二樓,衝入一間屋子,打開窗戶跳下,如此便直接到了另外一條街,並停留半分,她便直接飛速逃跑。
常敏和烈染沒想到茉莉會選擇如此路線,茉莉修爲很高,必須抓住爲官家所用,與昨日一樣,茉莉是往西北出口處去的。
常敏見狀嘴角露出冷笑之色,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很快茉莉在便看到了出口處的無數人影,完全將出口堵住了,茉莉沒有繼續往那邊去,轉身往高牆另一處,到牆角處,兩個蹬步便飛出了城牆,高牆外原本漆黑一片,但茉莉落下的瞬間,無數的火把被點燃,茉莉暗道不妙,轉身繼續飛逃。
四處密林藤蔓,可茉莉在黑夜中似乎看得很清晰,沒有任何阻礙,圍着高牆轉了半圈,兩個蹬步越過高牆,徹底甩開了衆人。
烈染使勁一扔手中火把,咬牙切齒,顯得很生氣,“又讓她逃了。”
常敏搖搖頭,“此人攻擊力或許不如我們,但是身法卻和我們相差無幾,要想抓住無心戀戰的人,很難。”
“只要賭坊還繼續開,我就不信她不現身,明日調精銳過去,我看她怎麼脫身。”
“萬一她不現身呢?”
“我看她與賭坊仇怨不小,肯定會現身的,賭坊確實是毒瘤一個,能去掉也好,精銳先不調,等賭坊的人開口再說。”
第二日,賭坊照常營業,只是人員寥寥無幾,同時賭坊又招募了不少民間高手,同時也正式向官家請求幫助,常敏本想涼她們幾日,但是她們已經主動開口,便不好推脫,於是這一日的防衛徹底變了樣,民間高手增加了不少,官家的精銳也層層相護,如此那些本有懼意的人又一次踏進了賭坊。
……
雲王府中,茉莉正在後院農地中忙碌着,雖然沒有擡頭,但她知道有人一直都看着她,那人便是雲王的貼身侍衛李若萱。
茉莉只猜想是不是自己哪裡露出了痕跡,被李若萱發現了,但茉莉相信即便李若萱知道了此事,也不會舉報她,因爲她是雲王的貼身侍衛。
“茉莉,你跟我來一下。”
茉莉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跟着李若萱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而後李若萱突然出手,茉莉本就沒打算隱瞞,直接動用了全力,幾個回合便把她拿下了。
“你果然有修爲,沒想到還這麼恐怖,說,你混進雲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茉莉放開了李若萱,臉上露出微笑,同時搖了搖頭,“沒什麼目的,只是覺得自己對種糧還算有些研究,便進來了。”
李若萱先是一愣,而後露出嚴肅的表情,“賭場的事情是你做的?”
茉莉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李若萱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從剛剛交戰來看茉莉修爲高的有些嚇人,恐怕神佑國中也只有烈染和常敏兩人能穩穩壓制做她。
如此修爲卻安心在雲王府中做一個普通的種糧女工,讓人怎能不驚訝?
“你爲什麼這麼做?”
“復仇!”
“撒謊,難道所有的賭場都跟你有仇?”
茉莉冷冷的一哼,“賭坊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李若萱深吸了口氣,明白了茉莉仇,她的仇是針對所有的賭坊,凡是參與的人都是她對付的對象。
搖頭嘆了口氣,李若萱沒在繼續追問什麼,“跟我走吧!”
“你準備將我帶去伏法嗎?”茉莉玩味的笑着,顯然知道李若萱不可能這麼做。
李若萱搖頭,將茉莉帶到了慶雲的主屋,此時沒有外人,李若萱將茉莉的事情說了一遍,慶雲心中驚疑,而後詢問茉莉緣由。
茉莉也坦白的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失憶是假,隱藏爲真。
“小時候家裡很窮,但是我過的很快樂,別人家的孩子4歲就要去工作幫着給給家裡添點補貼,可是我6歲了也沒做過任何事情,母親和姐姐一直把我當小寶貝,什麼活都不讓幫忙,穿好的,吃好的,而她們卻啃着乾硬的食物。
姐姐常說神佑國的女人最懂得保養,沒有醜的女人,不能靠容貌來吸引男王,養成獨有的個性,才能在衆多女人中脫穎而出,而我就是她們的希望,她們希望我一直保持着這份純真,有最燦爛的笑容。”
說到這些,茉莉臉上很自然的露出了笑容,那是她最開心的時光。
“我們三人過得很快樂,我也是最無憂無慮的那一個,母親和姐姐就盼着我快快長大,用這份純真來吸引男王,嫁給他們便是最好的歸宿。
但是有一天母親被一個人引進了賭坊……”
茉莉的笑容消失不見,臉色逐漸變得陰沉,如那冬日的寒霜。
“那天,她贏了很多錢,很開心,給我們買了很多東西……
姐姐勸她不要去,可她不聽,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從那以後她就成了賭坊的常客。
開始那段時間,她經常贏,之後便一直輸。這時,母親意識到了不對,這明明是個陷阱,故意引人進來,然後宰殺。
她想不去,可又忍不住不去。此時的她,已經沉淪,對賭坊的遊戲上了癮,一發不可收拾,越陷越深。”
茉莉嘆了口氣,臉色依舊冷如寒霜。
“賭坊的人找到家裡,我和姐姐才知道她欠了很多錢……
家中能賣的東西都被拿出去賣了,但根本不夠還欠下的債。
賭坊的人逼母親還剩下的錢,母親拿不出,便被毒打,我從未見過她滿身是血的樣子,我害怕的顫抖着,姐姐便抱着我,遮住我的眼睛。
‘別打了,我來想辦法,明天就給你們。’
那幫人聽到姐姐的話,便走了,母親過來幫着我和姐姐一起哭泣,當天下午,姐姐果然帶着很多錢回來,母親哭的很傷心,姐姐也哭的很傷心,後來我才知道她跟一個富商簽下了賣身契。
一個人從4歲開始工作,不管從事什麼職業,只要不亂花,一般在25歲時候便能存夠足夠的錢買下一處小屋,而姐姐跟富商籤的賣身契卻只有三分之一的價格,還是終生爲奴僕。”
茉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慶雲無法體會這些,李若萱也跟茉莉一樣,淚流滿面。
“賭場的債還了,姐姐又一次勸母親,讓她不要進賭坊,母親點了頭,可她卻沒有信守承諾,反而越賭越厲害,很快又欠下一屁股債。
賭坊的人找來時,母親把我推了出來,說我也能賣個好價錢,賭坊的人便走了。我心中害怕就跑了,找到姐姐,她把我藏了起來。
那天,姐姐哭的很傷心,她告訴我家裡的房子賣掉了,從此再也沒有家了……
我不知道家是什麼,只知道房子被賣了,從此我就只能躲在姐姐這裡,白天藏在地窖,晚上沒人時候纔敢出來,姐姐沒有身份沒有錢,只能從廚房偷點東西給我充飢……”
茉莉說到此處已經忍不住抽噎,好好的一家人,竟然淪落到此,實在讓人心酸,李若萱上前將她抱在懷中,就如她姐姐當初那樣抱着她……
慶雲嘆了口氣,看着兩個哭成淚人的女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許久,茉莉離開了李若萱的懷抱,繼續講述她的故事。
“沒多久,賣房的錢也被輸光了,母親淪落街頭,姐姐知道後怕她餓着,便偷偷的給她送食物,可剛見面,她便要求把我交出來,姐姐知道,她已經徹底沒救了,只能抱着我偷偷的哭。
姐姐說她已經毀了,簽了賣身契,連孕育的機會都不能有,她不能讓我也跟着毀了,決定把我送到她朋友那裡去。
正要送我出門,母親找了來,目標是我,姐姐跟她大吵,爭吵中才知道她不僅輸光了房子的錢,又一次欠下了債。
姐姐不斷的抽噎着,問她還記不記得那個小屋,以前即便再窮三人也過的很開心,可現在什麼都沒了。
母親不肯罷手,姐姐就問她賣了我,她還有什麼可以賣,是不是連她自己也要賣出去?
我躲着門後,只聽見她倆的大哭,從那天后,母親再也沒來這裡,直到賭坊的人找到姐姐,我們才知道她已經死了,屍體已經被巡城守衛扔到了亂葬崗,那裡是禁區,除非有特殊許可,不然誰也去不了,就算找回來也沒地方能夠安葬,就只能讓她在亂葬崗躺着。
母親雖然死了,可她還欠着賭坊的錢,她不能還,便要姐姐來還。
姐姐說自己簽了賣身契,一輩子都拿不到一分錢,賭坊的人不甘心,要姐姐把我交出來,姐姐不肯,賭坊的人也沒辦法,畢竟姐姐已經是富商的人了,不可能隨意動手。
可她們不甘心,天天來鬧事,鬧的富商很煩,爲了讓府裡清靜,就把姐姐趕了出來,這下賭坊的人便可以毫無顧忌的找她要錢了。
爲了還賭坊的債務,姐姐決定把自己再賣了一次,可我們家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而且姐姐是被趕出府的,沒人肯花這筆錢,賭坊的人找來鬧,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無奈,姐姐只能跟賭坊談條件,採石場做工最累,但是工錢最多,是其它地方的三倍,一年半的時間就能還上,賭坊答應了,可原本的錢需要翻倍,姐姐害怕她們對我下手,只能答應。
採石場那是何等幸苦,姐姐本就有些瘦弱,一個人工作只能領一個人的食物,還要分一半給我,可姐姐卻笑的很開心,說三年過後日子就會慢慢的好起來。
姐姐工作,我就在不遠處的安全區,每次想去幫她,可她都不讓,說採石場很危險,只能待在安全區,第十二天,採石場發生了意外……”
茉莉又一次抽噎起來,李若萱緊緊摟着她,拍着她的後背,她的內心是何等痛苦……
過了很久,茉莉平復了心情。
“姐姐臨死前讓我趕緊跑,去農場或果園,農地裡至少不會餓肚子,讓我不要回城區,我知道,她是怕賭坊的人把我賣掉。
看着姐姐沒了氣息,我又傷心又害怕,擡起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跑了農場的中央便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牀上,是農地幹活的幾個小姐姐救了我。
爲了能留在農場,我便裝傻充愣,提農大人比較心善,以爲我失憶了,便收留了我,只希望家人早日尋到這裡把我帶走,可一直都沒人來尋,衆人便猜想我是不是孤兒,如此便讓我留了下來,在農場工作,很多人都是從4歲開始工作,而我7歲纔開始工作。
提農大人一直無後,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我突然間便明白了家的含義,溫馨且溫暖,是一個充滿愛的地方。
14歲那年,她也走了,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我。
此時,我已經長大,沒了當初的模樣,也敢放心的出現在城中。
有一天路過賭坊,見到一個女人正在被賭坊的人毆打,逼着她還錢,那女人被打得很慘,最後爬到角落裡開始乞討,第二天她就死在那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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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我想起了母親,當初的她應該也是這樣離去的吧?同時我心中也對她升起了恨意,如果不是她,姐姐也不會去採石場,更不會死。”
說到這裡,茉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從那天后,我便開始了修煉,提農大人曾修煉過的秘籍我都在修煉,另外也從各處購買各種秘籍,在這方面我天賦還算不錯,研習各種秘法之後,我自創了一種修煉秘法,修爲進展也快。
我放棄了農場的工作,靠着之前的積蓄和提農大人留下的錢財生活,沒日沒夜的在家中修煉,兩年後的一個夜晚,我尾隨了那賭坊老闆,殺了她,報了仇,然後又把當初逼死母親和害死姐姐的幾個人也一併殺了,因爲做的隱秘,沒留下線索,這事也成了無頭公案。
本來我以爲我的生活應該就此平靜下來,好好打扮自己,如果好運,被某個男王看上,那姐姐的遺願也就能完成。
可是幾年後的一天,我在賭坊外又看見了相同的一幕,那被打的人以前是個富商,正是當初買下姐姐的那個人,時隔多年,沒想到她也上了癮,看情況已經跟她母親當年的情況差不多了。
最後富商的朋友救下了她,可是我知道,即便她朋友救下了她的人也救不了她的心。
果然,沒多久,那富商也被逼死了。
我便思考起了賭坊的事情,爲什麼人類現在的狀況下還有這樣的存在,這種坑蒙拐騙的場所對人類又何意義?原本只是娛樂的玩意卻被這些有心機的人利用賺錢,簡直無恥。
於是我下了決心,要讓所有的賭坊都消失,從此我便開始拼命修煉,一直到現在的修爲。”
茉莉沒有繼續講下去,但後面的事情慶雲和李若萱都知曉。
“茉莉,只要你願意,等我大婚,你姐姐所期望的,我幫你完成。”
茉莉擦掉臉上的淚水,對慶雲跪拜,而後起身又對慶雲行了欠身禮,“謝殿下!”
李若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歡迎加入,有你這樣的高手在殿下身邊,我以後就能輕鬆一些了,我們殿下可是很溫柔的哦。”
茉莉微微紅了臉,李若萱見狀哈哈一笑,“沒想到你這樣的鐵血殺人王還能紅臉,真有意思。”
慶雲見兩人如此也是微微露出笑意,輕聲道:“茉莉,你進我雲王府也有一段時日了,對於我你是如何看的?”
“殿下一心輔助夫人研究,我很欽佩,是一個真正爲人族考慮的人,另外殿下待人也謙和真誠,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王。”
慶雲點了點頭,“提高糧食產量只是第一步,我所期望的是整個人族的興盛,不再憂慮男丁的稀少,有足夠的土地,你可願助我?”
茉莉一愣,而後露出震驚的神色,“殿下想帶着人族走出這裡?”
“不錯!”
得到肯定答案,茉莉立馬單膝下跪,“願爲殿下做任何事情。”
慶雲拍着她的肩頭,“茉莉,不說其它,對於賭坊的看法,我也跟你一樣,我也一直希望徹底將賭坊這顆毒瘤拔出,可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你鐵血手腕已經殺的她們膽寒,此時正是時機。”
李若萱立馬插話進來,“殿下,可現在賭坊層層防禦,茉莉過去也無法靠近,她們就是要等機會讓茉莉不敢現身。”
深吸了一口氣,慶雲擡起頭看着兩人,“有一個方法可以直接斷掉根本,雖然我不願意這樣做,可爲了拔出這顆毒瘤,必須如此。”
茉莉疑惑詢問:“殿下想怎麼做?”
慶雲臉上露出狠色:“斷其賭坊根本,賭坊她們能守,可那些賭徒,她們卻不能守。”
兩人立馬露出驚異之色,但片刻之後兩人都點了頭,茉莉深吸一口氣道:“不錯,殿下此法可行,與其跟賭坊硬碰硬,不如直接斷了她們的根本。”
“殿下,我也要參加行動。”
李若萱突然要求參加,慶雲點了點頭,不面對賭坊,慶雲到不爲兩人擔心,深吸一口氣,慶雲已經看到賭坊被滅的一天。
如果不是茉莉之前這一番所做,她們不可能全部集中到一起,如此正好給了慶雲機會,這一塊心病終於可以除掉了。
夜晚降臨,賭坊依舊在營業,層層的防衛,讓人感覺到賭坊的決心,要與神秘人鬥到底。
這一日,茉莉卻沒有出現在賭坊,衆人只猜想她是怕了,有常敏和烈染兩人她還能逃,但是在這麼多精銳之下,她肯定無法脫身。
然後,所有人都想錯了,因爲這一日,茉莉根本就沒打算再進賭坊。
一個輸光回家的人,剛剛進屋,茉莉便一把將她的嘴矇住。
“你們這些敗類,人類現狀如此,你們卻不想有任何付出,一心只想着偏門,死不足惜。”
說着茉莉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茉莉,又有兩人出來,我們分開,一人殺一個。”
茉莉點頭,而後兩人分開,不多時候,兩人回來繼續盯着賭坊。
凡是從賭坊出來的人,李若萱與茉莉一個都沒放過……
天亮後,賭坊難得的平靜了一夜,本以爲神秘高手怕了,但是很快又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昨晚從賭坊出來的人全都死了。
所有人譁然,這次不是對賭坊出手,而是直接對去賭坊的人出手,如此警告,誰還敢去賭坊,那死亡必然降臨。
賭坊有重兵把守,但是這些人卻沒有,你能守住一兩個,難道還能守住所有人?
此後的幾日賭坊依舊被重兵把守着,但卻始終空無一人。
最後,賭坊聯盟宣佈解散,賭坊也正式宣佈關閉,如此情況自然引來的不少歡呼,很多人都盼着賭坊關閉,現在如願了,自然高興。
就在衆人以爲事情就此結束時,茉莉與李若萱又一次行動了,這一夜,她在神佑國各處遊走,不斷潛入一個個房間,從南城到西城,又從北城到中央城區,東城沒有去,因爲東城賭坊的人全都被兩人殺了。
第二日消息便傳出,原來的賭坊老闆,全部身死,無一倖存,所有人譁然,這真是對賭坊的恨到了極點,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做。
如此做也是對世人的警告,不管是開賭坊還是去賭坊,最終都會死在劍下,相信以後再也沒人敢再踏足這一行。
從頭到尾,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雖然常敏和烈染都參與了追捕,但卻未真正的對碰過,官方也無處可查。
神佑國百萬人口,總不能一一過目,普通的兵衛根本查探不出修爲高深的人,除非人人都有她這般修爲。
此後神佑國的賭坊徹底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