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段時間,常敏的病情沒有好轉,依舊臥牀不起,沒了常敏的管束,大小事情不斷髮生。
西南農場幾個女人告發某某,給序列官送了錢財,讓她提前進行了孕育之事,西城序列官被罷免。
東城有人舉報某某女官侵佔她人私產,罪證確鑿,東城巡防官被關押。
南城某執事,也被舉報,壓榨幾個女人爲她服務,不讓她們去序列官那裡排號,只能與她好,這種事情,在女多男少的情況,也有兩個女人相互過一輩子的事情,只是不能有後代。
北城也有事情發生,幾個女人強行把別人的排號佔了,冒名頂替與某男王進行了親近。
……
東南西北四城,時不時就有一些瑣碎之事發生,但每次必然就有一名女官被免或者被關押,甚至有幾個還被砍了頭。
相比於各城,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幾個地方反而平靜的多,但慶雲從袁詩怡那裡得到消息,也並非完全平靜,也有一些事情發生,只是因爲處於最底層,關注的人少,纔不被衆人知曉。
比如袁詩怡管轄的地方就有人因爲一些小事情,惡意將某某從高處農場推了下去。
慶雲搖頭,如此各處根基之地也是不平靜,常家一出事,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出來了。
而這一日,慶雲接到消息,張序英也出了事情,被東城賭場的人堵在宿舍門口,說欠了賭場的賭債,讓她償還。
慶雲頓時惱怒,張序英是自己內定的第一個人,居然有人會對她下手。
張序英爲人如何慶雲不知曉,可是慶雲不信她會去賭場。
聽聞此事,慶雲立馬就帶着李若萱前去東南。
果然,那賭場之人並未因爲慶雲男王身份就懼怕,拿出一張簽單,白紙黑字,上面籤的正是張序英的名字。
而張序英也說字跡確實是她的,可她從未去過賭場。
李若萱拔出長劍,立馬被慶雲阻止,最爲男王的貼身侍衛,哪怕是面對女官都有權先斬後奏。
可慶雲總覺得事情不簡單,不想讓李若萱如此行事。
支付了賭債,簽單被撕毀,慶雲直接讓張序英跟自己走,此後也不用在果園做事,有人找事情,恐怕是針對自己。
唯一可能之人,只有沫王,慶雲內定的人中,並未全部公佈,60多人,慶雲只公佈的也就最開始的幾人,其餘人都是在暗中定下的。
如今東西二城城主交換了管轄之地,趙敏到了西城,葉月莎到了東城,原來手下不服管束也是讓人頭疼。
神佑國局勢也是如此混亂,當然亂世之中也不缺乏一些心中有正義的女官,不然就只能是惡人之事,看不到那些作惡搗亂的人被懲罰。
從各處爆出的大小事來看,總的秩序還是沒亂,但是多了不少宵小之輩。
回到府中,慶雲詢問張序英前因後果,張序英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的簽字什麼時候到了別人手裡,而且還是在賭場的簽單上。
“啊……殿下,我想起來了,影大人曾讓我在幾張空白的紙上寫過名字。”
聽到這個答案,慶雲頓時皺眉,可他心中卻不太相信東影會這樣做,跟隨自己多年,雖然如今離開了王府,做了女官,可她不應該會如此做,這樣做了對她也沒任何好處。
李若萱搖頭道:“殿下!恐怕影大人心中對你不斷內定人的事情還耿耿於懷。”
“我不信會是她,此事要確定也並非難事,直接去問她就成。”
說話間,慶雲不免皺起了眉頭,如此去問,東影肯定會生氣,慶雲必須把事情搞清楚,如果不是東影,那便是沫王。
可沫王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張序英只是一個普通的種植工而已,要說特殊,唯一一點就是慶雲第一個內定的女人。
如果真是沫王所做,那這警告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雖然兩城城主交換了管轄之地,可手下的女官和侍衛卻大多沒有變動,如此東影也就還在東城。
兩人許久沒有見面,慶雲剛剛現身,東影便立馬歡喜的跑了過來,連忙給慶雲欠身行禮。
“見過殿下!”
行禮完畢,東影立馬挽起慶雲的胳膊,“殿下可好久都沒來看影兒了,我還以爲殿下把我忘了呢!”
慶雲一笑,“怎麼可能忘……”
深吸了一口,慶雲還是決定開口詢問,“影兒,我問你個事情,希望你不要生氣。”
東影立馬放開了慶雲的手,臉上的歡喜之色也淡了下去,呵呵一笑,像是自嘲。
“殿下並非專程來看影兒的,殿下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吧。”
見她這樣的表情,慶雲心中有些不忍,但此事必須搞清楚才行,“你曾讓序英簽了幾張字,你是用來做什麼?”
“呵呵……”東影再次笑了起來,臉上卻滿是哀傷之色,“殿下是想問張序英被賭坊找上的事情吧?我沒想到殿下對我已經這麼不信任。”
東影深吸了一口,而後轉身進屋,不多時候便從房中拿出幾張票據,慶雲接過一看,上面都有張序英的簽字。
第一張,某首飾店定製的飾品。
第二張,西城雲王府附近的一間房屋的產權。
第三張,某服裝店定製的衣物套裝。
看到這些,慶雲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輕聲道:“對不起影兒,這些事情我必須要搞清楚。”
東影搖晃着身子,突然間拔出長劍便衝向了李若萱,“肯定又是你搞的鬼!”
兩人瞬間混戰在一起。
“不要以爲你是貼身侍衛,我就怕你!惹怒了我,我一樣敢殺你!”
東影一邊與李若萱廝殺,一邊發着狠話,可是上一次對戰,她明明不是李若萱的對手,只能在嘴上佔點便宜。
戰鬥數回合,李若萱一把抓住了東影握劍的手,踢腳一踹,東影手中的劍便立馬飛了出去,插入不遠處的木柱上,一搖一晃。
“等你再修煉些時候再說這些話吧。”
“李若萱……”
“夠了,都給我停下!”怒吼一聲,兩人這才停下,慶雲繼續說到:“影兒,現在神佑國局勢混亂,這事已經涉及到雲王府,我必須要搞清楚,這事跟小萱沒關係,是我決定要來問你的。”
“殿下……”東影滿臉委屈,淚水顆顆滾落。
慶雲搖頭上前,伸手將她淚水擦去,“我知道你很委屈,可你要相信,我並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想搞清楚這些東西用在了什麼地方,你平靜一下心情,我還有事必須離開。”
說完慶雲把她抱着,輕拍了兩下她的後背,而後便與李若萱一起離開。
路上兩人一直沉默,直到回到王府中,慶雲才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沫王好計謀,這是要我與身邊的人離心離德,但更多的恐怕是警告之意。”
“殿下,此事也不一定,如果是沫王所做,他有何好處,警告你也並沒什麼用處,東西城主已經交換駐地,即便手下有些阻礙,但終究擋不住他製作暗器,況且他有三城之力,用不着怕你,根本沒必要警告你。
所以小萱大膽猜測,恐怕還有其他人,想故意挑起你與沫王的爭鬥。”
“不管如何,她(他)已經成功了,還順便讓我與身邊的人不合,另外沫王府的監視不可放鬆。”
“是!”
之後慶雲又去了官局所,找到了趙敏,如今她成了西城主,見面倒是十分方便,慶雲也想看看她這裡的情況。
剛剛問起,趙敏便是搖頭。
“手下都是不熟悉之人,很多事情無法開展,不過我在東城多年,有人想動我手下的人,恐怕也是不易,但是我們計劃還未真正實施,唯恐他人攪局,擾亂了我們的計劃。”
慶雲皺眉,卻有這可能,“你想如何做?”
“我想請旨把原本的人員調過來,如此方便行事,原本東城的人,我對她們有信心,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收買的人。”
慶雲一聽,立馬點頭,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連東西兩城城主都能荒唐的交換,恐怕這交換兩城的所有兵衛女官也不是難事。
“沫王一事,我想提醒陛下,你如何看?”
趙敏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殿下,有的事情,並非你我想的這般簡單,做好自己的選擇便是,如今常敏大人病重,恐怕陛下心中煩悶不已,還是不要給她增加煩惱,常大人雖然病重,可常家的勢力還在,加上皇室兵力,沫王翻不起風浪。”
見慶雲依舊皺着眉頭,趙敏繼續勸說道:“殿下不必憂心,事情已經這樣,保護好身邊的人即可,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常敏病重,神佑國各種亂局紛紛呈現,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恐怕哪些不甘心的男王們也會在此刻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