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少當家溫怒的語氣,連忙說道:“我就是擔心少當家的是不是被那臭丫頭給氣傻了啊?她害的少當家被罰,不應該給她點苦頭吃的嘛,怎麼少當家的你還把她給揹回來了啊?”
對啊,自己是去找她算賬的,可是想想她哭泣的樣子,就不知道這賬怎麼算了,在想想自己額孃的話,心中就更加的煩躁了,看向大寶說道:“你很閒嘛?沒事看就看書練功去。”
看着兇巴巴的少當家,大寶頗爲委屈的回答道:“知道了。”
林義呼口氣,剋制一下自己的脾氣,然後去找了大堂裡面的老爸,卻不想一見面,老爸問的也是這件事情,林義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她腿摔傷了。
而土匪頭子則是一臉感慨的說道:“我兒子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多管閒事,還會憐香惜玉了啊?要我說那丫頭挺好的,有膽識,也夠氣魄,還機靈,能進能退,配當咱野狼寨的女主子。”
“我還不到婚配的年齡,您就別瞎操心了,而且她是公主,別忘了她家裡面的人隨時會找過來。”林義看着自己老爹無奈的說道。
然後直接轉移話題說道:“你也該告訴寨子裡面的人們,準備撤離了,萬一那丫頭出爾反爾事後報復怎麼辦?別忘了,你可是殺了人家奶孃。”
“打探消息的人剛剛離開,他說了京城裡面確實傳出恭親王的女兒被封了榮壽固倫公主,可是卻根本沒傳出這公主不見了。恭親王府的門口也是照舊,沒有太多的人出來找人。”土匪頭子看着林義回答道。
林義聽到這話不禁皺眉說道:“不對啊,丟了這麼個公主,恭親王府不可能發現不了啊。”
“你想她一個剛剛被封的公主,怎麼好端端的就跟着奶孃,還帶着一筆財寶出現在了荒郊野外?而且還是在冊封完公主之後,這裡面肯定有事。”大當家的看着林義說道。
垂眸一邊思考着一邊說道:“做這些事情的不可能是她一個小丫頭,那極有可能就是她家裡人不想她當這個公主,而讓她奶孃連夜帶着她離開了京城,也有可能是恭親王的敵對方不想讓她當這個公主,買通了奶孃將她哄騙了出來。”
“我想也就這兩種可能解釋通了吧,所以我們也不用太着急,我已經派人時刻盯着恭親王府的動靜呢,一發現有人出來找人,我們就準備撤離。”大當家的看着林義說道。
林義稍微好受了些,如果事情真像自己想的那樣,那麼就不容易找過來了,恭親王應該會把注意力都放在和他敵對的人身上,而不是他們這些土匪身上,點頭說道:“知道了,我們過去吃飯吧。”
此時的榮壽在曹氏的幫助下一件包紮好,也準備吃午飯了,全然不知外面的情況,也不知林義父子已經猜測到了事情的經過,只是在想着今天中午的飯不要太難吃。
可是看着端到自己眼前的碗筷,榮壽就愣住了,這裡面是什麼啊?類似於長壽麪,可是卻又不是,長壽麪是白的,而且細長,這個明顯就有些發黃,而且還很粗短,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你連面都沒吃過嘛?”林義看着榮壽問道,都開始有點好奇她吃過什麼了。
“當然吃過了,每次壽辰我額娘都會給我做長壽麪的,你這個是什麼面?爲什麼是黃的?”榮壽馬上說道。
林義無奈回答道:“這個是玉米磨成的面配上了白米麪,所以就有些發黃了啊,而你說的那個長壽麪應該是用白米麪做的,當然是白的了啊,笨!”
“你竟然說我笨?”榮壽生氣的指着林義說道,這傢伙能不能好好說話啊,一說話就要和自己吵架,明明剛剛還是有點感謝他把自己揹回來的,仔細想想也確實是自己先搗亂打人的,有點不對,現在完全沒這種感覺了。
“好啦,好啦,你最聰明,吃飯。”林義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道。
榮壽大口大口喘氣之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頭吃麪去,雖然不像是額娘做的那麼好吃吧,可是勉強能夠接受,最起碼沒有吐的衝動。
曹氏看着鬥嘴的兩個人,心裡面不由的開始替自己兒子擔心,也只能祈禱着他們這是小孩子間的玩鬧,是自己想多了。
榮壽規規矩矩的吃完之後,在規規矩矩的放下碗筷,準備去拿手帕擦拭嘴角,卻發現這根本不是自己原來的衣服,口袋裡面隨時放着手帕,這根本就是不倫不類的山裡面孩子穿的衣服,看向曹氏說道:“有手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