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裡奴法望了一會樂歡的臉面,感覺他真的不像在開玩笑,才慢慢的望向亞東……“館長,你確定我這些石雕都可以在您展館裡進行拍賣嗎?”亞東內心深處隱約有點擔憂,畢竟他對雕像的市場只是知道了一些皮毛,並不真正的瞭解這個行情。
木裡奴法兩隻老眼望了亞東一會多,才猛得驚醒,彷彿想到了什麼般,立刻拱起兩隻手對着亞東恭恭敬敬躬身,激動的喊道:“亞東大宗師,老夫剛剛真是有眼無珠了,請大宗師原諒……”木裡奴法身爲整個風火博物展館的館長,怎麼會對一些獨到妙絕的雕品沒有鍾情。剛剛,他見到那一樽石皮時,一時激動的蒼桑老眼裡都快要滾下淚珠。
此時,知道那件無與倫比的石皮竟然是出於自己面前活生生站着的亞東之手,他心中怎麼會不激動,不駭然!而且木裡奴法剛剛是那般的無視亞東存在,把他當成樂歡公子的僕人一樣看待。見木裡奴法喊自己大師,亞東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禁又驚又喜,但見木裡奴法久久的對自己躬拜着,心裡一下子便急了,立刻攙扶起他道:“館長,您快別這樣吧,您這樣子讓人感覺難受。”
亞東從沒給人躬拜過,此時見一位上了年紀的老翁這樣躬拜自己,哪裡還受得了,只感覺渾身不自然。木裡奴法被亞東扶起,便凝起兩隻老眼仔細的盯着亞東看,彷彿是要將他的模樣印入腦海中一般。不過,亞東被一位老不死般的人物雙眼炙熱的盯着自己,只感覺到渾身的皮毛像是被什麼小蟲子咬着了一般,麻癢的一片,不禁有點難受。
加里落扣瞪大了兩隻牛眼望着亞東的一條暴露在外的手臂,大聲驚訝道:“亞東六弟,你臂手上怎麼全起雞皮疙瘩了?”突然,加里落扣又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大聲驚叫道:“那隻手臂上也一樣。”
木裡奴法還是很不情願的離開視線,微低下頭,盯着亞東那兩隻白淨無比的手掌,內心一顫,久久難已自禁,滯了一會神,才慢慢擡起頭說道:“亞東大宗師,老夫剛剛瞧了你雕的那件石皮,感覺愛不釋手;不過,老夫怎麼沒見到石雕上有您的屬名呢?”
在整個風火大陸,每件雕品都會在最下角處雕刻上創作者自己的名號,以證明這是出自哪位雕刻師之手;不過,亞東沒聽自己的師傅孤獨尋敗說過這樣的事兒,昨天在這裡面的展館內只是隨便看了幾眼展廳的雕石,便感到索然無味,並沒有注意到那下角位雕刻着龍飛鳳舞的會是雕刻師自己的名稱……
“哦。。。”亞東微微醒悟,露出淺笑,笑道:“那我現在就雕刻上自己的名字吧。”亞東看了樂歡、做夢鬼幾兄弟一眼,兄弟們紛紛嘴裡含笑,點頭贊成,很隨意的模樣;不過,木裡奴法卻是一副驚震的模樣,肩膀微微晃了晃,對着亞東恭敬道:“請亞東大宗師示名。”
木裡奴法嘴裡這般說着,心裡更是激動不已:“沒想到老夫今日走了這等好運,竟然可以親眼目睹到不世奇才的大宗師雕刻手法,這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呀!瞧瞧眼前這個小平民,他今年纔多大,觀看這整個雕刻界,像亞東這般十過幾歲的年紀又能有這般修爲的人,歷史上能有何人。”
一羣人跟隨着亞東的腳步來到了馬車旁邊,靜靜的駐立,緊張的觀望,想一剛和幾名樂歡的手下很醒悟的拉開籠罩着石雕的金絲布簾。亞東便直直的盯住石皮的某一點,一瞬那間出神,大家幾乎同時發現一道血紅的光芒不經意間已經握在了亞東手中,而且隨着他一條右臂在空中微微的晃動,那片刺眼的光芒便向四處激刺,將石雕的某一點籠罩成一片光影,營造出莫名有的神秘感覺。
一片微小的血紅光芒一斂,亞東立刻轉過頭對着木裡奴法笑道:“館長,你看,這樣可以了嗎?”亞東雙腳一挪,整個身體微微靠向了側邊,衆人便看到在那件石皮上,本來一個不起眼的下角方位,此時卻多了兩個如同隕石墜落、又似‘企龍’企視的‘亞東’雕字;漸漸的,木裡奴法張大了嘴巴;悄悄的,樂歡、做夢鬼、加里落、小白臉,還有一些樂歡的屬下、請來趕馬車的車伕、那風火博物展館的四名門保紛紛呆愣,目瞪口呆。
“好,好!”熱淚盈眶,不知何時已經淋漓盡致飄落木裡奴法蒼桑一片的老臉,他激動萬份的高喊,彷彿他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激動過。“嗯。。”感受着木裡奴法的稱讚,亞東立刻受到了鼓舞,重重點頭,轉身走向其它馬車。
周圍的人羣紛紛從呆滯中驚醒,每個人都不敢相信的瞪着石雕上那兩個字體,彷彿‘亞東’這兩個字裡包含着宇宙之內的千變萬化,怎麼看都覺得無法看透,怎麼想都覺得難以相信。不過,他們怎麼知道,那看似簡單的兩字,亞東卻在一瞬那揮出了不下千百刀……
時間眨眼而過,幾片細小的雪花從高空中徐徐飄落,目眼望去,整個秘明都城的樓城紛紛染上了的白邊。經過半年的等待,天下魔廚大賽終於在冬季剛至的時節拉開了療幕。秘明都城的中心區域,此時人頭攢動,在覆蓋着幾千米地理面積的展館報名處,目測下竟然有上萬來人。
只見上萬人羣中,他們的打扮各異,不管是發形、髮色,還是披在身上的衣料、着裝,就連兩隻踏腳的鞋子、兩隻耳朵邊上的吊環,紛紛不盡相同。報名處設有二十八個報名點,不過在此時,這二十八個報名點還是顯得相當暴滿,甚至一些報名點中已經拉起了長龍,幾十個打扮各異的男女一個跟一個的排着隊伍。
二十八個報名點,都有五名靚麗無比的銷票小姐,她們胸前橫着一張十米來長的圓潤木桌,兩隻纖手不停的點算着金幣、記錄着姓名、派發着比賽專用的鐵掛牌,顯得無比忙碌。幾十個穿着豔袍的男人在賽館內各處駐立,豔袍胸部上紛紛有一個半圓的月亮標緻,而他們兩隻眼睛總會鋒厲的掃視着全場,觀看着現場流動的人羣。
除了賽館邊上站着的保衛人員,在賽館的內側,十幾名穿着半月豔袍的‘內保’來回走動,維持着現場的施行。不過這一切都是賽館之內進行的,儘管外面徐徐飄落着雪花,儘管外面的氣溫很冷,但在天下魔廚大賽的館內,這一切都感受不到。
一部裝簧着金簾的大馬車從寬敞馬路一邊慢慢駛入賽館內大型的停車場之內。不一會,六七名男孩從大馬車內走下;不過,他們當中卻有一個男孩格外顯眼。在樂歡幾位生死兄弟的強逼下,亞東一整個身上的麻布紛紛卸下,穿上樂歡爲他專門定作的衣袍,用金絲紡織而成的一整套束衣,一襲黑光油亮的披袍,一雙亮麗無比的鞋鞍,紛紛籠罩在亞東身上,無不將他襯托出與衆不同的氣質。
亞東低下頭看着身上的衣袍,很是尷尬的笑道:“兄弟們,我怎麼老感覺我身下的兩條腳不是自己的?”亞東兩條腳每走動一步,褲身上的金絲便會閃爍一下,一下子便將亞東整個身子宛若映上了一道金圈一般;而兩個褲筒上的料質用純毛絨紡織而成,不會感到絲毫的不舒服,反而能令他時時能感覺到腿腳被它們包圍着,無比的體覺享受。
衆人聞言,不由得一笑。此時,土拉格與黑鉻倆人身上套着高貴的公子服,已經沒有一絲平民的影子。七位兄弟說說笑笑,不一會便來到了報名處其中一個點,望着一大堆裝扮各異的人羣,亞東與土拉格、黑鉻三人顯得無比激動。
亞東雖然在秘明的黃埔街道上見過不同裝扮的人流,但此時在自己要比賽的展館裡見到這麼多人,一時還是非常的激動;而土拉格與黑鉻從秘明小村鎮剛到秘明不久,便被林飛舞帶入了風火魔武高級學院,在裡頭一待便是半年多,除了上次與樂歡幾位兄弟外面相聚後,他們其它時間紛紛用來修練魔武,並不瞭解外面的情形。
此時的土拉格與黑鉻,不管是魔法上還是武藝上都有了明顯得進步,而兩人修練的內功氣法,一柔一霸的威力,在整個學院天才裡排名前十之內當真不讓,一點也不爲過。
許多驚豔的眼神總會落在亞東一羣人當中,各國的許多女子已經注意到他們,不管是此時的亞東、土拉格、黑鉻,還是樂歡、做夢鬼、加里落扣、小白臉,他們身上紛紛籠罩着高貴無比的衣飾,不經意間,無比高貴的氣質便從他們幾人身上呈現了出來。
許多身上套着高貴服裝的少女總會不經意間移動着身子,與亞東幾兄弟拉近距離。“上帝疼愛的小姐。”小白臉厚顏無恥般對着一名穿着高貴衣物的女子深深躬下整個腰身,慢慢的擡起頭,嘴邊點綴着微笑,臉面在女子的水平線上微微低下,用仰視的目光直直望着她,彷彿他在訴說着自己願意成爲她的僕奴。
這一招是小白臉專門用來針對一些富家子女的,百中百靈。‘安格麗娜’臉面微微一顫,撇到小白臉深情無二的目光炙熱的盯住自己,她竟生出些許的嬌羞,立刻扭下半邊頭顱,腮邊已經漸漸呈現出片片潮紅,嬌笑道:“大公子,你……”
小白臉見她中招,心中微喜,立刻伸出手輕輕牽起‘安格麗娜’一條纖嫩無比而又微施胭粉的手腕,浪漫無比的放至脣邊,在輕輕的一吻。“美麗無比的女士大人,可以告訴小人你的芳名嗎?”一朵嬌豔欲滴的紫色玫瑰突然從小白臉一隻手中輕輕捏住,放入安格麗娜溫熱的手掌心之內。
安格麗娜旁邊各站着一名丫環,她們倆人見到眼前的富家公子每一個舉動都是那麼的浪漫,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詩意,不自覺得將自己兩隻手掌緊緊揉住,幾顆牙齒緊咬住脣邊,十分感動的模樣。不過,亞東幾位兄弟見到小白臉這等模樣,紛紛又好氣又好笑,做夢鬼提出蘭花瓷瓶一邊看着小白臉泡美妞,一邊喝起了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