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堂1

志雲問及下一個目的地是哪兒,依依說他們要去鬧洞房,讓志雲糊塗了好一陣。

——

不久前

見着眼前的院落化爲一片灰燼,她的嘴角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在這破廟裡待着,只能在角落裡縮成一團,夜晚的風可真夠冷的。她已在這裡躲了三日,水米未進,又飢又寒,生平第一次體會飢寒交迫這四個字。還真不是那麼好受的!

又一陣風吹來,她再次縮了縮身體,自己給自己取暖。

困,好睏,暫且先閉上眼,養養精神也好。

馬蹄聲,外面有馬蹄聲。算了,不管他,這破廟本就是個供過路人暫時歇息的地方。管他誰呢!只要不打擾人睡覺就行。

腳步聲,越來越進的腳步聲。很困,睡吧!不管了。感覺到好暖和,自己身上似乎蓋上了什麼東西。這樣,更能進入夢鄉了。

一覺醒來,睜開朦朧的雙眼。火,居然有火,慢慢地向火光靠近,感受着火光帶來的溫暖。看着那跳躍着的火焰,手不由自主地伸上去。

“哎!你幹什麼呢?”一個聲音阻止道。她猛地縮回手,像個犯了錯的小孩般底着頭,在火邊上默默地待着。

一會兒過後,一陣烤雞的香味撲鼻而來,隨即半隻烤雞出現在眼前,她接過。擡眼打量了一下坐在她旁邊的人,一張白淨的臉,一身錦衣;再看看自己,烏漆麻黑的臉,一身破爛不堪的衣衫勉強能夠避體,兩人在一處,形成巨大的反差。

“怎麼不吃呢?”他見她愣着,問了句。

她像是得到一個命令般,狼吞虎嚥吃起來。

“你慢點兒,沒人跟你搶的!”他見她這般吃相,想她是餓極了,提醒了句。

“咳咳——”她吃得急,被嗆到了。

他遞過來一罈酒,她接過來,一下飲了半壇,又遞回去。而後慢慢地吃着餘下的烤雞。

酒足飯飽之後,她移回了剛纔的角落。拾起件衣袍,看着他。

“這袍子你先用着吧!”他微微道。

她聽此,毫不客氣地將它蓋在自己身上,很快睡着了。

醒來,天已大亮,她見他靠坐在柱子上睡得正香,起身過去,將衣袍蓋住他。這一動作還是驚醒了他。他睜開眼,看了看外面,起身道:“哦!天亮了,我也該起程了!”說着拾起自己的衣袍走了出去。

她默默地看着他離去的身影。

走到門口,他轉身道了句:“你跟我走吧!我正好缺個隨從,你——應該會服侍人吧!”

她愣了一下,道:“不論好壞,不論背景?”

他看着她,笑了,一個乞丐會有什麼背景?答道:“不論好壞,不論背景!”說着轉身離去,她跟上。

兩人來到一匹馬前,他先抱她上馬,而後翻上馬背,驅着馬兒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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