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雲千幻同樣具有用殺意鎖人魂魄的作用。就算強始洲熙,也只能硬接,無法躲避。所有光線都被扯了過來,唯有妖姬桃紅被劍光,照定。
妖姬桃紅露出駭然之色。卻又快速做出反應,刀光一轉。
刀劍相交,咣噹作響。
我胸口一悶。向後拋飛。
拋飛的過程中朝桃紅看去,她已落在地上,高大身體踩在地上,整個地面都震了一震。
即使七星劍被她的刀光截住,我仍然沒能看清她手中的刀。
那是一柄無形的刀。
強如劍煞,接下我的“冰雲千幻”後也無法馬上回過氣來,我就不相信妖姬桃紅會比劍煞更強,這也是我敢於跟她硬拼的原因。雖然這樣。“冰雲千幻”已是我目前爲止所擁有的最強招式,卻還是傷不到她,由此便可知道,她的實力雖然不及劍煞,但確實是在我之上。
不過這樣就夠了,她劈向成公智瓊的必殺一刀已經被我化解。
身子撞入一個柔軟的懷抱,卻是成公智瓊接住了我。
她帶着我飛了一陣,一邊飛一邊用出召喚咒印。
幻獸鰓鵬憑空而現,化作大鵬。載着我和她往玉輪飛去。開。趙霸受傷,妖姬桃紅仍然頓在那裡,他雖然精通遁術,卻也不敢獨自追和…
鰓鵬化作大魚,在海底緩緩地遊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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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智瓊以闢水訣分開海水,又讓我服下了一粒藍色丹藥,讓我就算在海底,也不感覺呼吸困難。
我問她妖姬桃紅爲什麼能夠找到我們,她告訴我,在北海,血海龍王想要找出一個人,沒有誰能夠真正躲過。
她看着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什麼?不要再做什麼事?看着她那嚴肅而認真的樣子,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當時應該先行逃走,而不是回頭來救我。”她冷冷地說道,“你這樣做很蠢。”
死女人,你在說什麼?救了你你還說我蠢?
我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漠的女人。
“對無星大陸的未來來說,你的重要性遠遠超過我”她的語氣中完全沒有夾雜任何的感情,彷彿只是在木木然然地訴說一個事實,“如果你爲了我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死在那裡,那就太蠢了。”
“什麼叫無關緊要的人?你在考晶龍宮救過我,教過我遁術,又跟我一同相處了這麼多天,對我來說,你就絕不會是無關緊要的人。”更何況,我當時其實也不算是冒險,我確實是有把握從桃紅的刀下救下她。才那樣做的,而且我也一直在做好使用鬼神之術,召喚穆華或是葛老的準備。
她卻仍在看着我:“但是對各族的未來來說”
“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和我又有什麼相干?”我盯着她,緩緩說道。“還是那句話,我救你,是因爲你也救過我。既然你幫過我,既??然在當時你是和我並肩作戰的同伴,那不管當時的處境是不是真的很危險。我都絕不可能拋下你自己逃走。如果在那種時候,我能夠把你扔下。那以後天族就算真的出現,你又怎能肯定我就不會把那些對我來說更是無關緊要的人扔下?不管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只做我該做的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按你們所期待的,爲了各族的未來站出來,那也絕不是爲了你們,也不是爲了其他任何一個人,而僅僅是爲了我自己,,因爲我覺得那樣做是對的,僅此而已。”
她與我時視着,沉默許久,什麼話也沒說。
我也不想再聽她說。
人,原本就應該做自己想做的事,該做的事,至於她對我當時的選擇是不是真的理解和接受,那也是她自己的事。
不管重複多少次,在那種情況下,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掉頭回去。
哪怕付出生命代價我也不會後悔。
把她的生命和所謂的未來放在同一個天平上進行衡量,然後再做出所謂的正確抉擇,這樣的做法對她來說太殘忍,我自己也會覺得很可蕪
連“現在”都不肯嘗試着去努力的人。又憑什麼掌握“未來”?
坐在魚背上,我轉過身去,沒有再看她。
海底的世界並不像常人想象中的那般黑暗,魚羣在我們的周圍游來游去,水母和海馬等各種海底生物一起一落地飄遊着,詭魅的珊瑚和發着光亮的海藻,將這個。奇妙的世界覆上了神秘的光澤,此外,還有各式各樣在陸地上無法看到的幻獸,正上演着一出出追逐與捕殺的生存法則。
在我身後,傳來成公智瓊低沉卻又輕柔的聲音:“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錯愕地回頭看她一眼:“明白了什麼?”
她慢慢地說道:“明白了”爲什麼會是你!”
啊?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幻獸鰓鵬載着我們,緩緩地往小瀛洲游去。
我問成公智瓊:“你已經得罪了血海龍王,繼續留在北海,早晚會再次被他找上,你打算去哪裡?”
成公智瓊道:“還沒有想好。”
“回到大昊後,我會到姑射山去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替她出主意,“你不是爲了幫忙北雪世家才背叛血海龍王的麼?他們肯定會收留你
成公智瓊搖了搖頭:“我會幫北雪世家,是因爲北雪世家的星算對於日後抵禦天族的大舉進攻非常重要,如果在血海龍王的偷襲下滅族,那就太可惜了,叭沾聯明中幾位長老商量後的結不是因爲我跟北雪咽幕“間有什麼交情,他們甚至不知道是我在暗中提醒他們。”
這樣啊,
我想了想,又說:“要不然,你也可以加入暗俠義,我跟暗俠義的藍姐很熟,只要跟她說說就可以了。”
“暗俠義?”成公智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心動,只是略一思考後,她又搖頭說道:“我既然是逆天聯盟中的一員,今後的舉動,也還是要跟大家商量一下,纔好決定。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不過你放心,把你送到小瀛州後,我就會離開北海,不會再讓自己被他們找到。”
我確實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什麼辦法。
沒過多久,我們就來到了小瀛洲附近。
向她揮了揮手,我藉着水遁。沿水脈向海面潛去。
回過頭來,她站在鰓鵬背上。靜靜地看着我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清清淡淡,寂霎如水。
成公智瓊,,一個空靈和寂寞的女人!
來到小瀛州時已近黃昏。
有人通知了萬管家,萬管家很快就迎了上來,滿面堆笑:“雲公子沒事就好,那日派人去接公子,卻怎麼也找不到公子的下落,讓人擔心的很。”
我看向山頭,見去塵閣、近雲閣、觀海閣等處俱是張燈結綵??於是問道:“這是要辦什麼喜事麼?”
萬管家說道:“所以說公子出現得巧,今晚候爺將要舉宴,替禾禾郡主定親。”
“哦?”我問,“不知道姑爺是哪位?”
說起來,原本約定的是誰得到了翠虛珠,誰就可以娶那位禾禾郡主,但最後搶到翠虛珠的是盧眉娘,不知道這筆糊塗帳怎麼算?
萬管家陪笑道:“這位姑爺,雲公子你也是認識的,不但認識,還是公子你的好友。”
“我的好友?”難道是魁
死小子,你娶了禾禾郡主,那小妞怎
辦?
想了想,又覺得不會是小鬼,難道說,不會吧?
萬管家說道:“自然就是張連張公子!”
“啊?”雖然心裡多嚴有點預感,但這一玄,我還是傻掉了。
換上了萬管家替我找來的乾淨衣裳。我在一名侍女的帶路下來到醉雲樓。路上問起時,我得知小鬼和小妞已經離開了。諸葛迅捷和戰東來卻還在那。
進入醉雲樓,見到了諸葛迅捷和戰東來。諸葛迅捷笑道:“早就知道你不會有事,雖然你這幾天像石沉大海般沒了消息,不過你那隻麒麟卻悠閒得很,一點也不着急,如果你真的有危險,以麒麟趨吉避凶的異能,應該能夠感應得到。”
我笑道:“只是遇到了一個朋友。跟着她到外頭轉了一圈。”
戰東來低聲說道:“後面的事我們也聽張連說了,想不到墨兄竟然是被沒用害死,沒用是酒神鍾離的徒弟。竟然會跟李鴆勾結,確是出人意料。”
我搖頭說道:小沒用跟李鴆到底算是狼狽爲奸,還是隻是彼此利用,一時間也很難說得清楚。”
而且
小沒用最後那句“殺墨惜才其實是在幫你”是什麼意思?
跟他們坐在席上飲了幾杯,慢慢地,醉雲樓裡又來了不少客人。諸葛迅捷說這場宴席並不算是真正的訂婚,只是長壽候讓大家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連怎麼會成了長壽候的女婿?”
諸葛迅捷笑道:“你知不知道其實容容就是禾禾郡主?”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諸葛迅捷說:“張連把容容帶回來後。又用古羲秘術替我解除了我所中的血巫。只是長壽候數次派人到附近海島找你,卻也沒能把你找到。當日容容被李鴆和龍嬌嬌抓了去。意圖不軌,卻是張連將她救了出來,長壽候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對他自是大爲感激。第二天晚邊。長壽候設宴款待我們,其間談起禾禾郡主的婚事”
我忍不住插口:“可是翠虛珠現在下落不明,當日的約定應該作罷纔對。”
旁邊的戰東來笑道:“本來應該如此。不過張連兄弟喝了兩杯後,突然替禾禾郡主打抱不平起來,說誰得到翠虛珠誰就能娶郡主,這種事本就極其可笑,這根本就是拿女孩子的幸福開玩笑,又提到什麼自由戀愛,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是狗屁,說起來,他的一些理念不但新鮮,而且確實也挺有道理。”
我擡頭看天花板”張蓮自己是個女生,對“誰搶到翠虛珠就必須嫁給誰”這樣的事自然看不下去。以她的性子,就算是皇帝,她只怕也敢毫不顧忌地開口指責。
諸葛迅捷也笑道:“張連兄弟還說什麼婚姻大事,應該由女方選擇男方,這樣纔是天經地義。其實自由戀愛還算說得過去,由女擇男,這就朱免有點過頭了,但他卻說得理所當然,好像不這樣做就是大錯特錯。他說得暢快,卻不知長壽候是在套他的話,再加上我和戰兄哄,於是約定在我等之中,禾禾郡主若是選了誰,誰就必須娶她。結果卻是容容跑了出來,指了一下張連兄弟後就羞得跑了,張兄弟顯然到那個時候才知道禾禾郡主就是容容。我看他當時的樣子,像是完全傻掉了。”
繼續擡頭看天,死丫頭,你還真是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