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
“呃……”
會議室中的一干人等無不如同見鬼一般的看着面容俊秀清靈的燕青羽，他居然能夠若無其事並且一本正經的討論日本。
華人，無論是海內還是海外的華人，即使沒有生活在祖宗故土，但骨子裡流淌的還是祖宗的血脈。
飽受孔儒禮教薰陶了兩千多年的血脈中，讓華人幾乎在血脈中就擁有“章服之美謂之華，禮儀之大謂之夏”的意識。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國人好面子”的根源吧……
當然，背地裡男盜女娼的事可能也少不了。然而，在明面上，在人前，最基本的羞恥心應該還是有的。
否則，與蠻荒鬼畜何異？
“天朝上邦，禮儀大國”，這個榮譽稱號在華夏冠蓋了數千年之久。所造成的影響，絕對不是短短數十年、一百年的變革就能消除乾淨的。
無論是大哥成還是向家兄弟，甚至是鬍鬚勇，無論他們的手裡沾了多少血，私底下多麼陰毒狠辣，荒.淫無恥，然而，在人前，這幾人的風儀絕對無可挑剔。
上流人物嘛，哪一個不是衣冠楚楚？
他們本以爲燕青羽會是同類，沒有想到……
“燕生，你……你不會是想……”
向譁勝瞠目結舌的看着燕青羽，結巴道。
燕青羽好奇的看着衆人的表現，道：“你們這麼大的反應幹什麼？”
向譁勝簡直痛心疾首道：“燕生，我們怎麼能做這種事，傳揚出去，不僅是島內同道會恥笑我們，就連海外的那些同道們都能笑掉大牙啊！”
向譁強和鬍鬚勇等人連連搖頭，面色都有些發白了。
忒嚇人……
燕青羽好笑道：“日本的這一產業，基本上都掌握在日本社團手中吧？就是那個叫山口組的社團。別說社團了。二戰之後，日本爲了獲得發展資金，組織國內婦女出國賣.淫，換回外匯發展國內，這個是有史料可查的。他們一個國家一個政府都能做出這樣的事，你們做不出？”
向譁勝臉色糾結道：“燕生，日本那羣牲口本來就都是雜交出來的雜.種，你聽聽他們的姓，小泉、渡邊、河邊、井上，就是說他們的祖母。或者他們祖母的祖母，是在泉水邊，渡河邊，或者是井邊被幹，然後生出他們的父祖的，究竟是被誰幹也不知道。這個雜.種國家到底能做出什麼無下限的事我估計沒人知道，我們怎麼能學他們呢？”
會議室內一陣鬨笑，就連施南笙都面色緋紅的低頭聳肩……
燕青羽笑道：“這好辦啊，你們可以去日本請那些女憂來香港拍。八十年代起錄像機的價格一天比一天低。一般人家都買的起。大家又都是成.人，喜歡看些桃色錄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與其讓那羣鬼畜賺了去，不如讓你們賺。你們可以去日本請女憂回來，然後剩下的事你們自己就會辦。你們三大社團在海外也都是有堂口的。通過堂口，販賣一些錄像帶不是問題。這都是財源吶，不比你們手下拍一些爛片少賺。”
燕青羽的話，讓衆人的眼神紛紛一亮。
向譁強有些遲疑道：“燕生。搞這個錄像，會比電影還賺？”
燕青羽笑道：“桃色電影的大本營就是日本五大電影公司之一的日活，你說。如果不賺的話，他們點會拍這個？不用廣告宣傳費，不用給院線分成，不用給導演主演製片人分成，男主角的片酬就更不用給了。除了給日本女憂一點片酬外，其他的也就灌錄像帶時花費一點成本費而已。你們手下馬仔衆多，一人分一點，銷售給那些悶騷的白領，沒有不賺的道理。”
向譁勝兩眼冒光，道：“還可以放在社團內部看的場子裡賣，絕對好賣！”
燕青羽笑道：“除了賣還可以租，生意也會不錯的。男主角還可以找幾個洋鬼子來，這樣一來，錄像帶打入歐美市場也不是不可能。日本的桃色錄像興起也沒幾年，他們還沒有佔領完全部市場，你們還有機會。”
一旁的尤伯忽然開口道：“燕生，這個生意要是做成了，份額可是相當的可觀。燕生難道不願插一手？要知道香港倒也罷了，臺灣有將近兩千萬人口，這個市場發展開後，那利潤讓人恐怖。尤其是一清案後，臺灣島內的各大社團幾乎被一掃而空，幾乎留下了一片真空地帶。如果有燕生罩着，現在殺進去，那……”
尤伯的話讓衆人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除了大哥成皺了皺眉頭。
臺灣的經濟如今並不下於香港，甚至猶有過之。
最重要的是，臺灣那龐大的人口基數。
如果能夠入主臺灣江湖，那香港社團勢力估計睡覺都能笑醒。
燕青羽瞥了眼笑的和彌勒似得尤伯，淡淡的道：“你可以打着我的名號去臺灣試試，我不保證，會不會有軍隊找你談話。”
尤伯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看向了一旁的大哥成。
大哥成心裡強壓着怒火，不過他對貪得無厭的尤伯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說到底，他能有今日，除了他自身的身手和心機外，尤伯是發掘他的伯樂。
若無當初尤伯的賞識，他可能至今還只是一個雙花紅棍而已，至少，沒有那麼快就能成爲整個和記的大哥。
大哥成看了眼尤伯，點點頭，然後又對燕青羽道：“燕生，食色性也，人之常倫。若燕生能夠引薦我們進入臺灣，我可以做主，拿出五成的收益來答謝燕生。我所說的五成份子，不止是錄像帶的收益，而是所有。”
大哥成的話讓衆人的面色再次一變。
五成的份子，這個數字絕對是天價中的天價。
如果再除去各種開支，他們未必還能再賺什麼錢。
辛辛苦苦去打拼一場，手下馬仔還不知道要摺進去多少，到頭來賺到的大頭都讓燕青羽得了去，那他們還混個屁啊？
不過沒等尤伯等人開口反對，燕青羽倒是先搖頭笑道：“我是絕對不會沾黑的，我不缺錢，沒那個必要。大哥成，你的野心當真不小啊。雖然五成的份子後你們估計都要虧錢了，但整合了香港臺灣兩地的社團，你手裡的力量可以堪稱是華人世界最強大的社團力量。這股力量足夠叫板美國洪門致公堂，以你的手段，整合之後的力量，說不得可以和美國黑手黨、日本山口組還有俄羅斯的戰斧一較高下。”
被燕青羽揭破後，大哥成沒有理會一旁激動的眼珠子發紅的尤伯，也沒有看臉色變得不大好看的向家兄弟和鬍鬚勇，他昂然起身，魁梧的身軀給人以大氣磅礴感。
大哥成盯着燕青羽的眼睛，語氣沉重而又誠懇的道：“燕生，你是高貴的瓷器，我知道你看不起社團力量。可是這個世界有黑就有白，只要有光明的一天，就一定會有黑暗的夜晚。
我是黑暗中的人，所以管不了白天的事。但是到了夜晚，在地下世界，華人絕對是弱勢羣體。不提美國益發強大的黑手黨，也不提正在崛起的俄羅斯冰熊，就連日本那羣雜.種，都能夠隨便的欺辱華人幫派。
燕生，和你整合香港娛樂圈一樣，你不是爲了在香港娛樂圈內作威作福，而是爲了香港電影，爲了華人電影。我萬成同樣不是爲了在華人地下世界作威作福，我是想讓地下世界發出華人的聲音。”
燕青羽聞言沉默了少許，搖頭道：“差的太遠，即使你整合了港臺兩地的力量，可也遠遠不足以和那些人叫板。到了那個級別，已經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事了，是利益。爲了利益，美國政府和日本政府都會爲他們提供保護，而你沒有。”
大哥成雙目放光，死死的盯着燕青羽，一字一句道：“所以我找燕生合作。”
燕青羽聞言啞然，剛要開口，會議室的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開，衆人大驚。
被打斷的大哥成第一次在衆人面前展現出了他暴怒的一面，即使在和斧頭俊決戰，即使在斧頭俊帶領麾下門生出走的那天，他都沒有過的暴怒！
……
“史蒂夫，你這是？”
徐可莫名其妙的看着攔住他的史蒂夫.喬布斯，不解的問道。
鷹視狼顧的喬布斯其實也會笑的，他微笑着對徐可聳聳肩，道：“哈克，用這樣的方式邀請你震動非常的失禮，還請你原諒。不過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和你談，所以……”
說罷，喬布斯再次聳聳肩。
徐可對這樣的人還真的難以生出厭惡感，明明做了一件非常失禮的事，但看他的表情和表現，又那麼有誠意，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徐可無奈的點頭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過讓徐可沒想到的是，喬布斯的邀請並不是邀請他去哪個飯館搓一頓，順便談談事。
等到徐可答應後，喬布斯給了徐可一個大大的笑臉後，居然徑直的上了車，然後拍了拍司機的肩，示意他出去後，才一本正經的看着瞠目結舌的徐可道：“哈克，讓我們來好好談談合作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