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兄弟姐們們,新年好,蜘蛛給大家拜年了!大家新年好!大年初五迎財神,沒說的,年初五這天蜘蛛暴更五章當做給諸位兄弟姐妹們的新年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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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蔡雪菲和山下由梨愛發現,平時話特別多的孟紹原,今天表現的有些奇怪。
一上來就在喝酒,話也很少。
“紹原,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蔡雪菲不放心的問了一聲。
“謝寒雨,有下落了。”
孟紹原很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啊,是嗎?”蔡雪菲又驚又喜:“她在哪裡?怎麼還不來?我都有些想她了。”
“她,那個。”
孟紹原在腦海裡組織着詞彙,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雪菲,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蔡雪菲的心中浮現:“紹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啊。”
“聽着,耐心的聽完。”孟紹原鼓足了勇氣:“巡捕房發現了一具屍體,我也去看了,是謝寒雨的。”
“轟”的一下,蔡雪菲的整個腦袋都好像要炸開了。
她的身子一陣晃動:“怎麼會,怎麼會,不會的,不會的,她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說沒就沒了啊?
“冷靜一點。”
孟紹原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她是被人害死的,就在上海灘公共租界被人害死的。我自稱我在公共租界無所不能,可是連一個小姑娘也都保護不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蔡雪菲的眼淚“噗嗤嗤”的流着:“我應該堅持讓人送他回去的。”
“兇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孟紹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無論如何,我都會給謝寒雨一個交代的,她絕對不會白死。”
說完,他轉向了山下由梨愛:“你知道今天,我爲什麼要叫你來嗎?”
“我……”山下由梨愛才說出口一個字,忽然好想明白了一些什麼:“難道,這事和海北和夫有關係?”
“不是有關係。”孟紹原幾乎是在那裡咬牙切齒:“這根本就是他做的!”
“混蛋!混蛋!”
在孟紹原的記憶裡,從認識山下由梨愛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從來沒有罵過一句髒話。
可是此時此刻,山下由梨愛不但罵了,而且還站了起來,對着孟紹原深深鞠了一躬:“紹原君,請你爲我的父親,爲那個孩子報仇吧!我從來沒有求過您什麼事情,但是這次,我懇求您能夠答應!”
“不用懇求我。”孟紹原長長出了一口氣:“我今天告訴你們這些,就是想向你們保證,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海北和夫活着離開上海的,我保證!”
我保證!
這,是孟紹原做出的保證!
而且,孟紹原還保證,如果抓到海北和夫,一定會讓山下由梨愛親眼看着,甚至會讓她親自動手。
“老爺!”
正在這個時候,邱管家走了進來:“您的電話。”
是吳靜怡打來的,孟紹原聽了一會:“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到。”
……
“廖宇亭打來的電話。”
已經是晚上了,可是在辦公室裡,卻依舊聚集着幾個人。
吳靜怡在那彙報道:“你不在,我又不能把你家裡的電話給他,他說一個小時後再來電話,算着時間,差不多了。”
“知道了。”
孟紹原點了點頭。
廖宇亭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
難道那麼快就有消息了。
還是有什麼別的突發情況?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孟紹原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起了電話。
他在那裡聽了好一會:“好的,我會盡快安排的。”
掛了電話,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廖宇亭打來的。明天上午9點,他會和海北和夫在跑馬廳邊上的公園裡見面,海北和夫估計會帶四個保鏢。”
“那麼簡單?”
甘寧有些遲疑:“孟主任,廖宇亭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你,現在他主動把海北和夫約了出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孟紹原其實也不敢完全確定。
儘管和廖宇亭談好了條件,但天知道這是不是廖宇亭的又一個陰謀?
“有可能。”孟紹原在那沉吟一會:“甘寧,你和許諸,立刻帶幾個人,辛苦一下,連夜去那裡佈防。從公園的看守,到裡面巡夜的,全部都換上我們的人。”
“明白。”
甘寧立刻和許諸急匆匆的離開了。
“沈力。”
“到。”
“你明天七點前,帶十個人進入公園,全部攜帶武器。”
“是!”
“你呢?”吳靜怡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會在八點前準時趕到公園。”孟紹原點着了一根菸,不斷的抽着,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和廖宇亭進行過談判,答應了他的全部條件。但現在,畢竟要刺殺的是一個日本特務頭子,而且,在日本國內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廖宇亭幫我,其實也是在冒險,他會不會甘心冒這麼大的危險?或者,他有什麼別的目的?海北和夫爲什麼那麼信任他,答應在他約定的地方見面?廖宇亭出現在上海的時間,我也總在琢磨,爲了五百萬刺殺我?還是有什麼別的任務?”
吳靜怡卻忽然問了一句:“孟主任,你每天這樣是不是很累?”
“爲什麼這麼問?”
“有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你會翻來覆去的想,會設想到其中的每一種可能,每一種突發狀況。我知道在對敵鬥爭中,這是必不可少的,可你天天這樣,真的一點都不會感到疲倦?”
“當然會,怎麼不會?”
孟紹原苦笑一聲:“我有的時候都不想做了。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有一片屬於自己的農場,自由自在,再也不用考慮什麼日本特務中國漢奸,再也不用去揣摩上司的心情。不用整天提心吊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天王老爺也管不到。”
他這麼說讓吳靜怡都有一些羨慕起來了。
甚至,吳靜怡喃喃說道:“真的會有這樣的生活嗎?”
“我不知道。”孟紹原笑了一下:“夢想之所以叫夢想,就是因爲有的能夠實現,有的根本實現不了。”
或者,叫做夢。
白日夢。
孟紹原也很清楚,要想過上這樣的生活,起碼以目前來看根本就是在那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