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龍鎮挑起眉,注視着對面坐在牀上的周生,手臂的關係,現在他還有些重,沒好利索。
所以周生一直躺在牀上。
此時周生看着窗外,他很想李寧兒。
聽到龍鎮問他,周生說:“我想什麼你很清楚,你不覺得你是個很殘忍的人麼?
你想要分開我和寧兒,你覺得分得開麼?”
“寧兒是我的,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你如果不想離婚可以不離,我也沒有逼你,不過,寧兒始終是我的,而我早晚會和寧兒結婚,想要抹殺一個家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如果你有本事,爲了一個女人犧牲你的家族,我奉陪。”
“你太過分……”
“是男人就別和我說過分,我少了兩條腿,你少了一條手臂,你下來,只要一拳打到我,我馬上把寧兒給你。”
周生的臉色微微一變:“你說真的?”
“我沒必要欺騙你。”
周生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穿上拖鞋走到龍鎮的面前:“打到你是不是?”
“是。”
“那我打到了你就把寧兒還給我?”周生面色蒼白,他在這裡沒有吃多少苦,但是苦等着李寧兒的日子已經把他的身體磨殘了。
“十次機會,你一次都打不到我,馬上離婚。”
龍鎮的面容已經冰冷,對於周生,他永遠無法釋懷。
寧兒是他的,憑什麼和其他男人結婚?
周生咬着牙:“我要殺了你。”
說着周生給了龍鎮一拳,龍鎮後退躲開了,第一拳沒打到。
外面的人迅速進門,龍鎮頭也不回:“滾!”
門口的幾個人立刻出去,門關上龍鎮說:“再來吧。”
周生殺紅眼了似的,又給了龍鎮一拳,龍鎮閃開,轉身,周生已經氣急敗壞,朝着龍鎮過去,又是一拳。
緊跟着十幾拳,打完周生累的呼呼大喘,龍鎮氣定神閒在一邊坐着:“這就是區別,即便是我沒有雙腿,想要做什麼,一樣可以做,而你只是受了傷,卻什麼都不能。
你覺得你留在寧兒身邊,能給她什麼?”
“沒有你,我們很好,我有能力讓她更好。”周生站不穩坐在牀上,龍鎮好笑:“那你苦練十年再來,十年後如果你還是這樣的想法,我不阻攔你,我已經中年的時候,你正值青春,你對付我,或許還有機會。”
周生咬了咬牙:“你騙了我。”
“是你太容易衝動了,你應該在動手之前想一想,爲什麼我會這麼輕易的提出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會和你對壘麼?
一個男人,如果做不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說什麼保護一個女人,等你來保護,她已經是別人的了。”
“龍鎮……”
周生咬着牙,龍鎮轉身:“周生,我念在你救了寧兒,如果沒有你,寧兒也不會回到我身邊,思念的苦我也明白,我放你回去,你的婚已經離了,而且你的身份證明上沒有結過婚這三個字,你的遺囑我也已經毀了。
你從哪裡來就去哪裡,再也別回來。”
說完龍鎮走了出去,周生坐在牀上呼呼的喘氣,一下躺在了牀上,跟着擡起手擋住眼睛嗚嗚的大哭起來。
門外的李明遠注視着這一切,一臉無奈:“龍鎮,你太卑鄙了。”
“那你不是?”
龍鎮先走,李明遠頓了一下,隨後跟着過去,在後面說:“我承認我很卑鄙,也會不擇手段,但是我不會把一個男人逼的走投無路。”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林紅紅上一條線,是個大毒梟?說話的時候最好用用腦子,如果是你,打死你你也不會在情敵的地盤上面這麼哭,哭是他自己哭的,我沒給他眼淚。”
“……”李明遠徹底無語,沒聽見過這麼說話的人,這意思就好像在說什麼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但是周生那樣,老婆都沒有了,其實就是龍鎮一手造成的。
出了門龍鎮看了一眼監控器,李寧兒正在臥室裡面看平板,最近手氣不錯,正玩股票。
看李寧兒笑嘻嘻的,是賺錢了。
收起監控,李明遠問龍鎮:“你不累麼?一天到晚監視着李寧兒,她也不是小貓小狗。”
龍鎮不爲所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他的生活方式就是每天看着李寧兒。
李明遠沉默一會:“你這個多少錢?給我一個。”
“沒有了。”龍鎮毫不猶豫說道,李明遠的臉色一沉:“回去我會告訴寧兒。”
“我會告訴杜琳。”
“……卑鄙。”李明遠咬咬牙,遇上這樣的朋友算他倒黴,他什麼都沒做就被誣陷。
但杜琳的性格,會相信龍鎮。
……
眼看年關將至,向晚清坐在客廳裡面看了看,又是一年了,回憶起每年的這個時候,家裡多熱鬧。
可是這兩年越來越冷清了。
向晚清今天就要回去了,要到臨城那邊去過年,林瑤已經打了幾次電話了,要她馬上回去,再不回去真要過年了。
向晚清想要過個好年,但是墨司南這兩天的狀態不好,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收拾好,向晚清起身站了起來,李寧兒的電話也打了過來,意思是什麼時候走,他們是飛機還是開車。
“快過年了,高速上面這幾天都是車,開車回去堵車,我們坐飛機回去。”
“哦。”李寧兒還想轉轉,沒想到不能了。
放下手機,向晚清去叫墨司南,墨司南看到有人進門,把手裡的手機放下。
“什麼啊?”向晚清問他,墨司南沒回答,起身站了起來,向晚清可沒放棄,走到墨司南的身邊,伸手把手機拿來打開,裡面是墨司南母親秦淑慧的照片。
向晚清擡頭看着墨司南:“還沒有婆婆的消息?”
墨司南沒回答,走向窗口:“最近我一直心虛不寧,不知道是不是媽媽出事了。”
向晚清知道,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道理,但是因爲思念覺得出事是不可能的,多數是真的出事了,而產生了心裡感應。
她以前也這樣,她還記得她家裡出事的事情,父親出事前她就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結果就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向晚清走到墨司南身邊,握住他的手臂:“墨南……畢竟他們是夫妻,我覺得他不會那麼做。”
“你還是不瞭解他,他沒有人性!”墨司南握住向晚清的手,將向晚清摟在懷裡,但即便是如此,也沒辦法平復亂作一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