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張總監你說一句話,兩千萬一杯,你看合不合適?”總有人輸了錢不服氣的,不是這錢輸不起,是這人品就不好。
張羅生聽見這話,那臉色就不好!
看他撩起的眼皮,桌上的人也知道這話撞槍口上了,但說話的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輕易不能說的話,說出來也不會收回去。
“這……”張羅生正準備說什麼,向晚清在桌子下面輕輕碰了他一下,張羅生這話就沒說完,轉面看着向晚清。
向晚清看看,笑的還是很平淡。
“高爾夫球場贏了大家那麼多錢,心裡一直覺得過意不去,這酒我就是不會喝也要喝,怎麼好意思要錢。”向晚清起身站了起來,張羅生喜歡吃花生米,還是帶殼的,所以每次吃飯,面前都放着帶殼的花生米,他正在剝殼吃,擡頭看着身邊的向晚清。
向晚清笑了笑,杯子還沒有端起來呢,就聽剛剛說話的人說:“你喝吧,一杯酒三千萬,能喝多少喝多少,你喝的下去,我就給的起。”
“這我可不敢,萬一我喝醉了,在這裡撒酒瘋,以後不是沒臉見人了?”
“有張總監在這裡,不能吧?”
說完那人哈哈的笑了起來,張羅生擡眸看了一眼對方,顯得不耐煩。
向晚清看了看桌上都不說話的人:“要不這樣,我陪蘇總喝,也別一杯杯的了,一杯酒三千萬三杯酒九千萬,我們就喝十杯酒的,三億,我給蘇總打個八折,我要喝下去了,蘇總就馬上給我往賬上打三個億,我要喝不下去,蘇總您說,想怎麼樣我,我都聽您的。”
“坐下。”張羅生的脾氣向來不好,業內也是沒人不知道,平常要不是對着向晚清一直都是繃着臉,外面也有人背後叫他殭屍臉的,也就今天有幾個看見他笑了。
但今天這臉變起來也夠難看的了,一點表情都沒有。
這樣子,誰動今天就廢了誰!
向晚清看他了一眼:“這是我和蘇總的事情,蘇總您說呢?”
姓蘇的也是真惦記向晚清,四十幾歲保養的好,看着算是年輕,就是長得有點難看。
琢磨了一會,姓蘇的笑了笑:“行,你喝十個我就給你打三個億,喝不夠我想怎麼樣你都聽我的,張總監也不能從中作梗,要不這可就有失公平了。”
“那當然。”向晚清說着,看了一眼門口服務生:“有沒有不那麼衝的酒?”
“向總,這可不行。”姓蘇的是惦記上您了,不等服務生答應,他就不幹了。
向晚清這纔看着他,有一會:“那行,來吧。”
服務生忙着走到一邊,把十個二兩半的酒杯放好,酒也都開了瓶,張羅生吃着花生米,他沒動,別人也不敢動。
向晚清看他說:“一會我要喝多了,你別忘了叫他把錢給我打過來。”
說完向晚清從手機裡面把銀行賬號發給了張羅生。
張羅生手機響了,打開看看,看了她一眼:“你會喝麼?不會喝就算了,三億我給了!”
“你的我可不敢要,別人還以爲我跟你了呢。”向晚清說完看服務生:“倒上。”
服務生馬上倒酒,杯杯都是溢出來的。
姓蘇的看着,向晚清端起一杯白酒,先喝了一口,而後一杯見底,放下向晚清看着對方,雙眼目光毫無波瀾。
張羅生吃着花生米朝着向晚清有些紅了的小臉看着,他都不知道她會喝酒。
認識半年,從來沒看她喝過。
向來她滴酒不沾,想不到隱藏着這麼深,就是高爾夫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打的比他不遜。
第二杯下去姓蘇的就知道,又被騙了。
向晚清一連着喝了十杯連晃都沒晃,還扯了一張紙巾過去,擦了擦嘴,擦了擦手。
“蘇總,你打吧,不瞞您說,我這月的員工還沒發薪水呢,要不也不會捨命陪君子了。”向晚清說完就說有些頭疼,坐下就往張羅生的肩上靠。
張羅生真以爲她是喝多,擡起手摟着她:“哪裡不舒服?”
“頭疼。”
“叫你別喝。”張羅生還不高興了,擡頭看着姓蘇的:“蘇總打沒打呢?”
姓蘇的什麼都沒說,打電話真給打了三個億。
錢給了姓蘇的這飯也吃不下去了,起身朝着門口走,剛走到門口張羅生說:“蘇總,今天起我不想在臨城看見你,你明白我什麼意思?”
“我明白,得罪了張羅生的人,永遠消失,不過,我早晚會回來。”姓蘇的邁步出去,張羅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人,兩人轉身跟了出去。
在場的人都有種毛骨悚然之感,但也都不可憐姓蘇的。
不管怎麼說,張羅生既然看上的女人,你就別惦記,在說一千萬都不夠吃頓飯的,你叫人家來陪你玩,難道不該出點血麼?
其他的人都很識相,繼續坐下吃飯。
向晚清靠着就沒醒,叫人一看就是迷迷糊糊的,有人就說了:“向總是真不會喝酒,剛剛這是喝的太猛了,要不這十杯酒真喝不下去。”
“不過向總的魄力卻無人能及啊!”
張羅生越聽就越是喜歡聽,向晚清醉了比平時安靜,起碼他摟着不會覺得擔心。
吃過飯張羅生把向晚清扶了起來,帶着人先一步走了。
吃飯的錢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兩個人就走了。
出了門張羅生扶着向晚清到車上,親自送她回去。
快到地方了,向晚清也睡醒了,睜開眼吹了吹風,好像是醉了又好像是沒醉。
車子停下,張羅生側過身去問她:“你是醉了?”
向晚清手託着腮:“我說我沒醉你信麼?”
“不信。”
“那就當我醉了好了。”推開車門,向晚清從車上下來,邁步朝着她房子裡面走,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後面張羅生的人幫她把藍跑送到別墅裡面,她進去站在裡面看着張羅生,笑了笑:“我去之前吃了大量的解酒藥,我喝酒暫時沒事。”
“真能胡鬧,就爲了錢連命都不要了。”
“你不也一樣?”她說完轉身朝着別墅走,腿腳還是軟了,走着走着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