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語被他緊抱着,儘管當時的內心是震撼的,但她還是強忍着了所有的感覺。
不受傷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要去愛。
只要不愛了,也就不會再傷了。
所以,席語明知道越斐言對她的態度已經有了轉變,她還是一再地告訴自己:那是因爲越斐言覺得對她有愧纔會這樣的,那不是愛……
既然不是愛,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越斐言,我累。”席語不想跟他在這個事情鬧騰,她覺得沒有必要的,不相愛,何必爲了所謂的愧疚就非要住在一個房間裡呢?
“我抱着你,不再讓你累了,好嗎?你給我一個機會。”在半年前,也許越斐言打死都不會相信自己有天會用着如此懇求的語氣,卻懇求一個女人給他愛的機會。
“越斐言,我不需要愧疚。我說過,我不恨。”席語看着越斐言,說道。
“我不是愧疚!”我只是愛上了你!雖然這份愛,他發現得太晚,可是,他就是愛了!
“我不喜歡這個房間,我想回我的房間睡。”席語也不想鬧騰了,看着越斐言說道。
“好!”越斐言點頭,彎下腰直接抱起她,就往她原來住的房間去。
席語對此,只有嘴角一抽。
將席語抱到她原來住的房間,越斐言沒有離開,他真的就直接躺到了地上。
席語看着他的無賴行爲,只有嘆氣。
身體才恢復,她也懶得去鬧騰了,直接拉過被子就睡了。
直到半夜,席語恨自己太淺眠,恨自己放手得不夠徹底,聽着越斐言從直傳來的咳嗽聲,席語最終還是認命地坐了起來:
“上來吧。”上牀睡吧,她終究是不夠狠心。
“好的!”越斐言的語氣,要多歡快就有多歡快,哪裡有一絲的要感冒生病的節奏? шшш▲тTk án▲¢Ο
摟過席語,蓋好了被子,終於,越大總裁的“奸計”得逞了。
席語很快就睡去了,越斐言卻透過灑進來的月光,看着她的容顏,久久都沒有入睡。
“席語,不管你是恨我還是不恨,我都不可能再放手。”這輩子,不管如何的糾纏,他都不會對她放手。
席心然的腿被打斷了,這個事情,席語知道的時候,已經發生了一個多月了。
但她並沒有過多的感觸。
席心然的作死,都是自找的,怨不得誰,席語自問沒有那麼多的聖母心去同情一個時時刻刻都想着要她命的人。
君凌陽坐在酒店裡,他到北城已經幾個月了,可是至今都沒有辦法拿到相關的武器設計圖,席家的人簡直就是一羣飯桶,說得在北城的地位多了不起,最終卻是放個屁都不響。
當然這些君凌陽並沒有着急,他知道,越是難得到的,才越是珍貴的,設計圖是如此,席語也是如此。
席心然斷了的那條腿,是被他打斷的。
因爲,他查到席語中了病毒,都是席心然做的。
至於蔣雲微是怎麼做將一切都推到了席心然的身上的,不得知,只知道最終讓君凌陽出手教訓的,是席心然。
即使席家的父母都對君凌陽的這個行爲恨之入骨,最終卻還是爲了錢,將一切都忍着,看到君凌陽,連吭都不敢吭一句。
而席心然,先是身敗名裂,掛上了一個蕩婦的稱號,在上流社會徹底淪落爲一個笑話之後,又斷了一條腿,她心中的怨和恨,可想而知會有多少。
但,她恨的居然不是君凌陽,而是席語。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席語造成的,她要讓席語付出代價。
只要捨得花錢,很多事情,總還是有人會去做的。
比如現在網絡上散佈着的,有關席語不能生育卻霸佔着越斐言不放的事情,就是她買通了黑市上的人,讓他們做的。
越斐言發現的時候,席語已經看到了。
“我不能生育?”席語看着坐在她對面的風宇漠問道。
“能!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寶晴。”風宇漠看着席語,眼神肯定地說道。
慕容寶晴說過的,只要按着她的方子給席語調理,她還是可以懷上孩子的。
“這個事情是席心然怨恨你,買通了黑市上的人故意造謠的,不必當真。”風宇漠知道,席語這段時間,雖然表面上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不見她傷心,也不見她有什麼偏激的行爲,但是,風宇漠知道,她心底壓抑着的痛苦,並沒有因此而減輕。
現在看到那麼敏感的報道,她不可能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現在要是單獨出門的話,是不是,就算不被殺手幹掉,也會被越斐言的那些粉絲扔的雞蛋幹掉?”席語淡淡地說道。
畢竟,就算不算遠的,光是北城,想要嫁給越斐言的人就多得可以繞北城一週了。就算她不育是謠言,但聽在那些一心想要嫁給越斐言的女人那裡,她們會覺得是謠言嗎?
她們只會覺得,越斐言受了多大的委屈,娶了這麼一個女人,只會覺得,她席語真是個賤人,自己不育,還霸着越斐言不放。
“誰要是敢對你有一絲的不敬,我就讓她從北城消失。”越斐言走到席語的身邊坐下,看着她認真嚴肅地說道。
那些散佈網絡的東西,他已經處理好了。只是他很抱歉,發現得太晚,沒有第一時間處理掉,讓她看到了,影響到了心情。
“你這樣做,我會死得更快的。”席語沒有看他,只是,她想出門走走,好像,不看他也不行了,畢竟,誠意不夠的話,他是不會放她出去的。
“越斐言,我想出去走走。”席語看着他說道。
她已經好久沒有出門了,她是真的想要出去走走了,不然,就真的是完全與社會脫軌了。
“我陪你。”越斐言的回答也迅速,你想出門,可以的,越大總裁還親自陪着呢。
然而,席語並不想讓他陪着,他陪在身邊,她走到哪裡,都感覺有無數把刀子,要射向她的後背。
“可以不陪嗎?”席語說道。
“好,你陪我。”越斐言依舊答得爽快,只是那答案,讓席語不由得又抽了抽嘴角。
這幾天,她臉上的表情總算多了一些了,不再是呆呆的,儘管不全是因爲越斐言,但越斐言還是覺得,只要她不再封閉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