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麼?”席語突然一副很傷心的樣子,看着蔣雲微問道。
“知道什麼?”蔣雲微自然是不知道席語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正一臉不明所以地看着席語。
“以席家的能力,還會查不到我剛流產的事情?”席語認爲,她流產的事情,不會是什麼秘密。畢竟,席家一直都派人盯着她的一舉一動,那天越斐言抱着她去醫院的時候,席家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算醫院是越家的,但是,利益之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席家想要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有什麼難的?
“流產……”蔣雲微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她今天到這裡來,只是因爲席龍辰要她一起來的。
她和席龍辰之間的關係,只有她自己清楚。所以,蔣雲微也不認爲,席龍辰會什麼事情都對她說。
“因爲太年輕,連懷孕了都不知道,還天天累得我下不了牀,所以孩子沒保住,爲此,我老公準備下個月去做個結紮手術。他說,不想再讓我受這樣的苦了。”嗯,秀恩愛嘛,又沒說光可以秀,不可以趁機黑一把。況且不是說男人結紮,可以結,就可以解的麼?怕什麼。
不知道越斐言一會兒知道了她給他挖了這麼大一個坑,他會不會又想掐死她?
“結紮?不可能!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讓言爲你做那麼多!”蔣雲微聽着席語的話,氣得直接理智都沒有了。
她本來是想要向席語示威的,沒想到,她示威不成,還被席語把臉打得啪啪地疼。
“那你又算什麼東西,在這裡這麼激動呢?”席語以前在席家就不是個隱忍的主,只不過,以前在席家的時候,她一心一意只想查出自己父母的死因,纔會一直對席家那些人的作爲,視而不見。
從她決定嫁給越斐言的那一刻開始,席家對於她,就只是仇人。
沒錯,就是仇人。
她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她父母的死和席龍辰的父母有關,但是,查到的種種跡像,都讓她明白,那對奸詐的夫妻,跟她父母的死,絕對脫不開關係。
席語承認,她嫁給越斐言,一開始就只是爲了更方便地查證她父母的死因的,畢竟,有越家少夫人這樣的頭銜在,席家想動她,也得忌憚着。
只是,沒想到,短短半年時間,席語卻將自己的心都丟在了越斐言的身上。
又因爲一個流產,她來不及收拾自己遺落的心,就被擊得粉碎。
“席語!”蔣雲微以前一直覺得,席語就是一隻很好拿捏的螞蟻,沒想到,不過嫁給了越斐言半年,就變得如此囂張。
蔣雲微不知道的是,席語一直都是活得囂張的,只不過,你們這些人不配看到她這一面罷了。
“聽說,席龍辰看上你,也是因爲看上你的溫婉賢淑呢,別動氣,畢竟,都已經丟了越斐言這樣的金鑽了,要是連席龍辰都將你踢成棄婦了,就不好了。”席語今天本來就一肚子的窩火的,在越斐言的身上發泄不成,正愁這怒火沒地方發泄呢,蔣雲微非要撞槍口上,好啊。比潑婦還是比狠毒?還是比楚楚可憐?
人家越總裁都那麼能演戲了,她不好好地演活幾個角色,又怎麼對得起越總裁的厚愛呢,是不是?
所以,席語現在就恨不得蔣雲微氣得過來跟她打一架,看看誰更吃虧。
反正,她也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席語!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今天倒要看看,言是幫你還是幫我!”在蔣雲微的眼裡,越斐言還是最愛她的,她還是認爲,越斐言和席語之間的親密,都只是爲了演戲給她看的。
只要她在越斐言的面前受傷了,自然有席語好看的!
打定了主意之後,蔣雲微就直接衝向席語,想要賞她兩巴掌。
伸過來的手還沒落到席語的臉上,不過,在蔣雲微伸起手的時候,一個細小的動作,連席語都沒有發現。因此席語想也沒想的直接給了蔣雲微一腳,將她踹到了一邊。
“啊!救命啊!”蔣雲微雖然被席語踹了一腳很意外,但是,她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和算計,扯開嗓子就大喊了起來。
席語只是在站在那裡,也不着急,倒是想要看看蔣雲微這一齣戲想要怎麼演。
越姨和齊非是出來最快的,因爲廚房離客廳近,越姨一聽到蔣雲微的聲音就跑了出來,來到席語的身邊:
“少夫人,你還好嗎?有沒有被嚇到?有沒有受傷?”越姨緊張地拉着席語問道。
“少夫人,需要齊非做什麼嗎?”齊非也問道。
從頭到尾,就是沒有誰去關心一下還躺在地上的蔣雲微。
“我還好,就是腳有點疼。看來,我真的要習慣一下穿高跟鞋才行。聽說高跟鞋踹人才帶勁。”席語說道,一邊說着,還一邊一臉婉惜地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鞋子。
果然,休閒鞋不好踹人啊。
“少夫人快坐下,越姨去給你把湯端來。”越姨看着席語沒事兒,於是,轉身就去了廚房。
齊非擡頭看了眼書房的位置,房門並沒有打開。
“你們!”蔣雲微當然知道,越姨他們討厭她,覺得她傷害了越斐言。
但是天知道,到底是誰傷害了誰!
“席少夫人,你就這樣躺在地上,不太好吧?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家少夫人欺負了你呢。”越斐言不在,齊非覺得,他很有義務替自家少爺打擊一下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席語!”蔣雲微默默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緊緊地盯着席語。
“我身子不太好,席少夫人如果覺得地上舒服的話,你就儘管坐在地上就好,我就不奉陪了。”席語坐到了一邊,本來她是想要上樓去算了,不過,看到越姨已經端着湯出來了,席語不想辜負了越姨的心意,所以,又坐回了沙發上。
而將雲微在看到越姨端着湯上來的那一刻,眼神閃過的惡毒將她的嘴臉都襯得異常的猙獰。
沒等越姨將湯放下,她就直接衝了過去,一把將越姨手裡的湯奪了過來,直接就要往越姨的身上潑。
是的,她就是要往越姨的身上潑,蔣雲微好歹也算是跟了越斐言兩年多的,就算不是十分了解越斐言,也可以說是瞭解一些的,越姨在越斐言心目中的份量,可不是一個傭人那麼簡單。
因此,她這碗湯,當然就要潑在越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