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歡歡從雲逸源的別墅離開了,越斐言那邊,也看到了。
她以爲她避開了越斐言的監控,卻不想,那怎麼可能?
慕容寶晴和葉衡勳也已經回到了別墅,看着監控裡顯示的,並不覺得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呢?曾歡歡會找上雲逸源太正常了。
她如果不找,那纔是不正常了,而且,大家都等着曾歡歡什麼時候找上章雪儀,看看這兩個女人搞在一起的時候,會是一場什麼樣的戲。
“寶晴,今天的溫泉泡得舒服不?”席語揉着自己還在發酸的腰,問着慕容寶晴。
“舒服啊。改天讓越斐言帶你去泡泡吧,而且,泡過溫泉之後再滾牀單,相當不錯,滾完再泡泡,更是不錯。改天了,你們試試。”慕容寶晴的節操掉起來,簡直不要更帶感。
“哼,等他明天手術完了,他就知道了!”席語已經決定了,這個禽獸,等他的手術一完,身體沒有問題了,她就跑!馬上跑!絕逼不能再讓這隻禽獸找到!
什麼愛不愛的,愛有個線球用!她這麼愛他,結果呢?他就只知道對她禽獸!
現在更好,記憶都沒了,沒了也好,沒了她就更好趕緊滾蛋了,要不是想到他明天就要手術了,她只怕早都走了。
說到底,還是因爲太愛,纔會這麼擔心這麼放不下,不過這些席語現在不想去承認。
“老婆……你不能拋棄我的。”越斐言頂着個榴蓮一臉可憐地說道。
“看看,一個大男人的,就知道用這種神情博取我的同情!”席語簡直想爆粗了,如果不是因爲考慮到他明天就要手術,真的,她都想犯個抑鬱症給他看了!
“老婆……我只是太愛你。”越斐言繼續說道,現在不要跟他說什麼臉不臉的,如果老婆都沒了,他還要臉做什麼?
再說了,他也知道席語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受,他把她忘了,好不容易,聽說當初經歷了那麼多,他終於是愛上她了,結果,又搞成了這樣,席語的心情又怎麼能好呢?
越斐言知道她的心情,所以,纔會一直拉着她滾牀單,他就是想着用最原始的方法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愛她。哪怕已經想不起她了,他也依舊重新愛上她了,比以前更愛她。
“那你還是不要愛我了。我受不起你這樣的愛。”席語太累了,趴在沙發上,只想睡覺。
“老婆……”越斐言還想要說什麼,接收到慕容寶晴的眼神之後,他就閉嘴了,把榴蓮放了下來,坐到席語的身邊,緊緊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席語也懶得鬧了,反正明天就手術了,只要一切都順利,到時候,她就直接跟着慕容寶晴離開這裡,然後,再想想,她該到哪裡去,她需要安靜一下了。
因爲時間已經很晚了,加上明天還有手術,所以,大家都很自覺地回房了,越斐言也抱着席語上樓去了。
慕容寶晴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
葉衡勳也坐在那裡,就那樣安靜地陪着,無聲,勝有聲。
直到半夜了,慕容寶晴纔打了個哈欠,跟葉衡勳說了一聲,就起身回房睡覺。
葉衡勳點頭之後,也不急着跟着進去。
等着時間差不多了,感覺她應該入睡了,葉衡勳纔到她的房間裡,陪着她睡。
不然,他怕她睡得不安穩。
第二天,誰也沒有早起,手術的時間並沒有非得在什麼時候,所以,大家都睡到了自然醒,然後起來吃了飯,越斐言才和慕容寶晴他們去了實驗室,手術,就在實驗室做,慕容寶晴主刀。
因爲是慕容寶晴主刀,所以,大家都並沒有什麼擔心,只不過,都陪着席語守在實驗室的門前,等着。
“小語,你別擔心,寶晴主刀呢。”葉果果看着席語,安慰道。
席語有多愛越斐言,這一點,不用誰去多說的,大家都看得到。如果不是愛到了骨子裡,又怎麼可能在承受了那麼多的傷害之後,還能守在越斐言的身邊?
“嗯。”席語點頭,努力讓自己不要看起來太過擔心的樣子,畢竟,她也不想讓葉果果他們擔心。
洛允夜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算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葉衡勳也一直坐在那裡,拿着電腦,也沒人知道他在忙什麼,小人兒最近有齊南陪着訓練倒是挺乖的。
手術的過程很順利,慕容寶晴走出實驗室對着他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的時候,大家都明顯鬆了口氣。
“好了,你也別擔心了,他晚上就能醒來了,現在就讓他呆在實驗室。”慕容寶晴看着席語說道。
“我能進去陪着他嗎?”席語問道。越斐言沒醒來,她始終還是會擔心的。
“換了衣服,就進去吧。”慕容寶晴嘆了口氣,她知道,感情這種東西,外人是沒有辦法明白的。席語對越斐言的感情,也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越斐言以前的作爲,真的很渣,但是,那又如何?只要席語認定了他,那麼,他再怎麼渣,也是席語願意的。
只是希望,經歷了這麼多之後,越斐言不要再作死了。
席語換了衣服之後,就進實驗室,陪着剛做完手術的越斐言。
印象中,每次這麼安靜地看着他,他都是躺在病牀上的。席語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緣分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碰撞,他們之間,好像永遠都離不開這些痛苦。
“越斐言,你說,是不是我們,就不該在一起呢?我們在一起之後,好像,傷害就沒有斷過,不管是你給我的,還是我給你的,或者,因爲我們彼此造成的。越斐言,如果我離開了,你會不會找我?或者,找多久?一年還是兩年?”席語是真的在考慮離開的事情了,她不是想着鬧鬧脾氣,而是,她知道,她如果繼續呆在越斐言的身邊,只怕帶給越斐言的危險就永遠都不會停。
她存在的關係,利益鏈太重,間接的,也就給越斐言帶來了不少的危險。
“越斐言,如果,哪天你真的找不到我了,難過一下就好,我們都要照顧好自己。”席語繼續看着躺在那裡的人說道。
她知道,這些話,越斐言聽不到。
傍晚來臨的時候,越斐言也醒來了,睜開眼的時候,首先就看到守在病牀前的席語,這種感覺,讓他很心安。
“老婆。”輕輕地開着口,喚着席語。